现在我眼前,对我展现出那蒙罗丽莎式的微笑,然后一个衫影在我眼前掠过,我
的左脸一痛,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睡在我和锦程的床上。子芸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拿
着一台手提电脑,样子很认真,似乎在工作中。我坐了起来,默默看着她。她察
觉到我的动作,但没马上理我,而是继续工作,我猜她大慨在等我冷静。
我半躺在床上看着工作中的子芸,我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想了想,发
现她很像锦程。这不单只有工作态度认真模样、还有一些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她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是很「锦程」。唯一分别是,她比锦程更硬朗,这也许是身
份的关系吧。但如果锦程真的爬到她的位置,相信他也会是这样子。
这时我想起我和子芸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差不多把锦程每一个细小习惯
都可以倒背如流,甚至连锦程自己不注意的她都知道,而当时我只是混混愕愕的
听着,根本没思考她为什么可以这样了解他。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但这时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眼前这情敌。
除了她是锦程的初恋和她很有钱外,我知道的其实不多。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发
现原来他们才是同一类人,而我不是,他们都是在心底里感到寂寞的人。
有人曾对我说过:找和你相反的人谈恋爱、找和你相同的人做夫妻。
这是因为恋爱就为了学习夫妻相处之道,所以找一个和自已性格不同的人当
情侣会令自己成长。而婚姻是辈子的事,所以应找一个和自己价值观相近的,这
才会好好过一辈子。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子芸才是应该当锦程妻子的人,而我不过是个过客,
我和锦程的缘份也许是终结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心中感到十分的恐惧。护食的天性令我这刻把子芸想像成一只
吃人的老虎,除时准备来抢走我的一切。
我努力去把这感觉在我脑中驱逐,但却挥之不去。我感到越来越惶恐,但我
却没法不去面对一个困境,就是我需要子芸的帮忙。
我相信不管女人和男人,每人都爱面子的。特别是在情敌面前,没人会愿意
承认自己的错而求自己的情敌帮忙。只是我最终却悲哀的发现,如果没有她帮忙,
人海茫茫,我根本没法找回锦程。所以她就是我找回锦程最大的希望。不过她会
帮忙吗?
在穿越前,即使锦程出走了和没了双腿她都没出现,我认为她是已经放弃了
抢锦程的想法,但偏偏这次她却出现了。而且刚才在天台公公还证实了锦程喜欢
她,她还会甘心躲在背后吗?我很害怕。
人永远是失去后才懂珍惜,受威胁时才知重视。
人的惰性很重,很容易便会习惯了自己拥有的东西而忽略它的可贵。我们总
有种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自傲。所以对於对自己好的人,我们总是想当
然的认为他不会变,但世上其实没有这必然性,那怕父母,也不一定永远爱你。
以往我如此伤害了锦程,我都仍有信心他是我的,因为我明白他爱我。但当
子芸出现后,我便完全没这种自信。
她愿意为锦程生下了孩子、却默默把自己隐身在角落去帮助他,不求回报。
而我,不但霸占了他的所有,还背叛了他,伤害了他、逼死了他。
当你爱的人给不了你幸福,便找一个爱你的人。这差不多是每个女人的共同
心理,而且那怕男人,有同样心理的不在少数。所以我没法用锦程爱我来说服自
己。因为如果我是锦程,也一定会选择子芸而不是我这伤他最深的人。甚至锦程
也说过,如果当初没有回来的想法便会直接找子芸。
只是,要我放手我却绝不愿意,那怕现在要我死了我都不想再放弃锦程。我
明明感到他心里仍爱我,为什么就不可以重来?
伤害和重来,这来个字眼不停在我脑中徘徊,我的思想又一次进入死结。我
没有开口,就静静地不停地在说服自己、再打倒、再说服、再打倒,无止地循环
着。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子芸终於抬起头看向我。
「你醒了。」子芸说。
「是的,我睡了多久?」我问。
「两小时吧,外面准备了食物,我拿来给你。」子芸说着便准备起来。但我
却找住了她的手。
「锦程在那里?求你帮我找他回来好吗?」我紧张地用哀求的语气问子芸。
我感到很委屈,但要找回锦程,我必须问,只是答案却如我猜想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