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宁远远却是说不出话了。
好在这伤口虽然过分,但能看出已经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了。
不然,以它的严重程度,言息月绝对撑不到跟她回来。
“我再给你包扎下吧。”宁远远有些蔫儿了下来,看他一眼后,也不等他回答了,起身就去翻她专门准备的一个医药包。
言息月躺在床上,目光逐着宁远远的身影移动,不一会儿,忍不住无声笑了。
待包扎好后,宁远远将一身新衣服递给他,“呐,你自己穿下吧,我去把药放起来。”
言息月听话伸手去接,可是他的大掌却在临头变了主意,连着衣服一起抓住了宁远远的手。
“你干嘛?”
话刚落下,言息月便一使力,将宁远远拽到了自己怀里。
宁远远当时吓了一跳,可等她睁眼看到言息月掉在脸上的衣服时,却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啊呀,还想跟我搞突然袭击,现在出糗了吧!有伤就好好躺着,搞什么有的没的。”
许是言息月也觉得自己有些丢脸,这时没说话。
而宁远远笑过之后,也不打算再为难他,她重心侧移,好心地帮他把衣服从脸上拉开。
可谁知,就在宁远远刚把衣服扔到一边的时候,言息月突然抬头吻了一下她的侧脸,凉凉的温度夹着一点点shi意印在脸颊上,久久不散。
宁远远一愣,她定定看着言息月的眸子,“你、你怎么突然亲我?”
言息月仿佛狐狸捕到兔子一般的开心,他抿唇笑着,一双琉璃瞳中流光溢彩,“想吃糖了。”
宁远远面上一红,没想到他这时候突然飚出一句sao话。
她眨了眨眼。
不行,不能输!
“你可还受着伤呢,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贪图享乐!”
宁远远用手捏住言息月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一种老前辈苦口婆心劝导后辈的语气。
言息月望着她,眸中透出一丝委屈,“可是,我就是想同你享乐怎么办?我们三日都没见了。”
话落,他在宁远远错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唇齿相缠,心跳如雷,言息月终是适时地停了下来。
他闭着眼,贪恋地抱紧怀中的人,低哑的声音中尽是依赖,“远远,有时候真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永远也不分开。”
宁远远本来有些困了,一听这话,还是打起Jing神想要阻拦一下他的变态和土味,“别,杀人犯法的。”
……
宁远远的苦修并没有因言息月的伤势而有半点减缓,反而一大早天还不亮就被言息月揪起来修炼。
不过,言息月还算是有责任心,宁远远练剑,他便陪在旁边。
见哪里不对,就上前贴心指导一下。
而等宁远远达到他的满意程度了,言息月才会回到他铺着软垫的摇椅上,饮茶食物休息一下。
“归爻剑法,再练一百遍。”
言息月放下茶杯,捡起旁边盘子里的一块绿豆糕,温柔地朝喘着粗气的宁远远晃了晃。
“……好!”
*
这段时间,宁远远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言息月这厮,从来不会对她凶。
无论是眉眼,还是话语,都能极致展现出他堪比弥勒佛一般的宽容与和善。
若是她有哪一招哪一式总是做不好,他也会挺身而出,耐心地一点点将她教好。
只不过,令人受不住的是,他回回一转头就会立即下达一个数以百计的任务。
而且!最绝望的是,他不会一次把任务说完!
每次都是先说一个等着她完成了,再笑意盈盈地提出下一个。
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宁远远努力劝说自己,这一定不是言息月的恶趣味。
可是,是个人就会有累的时候。
有时候一连半月折腾下来,就算是勤恳的老黄牛也要倒在地上流下一把辛酸泪。
宁远远实在累的不行,便试图同言息月撒撒娇,期盼着能让她休上半日。
宁远远还记得,那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她纤细的藕臂抱着他劲瘦的细腰,软声软语地伏在他胸前唤他的名字。
“阿月~”
这时,她的一根食指还不安分地在他脊梁骨上画圈,“就半日,半日好不好?我都许久没和你好好相处了,我就想抱着我们家阿月睡一个小小的懒觉,好嘛?”
她可不是独一人享受!
而且言息月从前可是很喜欢让她抱着的!
宁远远不信他不就范。
果然,言息月眸子里的笑意愈深,“这些时日,你一直勤于修炼,我们确实少亲近了许多。”
宁远远见他入套,飞速点头应和,“是的呀是的呀!你可是我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