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衣说完,傅芸墨有些警戒起来,要头发?莫不是要下降头什么的?不不不,若是秋红衣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
傅芸墨想了想,便往自己的金色头发上卷了卷,拔断,然后交给了秋红衣。
秋红衣收下,笑道:“谢啦!”
傅芸墨虽然搞不懂为何秋红衣要自己的头发,但是秋红衣敢冒死救人,那大概是没有恶意的。
很快,掌柜就端上了一叠rou和小菜,虽然已经冷了。
傅芸墨和南昆仑本来就饿,可是这是秋红衣点的,他们却只能看不能动。
秋红衣自然看得出两人的馋样,吃了几口后,道:“你们吃吧,我还有事要办,沿着这条路直走,就是玲珑山庄的范围,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你们,能救你们一时,救不了你们一世,好自为之。”
说完,秋红衣便起身,脚尖一点,从门口一跃而出,直直落到对面的屋瓦上,这轻功简直让人惊艳…
而傅芸墨却细心地发现了放秋红衣脚尖点过的地方,泛起点点尘灰,站看之下有点像盛开的莲花…
竟然是生莲?天缘派的轻功?
这妖女跟天缘派竟是有渊源…天缘派…那人…
莫不是莫漓兮?
南昆仑看傅芸墨在发呆,便用手在傅芸墨的眼前晃了晃,被傅芸墨一手打掉了。
“干嘛?”
“你发什么呆?吃啊!”
南昆仑说道,傅芸墨也忍不住了,也暂时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便和南昆仑大口大口吃起来,掌柜看着他们的吃相,实在不敢恭维,男的就算了,想不到女的也…
江湖中人就是这般豪迈的么?
掌柜想着,刚看那秋红衣,便知道她是武林中人,既然傅芸墨和南昆仑与秋红衣认识,那便也应是江湖中人了。
吃完东西,喝完茶,傅芸墨和南昆仑终于觉得自己完全活过来了,只是脚的酸楚感依旧,这怕是一时半刻也走不远了,不过也是得走的。
傅芸墨按摩按摩自己的腿,然后才和南昆仑站了起来。
“掌柜的,谢谢你,江湖路远,有缘再见,告辞。”
说完,傅芸墨便和南昆仑离开了客栈,踏上下一个路程了,只是想不到,本想出来调查南家被灭门一事,但是旅途还没开始,就被女魔头给掳走了,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为现在等着他们。
走夜路,又是冷,又是累,最后傅芸墨和南昆仑在一座亭子停了下来。
“可恶啊,银子都没有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傅芸墨盘坐在亭子的长凳上,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自己努力攒来的钱,就这样被女魔头给拿去了,便是焦躁难安。
“咱们还有命就不错了,钱可以再攒。”
南昆仑安慰道,傅芸墨叹了口气,心里暗道也只能这样了,她打也打不过女魔头,不可能为了一个钱袋去跟她讲道理不是?讲着讲着去了跟阎王讲道理,那岂不是不值得?
罢了罢了。
傅芸墨盘腿而坐,开始调息练功,好在练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御寒,除了体内那道真气是冷的以外,浑身都热乎乎的,着实是这秋天最好的保暖方法了。
傅芸墨感觉浑身开始发热,那所谓的内力流转全身,走过全身的每一寸,偶尔能感觉到有些疼,像是在洗涤体内的污秽一样,而那股冰冷的真气则是在丹田不断的运转,为体内的燥热带来丝丝凉意…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傅芸墨便醒了过来,发现已经早上了,而盘腿而坐在自己身前的南昆仑还没醒。
练功之后,傅芸墨知道正在练功的人是不可以随意被打扰的,所以她也没叫醒南昆仑,而是对着亭子外,那徐徐升起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唔~~舒服~”
傅芸墨动了动筋骨,昨日双腿的疲惫感似乎消退了不少,这内功心法真是个好东西,若摆在从前,这腿这般酸痛,怕没有半个月都好不了。
许是听到了声响,南昆仑也从睡梦中醒来,随即也伸了个懒腰。
“喂,南昆仑,不如进城找个客栈再说吧?”
傅芸墨感觉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虽然是秋天,但是昨天流了那么多汗,她都快受不了了。
“好。”
就这样,两人又走了起来,只是傅芸墨总觉得有些不对。
“南昆仑,我是不是该拿些东西把头包起来?”
傅芸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怎么说这金色的头发始终太显眼了,这简直就像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猎物的面前。
南昆仑一看,想了想,马上点了点头。
“那你撕你的衣服让我包着。”
“为什么不是撕你的啊?”
“因为我是女孩子,你想我衣衫不整地跟你一起走吗?”
“...”
傅芸墨笑了笑,适时用一用女子的优势和弱势还是不错的,谁让南昆仑就是没办法对付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