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息月表情一滞。
呵,也是没想到啊,他叫来共同承受痛苦的鸟,居然就自己上了。
想当初他和远远二人眼里只有彼此,后来有了只鸟也是个独立自主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闲醋可吃。
可是,这一直以来的幸福生活却被他自己打破了!
言息月抿了抿唇,眸色沉沉地望着那两个还在宁远远怀里撒欢献媚的家伙。
倏地,将筷子放下了。
再抬眼间,他眼尾泛红,胸膛因他很有讲究的呼吸而恰到好处地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压抑着想说又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
他启唇说道:“远远,距你我上次相见已经有四天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该将注意力多放在我身上些。
但是宁远远却没体会到这言下之意,只是瞧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在心里思考这人为何突然发了妖功。
她把位子朝他挪了挪,体贴问道:“是四天了,你是有什么想说的?”
……这人没救了。
言息月表情微收,索性也不装了,因为他心里的闷气已经快要从头顶冒出来了!
他眉毛一蹙,快速沉了一口气,伸手就将小灵猴和绣球从她怀里抱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宁远远想抱回来,他却垂眸不明意味地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许抱!”
说完,也不去看宁远远后面的动作,一甩袖子,走了。
*
自相识以来,言息月还没有发过这样奇怪的脾气,但宁远远后面再一想,也不难明白他在气什么。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醋跟人吃可以,跟小动物们吃算怎么回事啊。
下午的时候,一直不肯理她的言息月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宁远远彼时正在练剑,见他出门还以为他愿意说话了,结果,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路走过来,临到跟前却转身抱起了一旁的小灵猴。
小猴本来是被她安置在那里看她练剑的,抱起来的时候还在兴奋拍手,宁远远见状,不免快走了两步追问道:“阿月,你把它带哪去啊。”
言息月:“送它回去找他娘去。”
宁远远:“……”
*
入夜。
宁远远洗完澡,简单擦了几下头发,便从屏风后探头去看言息月。
他背朝外沉默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估计是还不愿意搭理她。
并且,之前一般都是言息月睡外边的,他今天不吭不响地自己挪到里面,难道是连面都不想让她见了吗?
宁远远不禁又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事情,还是很能自省地咂摸出了一些自己的错误。
也是,最近她一直在外边跑,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只顾着逗小猴子玩。
还有,以前她回来的时候还会给言息月带些有的没的,算是她“务工”回来的小礼物,今天却是因为跑得急,什么都没给他带。
思及此,她不禁把目光投向墙边的那个架子上,上面有剔透的石头,有漂亮的小花,摆着的种种正是她这段时间带回来的东西。
啧,更愧疚了!
宁远远抿抿唇,又胡乱擦了一把shi漉漉的头发,便将布巾叠了两下挂到了洗脸架上。
她趿着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探身看了一眼,“阿月,你睡了吗?”
无奈言息月把头埋得还挺深,她也没看着闭没闭眼睛。
但是,凭她对言息月的了解,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自己睡了,大抵还是在装。
宁远远轻吐了一口气,随后甩掉脚上的草拖,在床沿边跪坐了下来,“阿月还不想跟我说话吗?”
言息月:“……”
“那阿月是打算明天也不跟我说话了吗?”
宁远远一声声地故意逗他,说完这句话,又坐起来探头探脑地去看他。
她的头发披散着,水珠擦了又聚,所以当宁远远把头伸过去的时候,一滴集得满当当的水珠吧嗒正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次,她终于看到了他颤动的睫毛。
宁远远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珠快速扫过言息月靠墙的那段距离。
下一刻,她忽然把手在言息月耳边一撑,翻身滚了进去。
因着地方还有些挤,落下的时候还撞了下胳膊,她疼得闭了眼,也就没有第一时刻看见言息月那被吓到发愣的表情。
“你怎么钻到这来了!”言息月语气轻斥,话间却准备往后挪一挪给宁远远让点地方。
谁知,宁远远却在这时突然抱住他的腰,箍住了他的动作。
“我就钻这!现在是晚上了,该睡觉了!难不成你是要我打着地铺睡到地上去?”宁远远丝毫不同他讲什么道理,反而霸道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言息月有些语噎,身体也陡然有些僵硬起来。
少女刚刚出浴,腾腾热水仿佛将这具身体的一切美好特质放大,他能感受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