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急促喘息着,毫无意义地摇头,还是不解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看向时奕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光亮即将破除表面的灰暗。
被使用,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罚。
“你就可以站着被我操。”
解释对于性奴来说毫无意义,唯有彻底的掌控与占有才能压榨出臣服。
“知道你不敢。”几年的时光不可能白费,阿迟被他吓破了胆他是知道的。抹了抹他汗湿的额头,万般无奈,他只能先安抚好情绪,省得心理阴影没解除反倒多了些,“不会站就要学。”
阿迟脑袋有些轻飘飘的眩晕感,咬了咬嘴唇,竭尽全力抑制着乳尖痛爽交加的酥麻快感,小腿抖个不停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哀求地看向时奕,“阿迟想要您,阿迟想站着被您操。”
空气中暧昧的烟草味更浓烈了,蛊人的毒药气息像刻意堵住他的鼻子一般,让吸入的全部浓郁空气都宣示着占有权。
他觉得自己是个孱弱的猎物。
“想要么。”
“可阿迟是性奴……不配站着……”
Omega蠢蠢欲动的情欲禁不起信息素的勾引,一瞬间全部被唤醒调动,来自本能对Alpha的渴求还是可以抗衡心理阴影的。
脖颈间冷冽的质问混杂着危险的气息,那分明是Alpha在刻意诱导发情。明明没有涌上本能,阿迟却像看见了伸在大动脉边的尖牙,随时能够夺走脆弱的生命。
再明显不过的调教脉络,时奕很清楚这是自己的手笔。从一开始最棘手的“瓦解”,疼痛加催眠让性奴以掌控者为中心,以被使用为荣,到后来将所有调教都赋予冠冕堂皇的“理由”,所有疼痛与肮脏都为了让奴隶变得更“优秀”,让先生们使用起来更“舒服”等等。
那明明是人才能做的事,性奴怎么可以呢。阿迟有些钻牛角尖,迫切地希望得到解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想要……”
“能做到。”男人不咸不淡的话让阿迟更加不解,只是不光说话,时奕下一步直接握上绳结另一端的绳扣准备放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阿迟更加恐惧,被吊起来也努力挣扎,手腕都有些微破皮,急切地哀求,“别!主人,别!”
一层一层的拆解不知要到何时,至少现在看来,让阿迟“做人”简直天方夜谭。
冰凉的大手不带一丝温度,力道略大捏住秀气的小脸强迫他直视自己,漆黑的眸子缓缓染上暗褐金色,空气中的烟草味逐渐缓慢攀升,他微微低头凑近阿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直盯着他的脸,优雅而冷冽地声音带着侵略般的暧昧低语。
那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在抚慰一只乖顺的小狗,轻柔缓慢的动作间带上些思虑。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如此怀疑他的臣服,连跪着这件事都不相信。
奴隶为什么要学站立。这个问题对于性奴,调教师只能用调教师的方式回答他。
“奴隶……奴隶为什么要学站立……主人……阿迟跪着……使用起来更舒服……”
刹那间,阿迟顿了一下,来自Alpha本能的压迫力让他微微颤抖,白皙的身体肉眼可见染上绯红,不知信息素有多大的作用,柔软的小脸也满是不正常的羞红,极致的危险与安全感共存,绝对臣服下,他竟对站立不那么抵触了。
刻意柔和的语气完全掩盖了锐利,让奴隶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许多。标记的共感确实能传递很多情绪,包括来自Alpha的安抚。听到这些话,阿迟稍稍松了口气,没犯主人的红线就好,只是慌乱的眼神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时奕握绳子的手,清亮的声音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害怕。
时奕闻言挑了挑眉,看着他的宠物将一切心思都映在眼睛里。这才刚恢复一点人格,他倒没想到小奴隶的心思这么多,只是单纯的克服阴影练习站立,不大一会功夫竟然觉得自己疑心他僭越,还没疼就开始表忠心了。
慌张都写在脸上,他恳求地摇头,连汗滴都甩了一滴在地上,眼睛里满是焦急与害怕,“阿迟真的不会站着!阿迟只配跪着给您操,不敢站的!真的不敢!”
微弱的回答细若蚊声,仿佛要消散在空气里,却还是被贴近耳侧的时奕听见了,淡漠的眸子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个玩味地弧度,毫无感情波动命令着,“说完整。”
嘴唇在空气中发干,他怕得直结巴,一句完整的句子都组合不起来。阿迟或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跪着使用更舒服”,有些残忍的话说得稀松平常,只是在他视角上方,时奕几不可查皱了皱眉。
“因为学会了——”
说实话,时奕对“操来操去”的嫖客行为并不感兴趣,他只喜欢玩奴罢了。可奴隶们就认这种粗暴的低俗字眼,被训练得下贱,自然只听得懂粗话。
微风吹动时奕额角的头发,男人的气场愈发强大骇人,压得人心里沉重。
站立太疼了,实在太疼了,只有厉害的先生们能站着。他只是个性奴罢了,性奴怎么可能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