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叫了一声,一行人睁大了眼睛。
那红艳艳的果子生长了一丛又一丛,鲜艳的颜色让秦敛浅有些犹豫,不过仔细观察了果子有被鸟类啃食的痕迹,便打算先摘点回去再说,只是饥饿难耐忍不住吃了几颗,又酸又甜的,不算特别难吃。
蟒蛇慢悠悠的吐出蛇信子,秦敛浅握紧手中的匕首,下一秒蟒蛇仰头张嘴而来,秦敛浅眼神一凛。
就这几天,秦敛浅就瘦了不少,脸轮廓更瘦削,五官更立体了,眉眼愈加凌厉,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叫声,疲惫的身体和饥肠辘辘的感觉告诉秦敛浅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他害怕,害怕看见青年闭着那双璀璨时刻充满爱慕的眼睛,害怕青年紧闭着嘴巴再也不能喊着他哥哥,害怕青年身体冰冷,彻彻底底的抛弃他。
浑身浴血的青年拿着染血的匕首蹲坐在地如同从地狱攀爬上来索命的恶鬼,侧头看向男人的目光狠辣凛冽,摄人心魄。
几人就这样在这里休息下来,但仍不可放松警惕。
他呵护了半辈子的弟弟,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待了这么久,生死未知,一种名叫失去的恐惧狠狠的攫住了秦绝,令他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秦绝一把挥开挡路的树枝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念念的人,看见那个场面男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僵硬的停下了脚步。
秦敛浅此时已经离大树有一段距离了,这摘了些果子正准备回去,殊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秦敛浅饿的脑袋有些发晕,视线模糊的时候飘过一抹红色,果子?有点像樱桃。
秦绝点了点头,心情仍旧沉重。
两队人马惊喜的相逢,那人抱着吉哈利嚎啕大哭,终于等来了救援。秦绝顾不上惊喜略有些着急的拉过那人就开始询问秦敛浅的情况,安天侃也凑上去听。
秦绝松了口气立马追问:“他在哪里?”
水源有,但吃食就不好找,好在背包里还有存粮还能撑一段时日。
顺着线索秦绝一路人越走越深,但痕迹越来越多,秦绝内心深处不受控制的冒出一点期盼,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终于他们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如同野人的人,正是外出寻找吃食的秦敛浅的随行人员。
安天侃也听见了,看秦绝往那个方向跑,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秦绝眼神一直在河流上,就怕河面上漂浮着什么。安天侃面色也不好看,忧虑重重的。
这话听得秦绝心里一紧:“谁?你们秦总呢?”
秦绝呼吸一窒,脑袋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了,也不管有没有路,直直的朝着那个方向跑,一些锋利的树叶划过露出的肌肤火辣辣的,但也阻挡不了秦绝急促的步伐。
他们不知道救援人员什么时候到来,而且与留下记号的地方也有不短的距离,带着伤员也不好走动,秦敛浅当即决定两人去探路做记号,一人留下来照顾伤员生火,其余人去寻找吃食和水源。
就算有毒几颗也弄不死人吧,最多拉肚子。
秦绝跑的太快了,潮湿清冽的空气灌入呼吸道刺痛,内心的恐慌在这一瞬间无限放大。
腿部骨折的伤员病情恶化,探路的人也没实际性的效果,只是留下了不少记号,秦敛浅也十分焦灼,暗自下定决心明天就冒险出行,绝不能在这里等死。
过了几天情况就直转急下,一个伤员情况恶化,带的干粮消耗快,物资紧缺,寻找吃食的人基本每日都要在外面收集大半天,最后也找不到多少能吃的东西。
肾上腺素飙升,秦敛浅心跳如鼓冷汗一层一层的冒,停止在原地没有动弹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匕首。
为了提高效率,秦敛浅提议个人搜寻,不要走远了 ,天黑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大树。
活物簌簌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很小,青年心下一惊警惕的环顾四周,这才惊觉在脚边不远处正匍匐着一条暗斑巨蟒,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敛浅,垂涎三尺。
“秦总没受伤,受伤的是随行人员。”那人被秦绝两铁臂抓的生疼,哆嗦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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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又坚定。
秦绝一路人休息时间很少,但好在收获不少,他们在一条河流旁捡到了一个背包,仔细检查下判断应该是秦敛浅一行人的,几人顺着河流找到了不少记号。
“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吉哈利看两人担忧的模样,安慰道。
“我们有两个人受伤。”那人似乎觉得自己一个大男子哭成这样很不好意思,擦了擦眼泪抽抽道。
“秦总和我们分开找食物,他应该在那个方向,我们会在天黑之前在大树汇合.....”那人指了指一个方向,话还没说话,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无数的鸟类从他指的方向四散逃开,仿佛受了什么惊吓。
秦敛浅用尽全力和那蟒蛇争斗,被蟒蛇缠住脚的时候也没有慌乱,这种时候头脑反倒无比的冷静,缠斗几番抓准机会插进了蛇的七寸,高举匕首重重落下,用锋利的匕首一点点绞烂蛇肉,腥臭的血液冒出,洒了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