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入赘?”夜晚,坐在屋顶上的小鱼儿又问了一遍。
白天他就问过,那时阿布红着脸,推脱说忙一溜烟儿跑了。
阿布见避不过,低着头说:“就是结为夫妻。”
小鱼儿又问:“什么是夫妻?”
“就是,关系很亲密的两个人,”阿布看了小鱼儿一眼,又低下头,“互相信任,一起吃饭睡觉,时刻想着对方,还有,一辈子在一起。”
小鱼儿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那不就是我们这样吗?我们夫妻了?”
“啊?”阿布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们都是男人,不能做夫妻,夫妻要一男一女才行。”
小鱼儿:“为什么?”
看他真诚又不解的脸,阿布吞了吞口水,脸微微发热,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因为,要生孩子。”
小鱼儿:“孩子怎么生?”
“我、我不知道。”阿布心里打鼓,脸也越来越烫,他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想把手从小鱼儿手里抽出来,却听见小鱼儿说:“那样生吗?”
顺着小鱼儿的目光看去,阿布完全僵住了。
许是天气太热,后院大伯寝房的窗户没关,那扇窗正对着床铺,此时床上赤条条的人影交缠着,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尤为色情,而且细听,还能听到大伯娘动情的叫声。
他天天带着小鱼儿上房顶就是想避开,结果现在结结实实地被小鱼儿看到了。
他惊慌地去捂小鱼儿的眼睛,却被抓住了手腕,小鱼儿紧盯着他问:“是那样生吗?”
手腕被小鱼儿捏得生疼,可阿布无法感知,他只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也无法遏制地烧起来。面前的小鱼儿像是突然变得更加高大,而自己越变越小,对小鱼儿的压制无能为力,他倏地红了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小鱼儿将阿布一把拉过来,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彼此的样子。
小鱼儿是有些急切的,他对这一切感到陌生,但他急于想知道阿布跟别人成亲后会做的事,因此将阿布的腰肢掐得紧紧的,目光也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阿布心里慌乱,总觉得这样不对,可他又说不清为什么不对,又觉得,只要是小鱼儿,就没什么不对,他必须承认,自己喜欢被小鱼儿这样带着强烈占有意味地抱着。
两人在月光下对视,犹如那些年在海边那般,只是此时,气氛不再单纯,而是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唇和唇相贴,起先只是贴在一起,然后是无师自通地吸吮对方的唇瓣,柔柔的,软软的。
这画面在阿布的梦里出现过,那时他看不清对方的脸,而现在,他清楚的知道,是小鱼儿在亲他。一股无力的酥麻感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他有些支撑不住,一直抵在小鱼儿肩膀的手改为攀着。
小鱼儿伸出舌头,直往他嘴里钻,阿布有些陌生,下意识咬紧牙关,小鱼儿却越发凶狠,似要吃了他一般,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然后如愿进入他嘴里,舔着他口里的软rou。
两根shi滑的舌头交缠着,阿布完全处于被动,只能张着嘴接受,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往外流,又被小鱼儿舔掉。
直到嘴唇被吸得红肿,两人气喘吁吁停下,看着对方。阿布又羞又恼,眼含着盈盈月光,想告诉小鱼儿他们不能这样做,却又说不出半句重话,只得不好意思低下头。
小鱼儿抬起他的下巴,有些严肃道:“以后,你会跟萝慎夫人做这些吗?”
阿布怔住,且认真想了下,如果他真的跟萝慎夫人成亲,那大概,是要做的吧。
见他不说话,小鱼儿又亲了上来,比之前还凶,唇齿交缠间含糊道:“我不让,阿布,你是我的,只能跟我做夫妻。”
阿布被亲得呼吸困难,差点喘不上气,只好推开小鱼儿,说了个现实的问题,“可是,我们不能成亲啊。”
“为什么不能?”
又是为什么,阿布哪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古以来就没见过也没听过男人和男人成亲。
“你不愿意?你更想跟萝慎夫人做夫妻?”
“不是,只是,只是……”阿布也不知道怎么跟小鱼儿解释男人和男人不能成亲这件事,“只是,我要跟你成亲,我怕大伯不同意。”
见阿布不是不愿意,小鱼儿放下心来,舌尖舔着阿布的唇瓣,声音低沉,“别担心,我去跟大伯说。”
他抚摸着阿布的背,以前是隔着衣服,现在是把手伸进阿布衣服里,手下是细腻的皮肤,丝滑绸缎一般,光是这样抚摸,下腹就起了一股邪火,那感觉陌生,但是小鱼儿并不排斥,反而像有什么东西冲进脑子里,越来越亢奋。
在小鱼儿手底下,阿布几乎没有抵抗之力,那种陌生又熟悉的,被抚摸的感觉,让他浑身无力,只想化在小鱼儿手上。
衣带被解开,阿布在月光下光裸着上身,好似发着光一般。
胸前缩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