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月想揽就揽去吧,要是差事办砸,是小事化了还是小惩大诫,端看自己的心情。
直到皇上离开,大臣们还是愤愤的。
皇上也太宠平南王世子了!不过三天查出来,难度有点大,皇上怕也是为了堵一堵大家的口。
于是走出金銮殿,一部分大臣都向花月投去同情的目光,三天若查不出来,花月今日有多威风,三天后就有多狼狈。
另一部分大臣不觉得什么,实在查不到,随便找个人交差就完事了,依皇上对花月的容忍度,还能真罚他?
大臣们各怀心思,但花月毫不受影响。
时间紧迫,花月下朝后直接去大理寺提审景珩。
等见到景珩,花月免不了意外,竟然会是见过两次的青衣男子,竟然会是阿似的弟弟,可笑先前他还为此吃醋来着。
花月心情大好,在大理寺卿还未来得及动刑时,抢先把景珩带去了刑部。
刑部也有大牢,不过与大理寺不同,刑部的大牢空置得多,不像大理寺关押着很多犯人,所以各方条件都干净不少。
加上花月特意关照,景珩不仅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有好水好菜吃。
景似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试绣娘们送来的礼服,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尺寸需要改的。
好不容易试完了层层繁复的礼服,景似在长姐无奈的呼唤下一头扎进厨房。
有关阿弟的事情,在确定阿弟平安之前,景似决定瞒着长姐,不然长姐一定会很担心的。
长姐还有音音要照顾,已经够累了。
景似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太阳落山。
她带着春儿提上食笼匆匆出府。
长姐在后面追问:“阿似!你要去哪?!”
“长姐!我有事,晚点就回来!”
刑部大门屋檐下的灯笼,亮起了昏黄的烛火。景似得了通报来到花月专门处理公务的内阁。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有了花月未过门的妻子这个头衔,出入刑部有更恰当的理由,不再是单纯的平民百姓。
景似进去的时候沈辰安也在,两人正在讨论案件。
“你们还没用晚膳吧?我做了些饭菜将就着吃些吧。”景似边说边把饭菜拿出来一一放桌上。
“哎呀那太好了。”沈辰安食指大动,迫不及待了。
景似本就做了两份饭菜,一份给花月,一份给自己,但现在她当然只能舍了自己的那份给沈辰安了。
他们为阿弟的案子忙活到现在还没用晚膳,景似做的这些事情不过微薄罢了,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谢意。
第90章 审问容娘
花月跟沈辰安用完晚膳后继续讨论案情。景似不着急走,留下听了片刻,拿起他们正讨论着的信件,“这就是死者身上发现的信吗?”
信件厚厚一沓,景似浏览下来,最初两页,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些陌生的名字。
后面几页,是来往书信。
内容太多,花月舍不得景似耗费这个Jing力去一一细看,肯定道:“不错。这是一份镇北将军结党营私的罪证。”
有名单,也有镇北将军与那些官员的来往书信,笔记都可对照。
景似忽然想起什么,问花月和沈辰安:“这份罪证莫非与纪山的案子有关?”
沈辰安意外地看向花月。
花月挑眉一笑,他的阿似就是这么聪慧,他就是骄傲。
“景似姑娘聪慧过人。”沈辰安夸赞道。
纪山的案子至今未破,当初得出的结论是,纪山被杀,乃因他掌握了朝中某大臣结党营私的罪证,且对他下毒的很可能是镇北将军,可他真正的死因是剑杀。
“怎么会是镇北将军?”景似疑惑。
她一直以为纪山掌握的罪证应该是剑杀凶手背后的主使。
这时,有下人来禀:“大人,属下已将容娘带回,正在审讯室听候大人吩咐。”
花月起身道:“阿似若无要事,随我去看看可好?”
景似重重点头。
要去的。她想知道花灯会那天晚上容娘与管家说了什么。
审讯室里,容娘依旧是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打扮。
景似上回在晋国公府侧门口见到的她,好歹比乞丐强些,现下却是蓬头垢面,想来是这段时日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了。
容娘惶恐,大喊:“你们……你们抓我来做什么?我没有杀人啊!林弘的事情跟我无关啊!”
她站在那,两条胳膊被官差押着,挣扎得厉害。
“老实点!”沈辰安凶她,“没人说与你有关,找你来就问些事。”
这下容娘消停不少。
花月侧目,见旁边的掌簿已经执笔准备记录了,问容娘:“花灯节当晚,你与死者林弘说了什么?”
容娘心下一惊,刑部怎么连这个都查到了?
她哪敢隐瞒啊?撇清还来不及,况且林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