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脖颈周边的伤口,刘某并没有其他的外伤,衣服也好好的穿在身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她一脸安详的躺在地上,如果忽略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就像在熟睡。
现场除了刘某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但是墙壁上却有些许土痕,就像有人垂直踩在墙壁上一样。
显然,这是凶手的把戏,他似乎很喜欢装神弄鬼。
现场当然也没有凶器。
一切都透着古怪。
孙魁揣上烟,走去了吸烟室。
第二天,在办公室窝了一夜的孙魁从办公桌上爬起来,转动了一圈脖颈,点开私人手机。
凌晨四点,元柔给他发了条信息:我睡觉了,晚安,你也注意身体。
孙魁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上午七点五十。
他给元柔回复道:早安,这两天天气转凉,你多穿点衣服。
元柔怕热不怕冷,秋天也是光腿穿裙子,孙魁跟她一起出去,总忍不住把外套盖在她腿上。
掏出办公桌下备着的洗漱工具,孙魁拿着东西去了洗手间。
用刷牙杯接满凉水,再浇到头上。头皮被凉水一激,孙魁瞬间清醒了过来。
刮完胡子,洗漱完毕,他拿出元柔给他买的男士擦脸霜,胡乱往脸上一抹,非常糊弄。
张琦拿着两个塑料袋进屋,将其中一个放在孙魁的办公桌上:“孙队,包子豆浆。”
他和杨风是昨天半夜回的家,睡醒了又马上起来赶回组里。
孙魁用微信给他转了钱,道:“谢了。”
张琦打量另一扇被孙魁写满的白板:“孙队,您有什么新发现?”
孙魁塞了一个包子,道:“都是猜想,没有进展,吃完了你给受害者家里打个电话,下午我们去走一趟。”
从一个人的屋子和手机能了解到很多的事情,他们需要两个受害人更多的细节。
吃完早饭,孙魁带杨风先去了乐器教室。
乐器教室的校长接待了他们。
女校长姓黄,今年四十多岁,圆润的脸庞带着一丝愁容,两个学生连续出事,给学校或多或少带来了一些影响。
黄校长很配合警方的调查,她回忆着说道:“……刘乐她学的是钢琴,陈鑫学的是架子鼓,他们学的乐器一点交集都没有。我们这种兴趣学校,老师都是外聘的,所以每个乐器的学习时间都尽可能集中在同一天,他们的老师也不一样,所以应该没见过。”
孙魁:“学习的教室每次都是随机的?”
黄校长:“我们就是个小规模的乐器班,教室就那么几间,都是随机使用,他们的随身用品都要随堂带走的。我们有监控器,您要是想看,可以给您找出来。前三个月的记录都有。”
孙魁:“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见一下他们的乐器老师。”
黄校长:“等等,我看下课表。”
她拿过这个月的课表看了看道:“今天下午教钢琴的秦老师会来,架子鼓的季老师得后天才会来。”
孙魁:“那就麻烦您安排我们见一下秦老师。”
距离秦老师来还有一段时间,孙魁和杨风看了一下两名受害人前几次的上课录像。
非常普通的课程录像,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同一所音乐学校,受害者还是年龄相仿的一男一女,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问题的关键是,这两个人压根不认识,还都是单身,也没有牵连到额外的第三者。
中午杨风和孙魁在附近吃了午饭,路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音大学生们。
两条街上,除了各种小吃,还有服装铺,乐器店,美甲店,非常热闹。
杨风要了碗排骨面,往里加了很多的辣椒。
“孙队,我总觉得这个案子云里雾里的,不透亮。”
孙魁要的是干拌面,他吃了两口道:“不知道作案手法,云里雾里很正常。”
作案手法,凶器,一切都是未知,他们就像在大海里找盐,一头雾水。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捧起海水,一点一点的研究。
总有办法将无边无际的海水烧干,找出那搓盐。
吃完饭,孙魁和杨风在乐器学校见了教钢琴的秦老师。
秦老师是音大的研究生,正在准备读博。他今年27岁,个子不高不矮,很斯文。
“我最后一次给刘乐上课是上个月月末,她的工作时间不稳定,所以经常会改上课时间。”
杨风:“刘乐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秦老师摇摇头:“没有,我们很少聊私事,上课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练习,每次我会给她五到十分钟的时间提问题。她都会问一些练习,还有钢琴方面的问题,除此之外,我们就没聊过其他的。”
杨风:“私底下也没有?”
秦老师认真道:“当然,我私底下很少跟学生有交流,尤其是年龄差不多的学生,您知道,万一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