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想她们了,一直都想。其实,她真的不恨她们,不恨。她不怪她们抛下她,她不怨她们没有念及她的心情;一直以来,她都是爱着她们的啊,深深深深的爱着,满满满满的想念着。
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撒谎,她坦诚了,她想倾诉,而他,是她唯一,也是仅有的倾诉对象。
她所有的心结来源都是她的母亲与她的姐姐吧?苍奕羽拥紧她一些,其实,他私下里调查过她母亲与姐姐的死因,也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的放不开。
其实,他非常不认同她母亲与姐姐的做法,因为她们扔下了她,让她过得这么的辛苦。只是她不开口,他不询问,也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她最在乎的亲人如何离世的。他愿意等待,等她自愿解开心中的结。
抚平他的发丝,他把她长长的辫子在手间缠绕,白与黑依旧纠结。本来短些的黑发也已经长到了肩上,她任它们披着。撩起一束发丝,送到鼻间,连带的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靠着椅背,闭上眼,该怎么办呢?她,他要怎么办才好呢?
公车在站牌停下,很快便又开走了。
苍奕羽牵着希yin慢慢走着,她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高的背影,飘逸着的长发,“苍奕羽,有没有人曾把你看成女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这样问出了心中的想法。
她看到他背一僵,脚步似顿了下,然后仍牵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希yin加快步子,跟到他的身侧,抱住他的手,她一脸好奇,“有的,对吧?肯定有,是吧?”他长得这么漂亮,没有就怪了。她总觉得,与他在一起的自己,是所有人的公敌。
苍奕羽不“说话”,任她半挂在他的身上,拖着她继续向前走。夕阳慢慢西斜,微眯起眼,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颜色,光亮亮的,炫丽极了。
“说嘛,说啊,说呐!”见他不答,她扯着他的袖子,执意要得到个答案。
他停住脚步,凝视着她,唇畔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在撒娇吗?”
句子的最后一笔似乎有点飞起来的感觉了,希yin脸微红,咬咬唇,她与他对视,“嗯!”点头,她不说谎。
苍奕羽诧异的挑眉,他以为她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怎偏偏想错了呢?
“我不想对你说谎,不管是什么,都想跟你说。”她喃喃着开口,似乎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坦诚了,所以要说这些话还是有些困难,“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还能跟谁说了,你是唯一一个我不想有所隐瞒的人。”
他盯着她,她脸红如火,明亮的眸子却仍倔强的与他对视。他长叹,这样的她,他该如何是好?已舍不下了啊,真的再舍不下了!他已被她牢牢的锁住,这牵绊,怕真是将没完没了!
他向她跨近一步,她的背抵着路边的矮墙,他低着头与她对视,动动唇,却仍无法开口说话。
然后,他看到那女孩,她的眸子黯了,接着,她伸长手,圈住他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胸前。
“每次看到你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就好心疼,好心疼。”听了她的话,苍奕羽脸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搂住她的腰。
希yin深吸口气,抬高头,低声叫着,“不过,你不会说话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以后,我会努力说话,说许多许多的话,我会把你没有说完的,想说的,还有说不出来的,全部全部,都由我说完,好吗?”
她的头微微仰着,眼角眨着泪花,苍奕羽抬手,摸去她脸上不小心落下的泪水。心里一处最柔软的角落被她轻易撩乱。压低脸,吻上她的唇,小心地,他捧着她的脸,如护珍宝。
对不起!你听到了吗?我心里的无奈……
她合上眼,自心里最深处发出一声喟叹,脑子里却闪出初次见面时她对他做的事,那时,她是否就已经知晓,他将会是她最依赖的存在?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在他们身后驶过,似乎稍慢了一会儿,不过,又马上开走了。
天黑了一些,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冷,温度的起伏挺大;
最近H1N1正盛行时,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被隔离了可不好!!!
不再做你手中的木偶
推开门,希yin噙着笑跨进大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原来,心里住着一个人,是这么快乐的事。
“怎么?司空望回去了?”尤振雄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报纸,不时拿起咖啡喝上一口,“你们似乎相处得不错。”
望?希yin诧异,她何时……捂住唇,她看向他,难道刚才,他看到了?望和苍奕羽一样留着长发,从背后若不细看,真的会认错。而且,他好像还不认识苍奕羽。原来,他以为她和望在一起,所以订婚宴过了这么久他都未曾对她动火。
她正纳闷,她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居然不闻不问。想了想,她决定与他好好谈谈,而且,刚才路上的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实现。
希yin抚平衣摆,走到他面前的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