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细碎的吻有些痒,逐渐向上蔓延,依次越过膝盖,来到大腿内侧。牙齿一边轻轻磕着软肉磨蹭,冰凉的指尖摸索上性感的腰窝,轻挑画圈无比细痒酥麻,带来直冲头皮的触电快感,随后大手突然用力地掐捏。
“阿迟不是人,阿迟不会做爱。”仿佛为牵强的理由而心虚,鼓起勇气的倔强声音还是在掌控者直透内心的视线下泄气,他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双手不自觉攥紧床单明显很不安,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细若蚊声,答案呼之欲出。
阿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有什么隐晦的东西扎根已久,突然动摇了,好像萌芽破土,“嗒”的一声轻响,透过白纸一张的灵魂,映在灰暗的眼眸里。
性奴敏感至极的身子根本不需要性行为,随便摸几下就能高潮。浪潮涌动如同滔天海啸,泛滥的浓烈情欲几乎将他推上巅峰,可一次次的轻吻仿佛在天平一端一点点增加砝码,始终压制着身体的渴求,逐渐侵占肺部的空间积压得他喘不过气,逼着他不得不出声,“主人~”
没有一分信息素的作用,只有肉体与生俱来追寻快感的本能。
清亮的嗓音沾染了大半情欲,还带着抑制不住的上扬尾音,软糯喑哑,仿佛刚从水里捞出一样,有种湿漉漉的性感。
自己的Omega情欲泛滥成灾,时奕强压着虐打狠掐的凶猛欲望,平淡地开口。
“主人。”阿迟吞了口唾沫,努力呼吸着平复着撩起的欲望,看向时奕的眼神有些闪躲,小声道,“您别和阿迟做爱了。”
他偏过头不敢面对灼热的视线,身体上舒爽不断和着难耐的呻吟,躲闪的眼中却愈发不安与惶恐。
阿迟一偏头,额前略长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见表情。
“哈啊~”
“您不能和贱奴做爱。”
他又问了一遍,似乎很在意奴隶的回答。
如此敏感的部位实在禁不住挑拨,阿迟突然弓起身子微微仰头不住喘息着,像条脱水的鱼。快感一波又一波如洪水般根本忍不住,脚趾时不时跟着紧缩,细微之处写满了情欲与快感。
听到声音,时奕没说话,停下动作抬眼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一口古井毫无波澜。
头挨着头,纯粹的快感几乎让他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不同于挨操的粗暴,此时的阿迟显然不太理解时奕的行为。
闻言墨色的眼眸似乎没有一丝惊讶,完全没因打断而不悦。不断抚摸亲吻至泛红的细嫩大腿内侧,皮肤细密手感极佳,极富技巧的手法惹得身下人双腿敏感得忍不住打颤,几乎几下就将阿迟玩弄得溃不成军,呻吟倾泻出口,没有允许辛苦忍耐着高潮。
主人不该和他做爱。没有人告诉他,可他就是这么想的,天经地义,仿佛生来就该如此。
“奴隶……奴隶有点害怕。”阿迟语气有些犹豫,坦诚地回答,却因思维无法正常运转而有些混乱,显然是想跟时奕表述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还没等时奕开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急切。
主人怎么能用嘴碰奴隶的腿,那是服侍欲望的肮脏地方,是需要管教的淫贱之肉。
“为什么不能。”
心里怪异地空,像有什么不对劲。随着亲吻逐渐靠近腿根,他控制不住爽到全身发抖,清亮纯净的嗓音高声呻吟着,心头却有什么说不出的东西逐渐沉重。
话说的一点也不硬气,呢喃着好像生怕时奕觉得他僭越忤逆。可恰好相反,话一出口,时奕眼神明显一暗,看着奴隶的眼神更富侵略性了。
轻微的声响引起了男人注意,停下动作。时奕沉默着看了看他,仿佛连那颗不安的心也无处遁藏。眼神有些复杂,瞳孔也逐渐褪了多余颜色变得漆黑一片,不知在想什么,直勾勾盯着阿迟,思索良久才继续动作,抓起他左脚脚腕,轻轻吻上光洁的小腿。
多年调教让他始终以疼痛衡量安全感,失去绝对控制的奴隶内心逐渐泛起不安,像失去项圈无人认领的宠物,显得极其无所适从。
他觉得自己瞬间开闸,汹涌的浪潮将要决堤。可早已习惯了脱离身体的快感权利,随着时奕的动作,他愈发觉得别扭。阿迟始终侧着头,尽管嫣红的小嘴不断吟出极致的渴求,满是春情的含蓄眼神也无法掩盖底层浓重的不安。
“主人…嗯~阿迟有点…有点害怕……啊~”
“啊~嗯……主人~”
主人,是他该跪着敬仰的人。阿迟不敢抬头看上方的时奕。他咬着唇默默想,那是世上最高贵的,他最崇拜的人。
些,希望细嫩敏感处能得到正常的抽打与疼痛。
阿迟从没这样舒服过,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渴望,没有一丝疼痛。腰间酥麻到极致的快感沿着脊椎游走,大手不遗余力的掐弄腰间让他无法抑制地高声呻吟,腿根带着丰腴的臀部都在一起颤抖,连同干涩的后穴此时也变得晶莹水润。
错觉一般,一向冷淡的声音好像带着骄傲与自负,胜券在握,染上些优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