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合美笑容有些僵硬,“是吗?那就好。”
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她也不想这么急,但是多年的失败,让她看到希望就迫不及待的想抓住,“儿子,你愿意帮帮妈吗?当年你爸受不了家里穷,暗地里跟公司的女儿勾搭上,那女人当时也是有家的。最后这两个贱人都抛弃了自己的家,苟合在一起。”
丁合美说到这里眼泪倒是真情实意很多,“可即便是这样,妈也放不下你爸,当年你爸是平民校草,我是学习委员,多少富家千金追求他,他都拒绝了,选择平凡的我,那么坚定,不为任何所动,妈只觉得那一天阳光很好,春风也温柔,你爸像是白马王子。”
俞年听的心里闷疼闷疼的,所以你们的爱情走向毁亡,牺牲品是我对吗?我做错了什么呢?
“所以?”俞年轻声问到,
“妈就想变得有钱,追回你爸,年年,你现在厉害了,你愿意帮帮妈妈吗?”俞母握住俞年放在桌上的手,
俞年不经意的抽回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害怕:“可是妈,每次我提钱,他都会毒打我,觉得我只为了他的钱,有一次我的耳朵差点被割掉,要不是有人替我受过,我的耳朵就没了。”
丁合美立刻慌张的站起来就要摸索俞年,看看有没有事,俞年躲开了她的手,小声说到:“妈,好多人看着呢。”
俞母闻言只好收回手,讪讪的坐回去,正色道,
“没想到竟然是个变态,你受苦了,可是,如果不试试,你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待在那变态身边。”
“不如铤而走险一次,等妈妈有钱了,就把你带出来。”
仔细想想,柯醉还会为了自己好把自己送来学校,这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竟然也只是他了,俞年觉得有些讽刺,不死心的问道:“即使儿子可能会被打残也没关系吗?”
丁合美不自然的拢了拢耳边的细发,“你不愿意就算了,妈已经难受这么多年了,不在乎一直遗憾终生了。”
以退为进真是好手段呢,我又怎么能不配合您演出呢?
俞年为难的说到:“妈,您这样说,听着心里很不舒服,我…尝试一下吧。”
丁合美眼里一喜又瞬间收起,看着俞年柔声问道:“没关系吗?”
“总不能让您遗憾终生。”
丁合美怎么会想到她乖巧的儿子会讥讽她呢,所以她听着不对劲,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加了微信,俞年就回了学校。
晚上下了课,他坐在寝室床上不知所想,抿了抿唇拨通柯醉的电话,打了好几个对方才接,俞年试探的问到:“爸爸,您可以借给我一些钱吗?”
“多少?”
俞年顿了一声,“一百万。”
“可以。”
俞年心里一酸,“您不问我做什么吗?”
“不问,你记得还就好。”
这边的柯醉挂断电话,拨通陈助理电话,
“派人跟着俞年,不要被人发现,就在校门口蹲。”
他转着食指上的戒指,俞年要什么呢?除了报仇他仿佛没有别的事情需要钱了。
曾经看到一个画面,一个不大的平房,一个风味犹存的女人,喝了一杯加料的牛nai,女人疯了,柜子的少年嘴角上扬,脸庞有泪。
那少年是俞年,那女人是谁呢?或者,这只是自己做的梦,不会真的发生?思绪混乱,让柯醉揉了揉太阳xue,算了,盯好就行了。
这晚,有人思绪混乱,有人头脑清明。
天刚蒙蒙亮,宿舍里的人都还在睡觉,俞年起床轻手轻脚去厕所洗漱,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
忽然手掌高高抬起,重重打在脸上,白皙的脸庞瞬间红痕一片,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又继续一掌一掌的打着,十几巴掌后,嘴角出了血,他才停下,
面无表情的拨通丁合美的电话,“妈,昨晚我请假回去,跟先生要了二十万块钱。”电话那端兴奋坏了,“好年年,妈就知道你懂事,你放心,妈挣了钱,一定把你从变态手里接出来。”
“妈,您现在住哪儿?我下午请假把钱给您送过去,都是现金,外面不安全。”
丁合美说了地址后,俞年没出厕所,不然这伤没办法交代,而是直接给乔老师打电话请了一下午假。
俞年从校门出来去了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放在画具包里,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有人对着他连连拍照。
公交车上的人都打量着车尾后座的少年,那少年,年纪甚小安安静静,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不会有人觉得这是打架造成的,这么安静俊朗的少年,怎么会是不良学生呢?
有个大妈看着那少年一个人,浑身透着落寞,心下有些不忍,便坐过去询问道,“小伙子啊,你没事吧?”
俞年笑了笑,却因为嘴角有伤口,不敢上扬,反而有些苦笑的样子,“谢谢阿姨,我还好。”
“你是不是遭受霸凌了?被打成了这样。”随着大妈的询问,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