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可能不知,其实叫一个人最为痛苦的,是让她志得意满地只差一步便能拿到想要的东西,再将她狠狠踩下去!】
【从云端跌落泥泞、美梦破碎无望之时,才是她最为痛苦的时候。】
这是昨日傍晚,洛露突然与她说的话。
颜知忆不傻,凭借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她怎么也能猜出来洛露要干什么了。
新交的好朋友其实是个黑心汤圆,这让球球感觉……更加高兴啦!
她看话本子的时候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总有些傻逼能跟自己的杀父杀母灭族仇人纠缠不清?
一边纠结一边说着我爱你?
这怕不是他娘生了个胎盘,天生的小脑发育不足?
读的书都白读了是吧?
父母养也白养了是吧?
脑袋被狗啃了还是落在茅坑里了?
真真的畜牲不如。
球球看不起且厌恶他们。
这种爱情至上、没了爱就不能活的样子真是恶心。
连狗都不如,比狗还贱。
颜知忆慢慢想着,悠悠地撑着头瞧着大殿正中央。
锋芒闪过,血光喷溅。
腰间配着长鞭的女人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就在上一秒,她还挂着难得的笑,可下一秒,她却已被剑上涂抹的毒药麻痹了身躯。
席中宾客皆饮酒,可无一人出事。
莫霜猩红着眸子,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切,再抬眸时已对上了洛露的眼睛。
她倒在了地上,口不能言,身躯麻痹。
而被她不屑暗嘲的姑娘此时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提着染血的长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情意,满满都是恶鬼般的戾气与玩味般的冰冷笑意。
她什么都知道了。
一股子令人颤栗的寒意从脚底慢慢爬满了莫霜的身躯,她第一次对着自己不屑的人露出了恐惧。
这场戏唱得好啊。
畅快淋漓。
颜知忆勾唇漫不经心地笑着,她对上了血红嫁衣的姑娘看来的目光,便有些愉悦地抬起了席位上的杯子,朝着她远远敬了杯酒。
不错不错,球球的朋友就该这样!
血红嫁衣的姑娘静静看着她,也慢慢地扯着唇角笑了。
她随手取过一杯酒水,回敬了席中的友人。
敬我们重生。
后续自有洛家的人处理,他们早已被洛露告知了一切,自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还能趁机修理修理那些野心大了的氏族。
“真的不留下玩儿几日?”
“不留了不留了,我媳妇儿还等着我呢!”
“下次带她一起来。”
颜知忆负着手,想起了裴卿言,便忍不住地弯唇。
换上了一声利落黑袍的洛露倒是抱胸瞧着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你有媳妇儿?”
不该啊,她家高傲狠绝的妖皇大人年少时就是个只知道打架的小憨憨,哪儿来的什么媳妇儿?
“当然。”
颜知忆昂了昂下巴,得意洋洋地跟她炫耀。
“我媳妇儿还会做点心、缝衣裳呢!”
球球是越说越想,实在忍不住想现在就瞧见女人了。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走了,赶紧回去陪我媳妇儿了,再会再会~~”
金纹白袍的小姑娘有些急不可待地转了身,一溜烟跑进了传送阵里,朝着洛露随手挥了挥。
洛露看着这副重色轻友的模样,哑然失笑,心中倒是好奇得紧。
然而没等她想些什么,某只幼崽便扒着传送阵的界口探出来了个小脑袋,冲着她大喊:“等我回去了,请你来妖族玩儿!”
“好!”
洛露一怔,随即笑开了。
“快进去吧,传送阵要开了。”
“好!”
乖巧的球球缩回去了。
留下洛露在身后,眉眼笑意不散,却在转身时陡然想起了一件事,笑意僵住了。
等等。
若她没记错的话,球球这会儿还没成年呢!
哪个丧心病狂的畜牲对幼崽下手了?!!!
洛露杀意翻腾。
颜知忆太想见到裴姨啦,就直接撕开了传向裴卿言的传送符。
下一瞬,她已经进了熟悉的暖香的屋子里。
“裴姨裴姨!”
球球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桌边的人影了,当即笑开了,连声叫着扑了过去。
女人闻声一怔,眉间的冰冷与平静无波都被猛然扑来的身影给打断了,让她下意识地近乎是以一种身体本能般伸手接住了小姑娘的身子。
啵!
颜知忆给接住自己的女人奖励了一个香香软软的亲亲,搂着女人的脖子笑嘻嘻地问她:“有没有想我?!”
在球球的预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