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尧根本没思考过订婚的问题。段雪青考虑过吗?是他和父母提的吗?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来,但他很镇定,似乎早预料到了。
段飞柏和关雅都同意要Cao办一下订婚宴,段玄青提出现在还太早了点。商讨一阵后大家一致决定明年再说,不过单是准备也要花上大半年时间。
回去的路上,齐谨尧问了段雪青对于公开恋情的想法。既然他们家要办订婚宴,看来便是不打算瞒着了。他想知道段雪青是怎么想的。
“我都可以。你呢?你们这一行……是不是比较谨慎?”段雪青道。
齐谨尧乐了。原来他担心段雪青,段雪青却担心他。
怪不得他们天生一对。
“我想公开啊,不过我觉得在微博上公开有些太随便了,想找一个更加正式的场合。既然如此,那接下来我们就不藏着掖着了,该咋样咋样,别人想拍想八卦,也随他们去,好不好?”
段雪青牵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齐谨尧紧紧抓住他。
段雪青这学期课很多,一周里有好几天都是从早到晚,回家还要看书做题,齐谨尧也逐渐忙起来了,要准备新歌新专辑,还要准备明年上半年的巡演。
两个人平时几乎打不到几个照面,只有周末才有机会温存。小别胜新婚,齐谨尧觉得屁股更疼了,腿也酸得不行,被他cao得都快并不拢了。
他原本有个工作室,里面有他自己写歌的地方和录音室,还有乐队的排练间,这些日子他却逐渐将工作间转移到家里,只准备最后编曲基本确定了再找乐队排练录音。
毕竟他和段雪青腻歪在一起被别人看到也就算了,但是被段雪青日得几乎走不动路这种事,他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丢脸。
而且有着段雪青味道的地方,更能让他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马上要过年了,段雪青放了寒假还在学校忙项目,齐谨尧倒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他这才知道什么叫“独守空闺”,什么叫“望眼欲穿”,什么叫“悔教夫婿觅封侯”。
他去段雪青家也去得勤了,段玄青和段飞柏时常不在,但他已经和关雅很熟悉,也便不再拘束。
关雅还向他打听他和段雪青的恋爱过程,齐谨尧挑着些能说的说了,关雅被他逗得乐开了花。
其实不能说的比能说的还多的。
除夕夜他是在段雪青家里过的,家里每个人都围在一起包饺子,就连段飞柏都搬了个小凳子坐下。
齐谨尧没学过,对着段雪青依葫芦画瓢,也只包出了个丑丑的饺子,对比段雪青的又圆又漂亮的饺子,他包的饺子一放到盘子上就立马倒了下去。
段雪青直接站起来,从后面环抱住他,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帮他包好了。
齐谨尧周身完全被段雪青的气息包围,他哪里能看清楚是怎么包的,只觉得羞耻得要命。
这可是在他家人面前!
关雅看着他们,笑得捂住嘴,段玄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来回回,段飞柏倒是稳住了,低头专心包着饺子。
齐谨尧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年初二他和段雪青一起回了自己家。
他爸妈越看段雪青越顺眼,段雪青还能在厨房里给他妈妈打下手,陪他爸爸去钓鱼,俨然比他这个儿子更称职。
齐谨尧也乐得清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却被妈妈教训“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小段照顾你!”
他倒是不用担心他爸妈不接受段雪青了,反而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晚上他妈妈原本准备了客房,齐谨尧却带着段雪青一起睡到自己的房间里。
隔壁就是父母,两个人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盖着被子聊聊天。
“我十八岁上大学之前就一直住在这里。”齐谨尧道。
“这里都是你的味道。”段雪青埋在被子里。
“我是什么味道?”齐谨尧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很亮。
段雪青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味道浸在脑海里:“阳光的味道……”
齐谨尧挪动到他跟前,和他呼吸交缠:“我是阳光,你是雪,雪遇到阳光,不是会融化吗,你怎么会喜欢阳光的味道?”
段雪青低声道:“是啊,你让我融化了。”
齐谨尧忍不住笑出声:“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真是爱死你了。”他和段雪青鼻尖相抵,“可以亲亲吗?不做别的……”
段雪青扯过被子,盖过两个人头顶。
他们唇齿交缠,齐谨尧被吻得喘不上气仍然不愿放开,用膝盖缓缓磨蹭着段雪青腰侧。
被子隔绝住空气,也隔绝住暧昧水声。
年后,齐谨尧更忙了,他要准备新专辑,编曲、录音、修改,各种地方他都要亲自把关,单是专辑封面上的字体就改了好几版,怎么都觉得差一口气,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地方,一个月几乎都没回家几次。
他只能和段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