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感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暴露得同赤裸,从眼眸穿透灵魂。他从这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怕我那样罚你?”指了指沾血的青棒。
主人从不乱罚人,阿迟轻轻摇了摇头。犯错越大惩罚越狠,若是真有一天被这样惩罚,一定是自己作为奴隶差劲至极。
“怕我杀了你?”
眉心被两指轻点,阿迟顿了顿,依然摇头。奴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侍奉主人,生命本就属于主人,怎会害怕。
“怕太’爽’?”
红肿的下体被握住,尖锐的疼痛让他本能弓起身子。主人施加的疼痛都是赏赐,他怎么会为此而恐惧。
“阿迟不怕,”秀气好看的眉眼中怎么看都是哀伤,肆虐的Alpha信息素像要将他单薄的身子卷碎,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开口,“阿迟怕您……嫌弃……”
他该有多么怕啊。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充满腥臭情欲的房间,明晃晃的灯光在他头顶像照射一个畜牲。他后面好疼,好疼,身体像被活活撕开,干疼干麻,直到没有知觉,残忍的性交像是没有尽头。他是被人操烂的贱货,是爸爸的乖儿子,是发春的男妓。
唯一支撑他的,便是后颈若隐若现的尼古丁气息。他知道,那是主人的味道。Omaga一旦被临时标记就会极其抗拒其他Alpha的进入,可他没有办法。再努力闭合的生殖道都会被撕裂开,恶心的肉块挨个挤进最娇嫩的地方,钻心的不止是疼痛,更是自己的不堪。
主人连奴隶的身体都不愿让人看,更别提自己是个被操烂后穴的肮脏穴奴。
他误以为主人喜欢在任何人胯下都能婉转承欢的好玩具。
主人生气了,生自己的气。气到头上却打也不肯打,咬也不肯咬,恨不得杀个奴隶。阿迟红着眼,擎不住的泪滴大颗大颗往下砸。
后面已经肮脏成这样,如今连前面也无法勃起,他无法想象该如何侍奉主人。
“哭成这样。”时奕轻轻皱眉,也不给他抹眼泪了,直接支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把剩余的泪水憋回去。他一向讨厌男奴隶哭,不论理由是疼痛还是哀求。
性奴,予取予求,要什么细腻的感情波动。可或许是那一抹心意太过卑微,来不及捕捉,他兀地觉得心头被扎了那么一小下,虽然很小块地方,却那么浓烈,那么酸楚,像根本没成熟的酸涩青杏。
“嫌弃还会操你?”时奕简直无法琢磨透奴隶的感情变化,天知道他们卑微的心里在胡思乱想什么——用他们已经被打破的单一的脑神经。
木讷的表情像是没反应过来,阿迟听见主人不耐烦的命令。
“下去跪好,赏你。”
多说无益,只有简单直接的命令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