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无论景似还是叶风都不适合抱蒋汐回云汐院。
“景似姑娘快走吧。”叶风催促。
景似尖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
喊完,景似飞速拉起叶风让叶风带她离开。
叶风意识过来,这是景似姑娘在叫下人来照顾蒋汐。
其实有点危险,要是自己功力不好,很容易带景似姑娘走不远就会被人发现。
景似姑娘太相信他了。
当然了,叶风对自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否则他也没资格在花月身边当差。
不费多少力气,叶风悄无生息地就带景似离开了镇北将军府。
前厅,和镇北将军说着话的花月见下人急匆匆进来,附在镇北将军耳边说着什么,他大致猜到应该是叶风那边闹出动静了。
花月跟镇北将军同时皱了眉。
镇北将军是听闻有贼人闯入打晕了他女儿。花月则是不满叶风的行事。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人察觉了。
“世子,老夫府上有点事要处理,失陪了,世子请自便。”
“自便”二字只是客套话,言外之意是在变相地送客。
刚好花月也急着走,微点下巴示意镇北将军尽管去忙。
镇北将军走时与花月擦肩而过,顿了顿。
为什么花月一来,他府上就进了贼人?还有贼人的目的是什么?
下人说汐儿没受任何伤,难道……是盗贼?
花月面上云淡风轻、一派正气,瞧不出任何破绽,让镇北将军想怀疑他都无从下手。
花月由管家送出府。
一出去,他平静无波的俊脸维持不住了,焦急爬上眉头。
阿似脱身了没有?
他加快速度赶到与叶风约好的小巷子。
覆了Yin影,阳光照不到的深巷中,一辆装饰普通,未标任何府邸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儿。
小巷另一头,叶风带景似出现。
景似止住脚步,遥遥相望花月。
在被大皇子绑走,被大皇子差点轻薄之时,她无比渴望花月能来救她。
那时候她真觉得花月是世上除了养父养母和清禾以外最好的人。大皇子连花月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景似满脑子都是花月。
眼下真见到了,景似百感交集。
后怕、庆幸、欢喜、感动等等,交织在一起。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红了眼眶傻站在那儿。
花月颀长的身影在景似瞳孔中越来越近,向景似奔来。
下一瞬,景似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花月将景似抱得紧紧的,生怕一松开就没了。
当他确认阿似是被大皇子绑走,他踏平整个大皇子府的心都有了。
花月抱得太紧,久久不撒手,景似胳膊的伤被压住到底是痛的。
发觉景似不对劲的花月,松开手臂,温柔又抱歉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刚问完,花月就看到景似左胳膊上的伤了,一片血红,衣裳也皱了,浑身上下染着黑漆漆的煤炭。
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花月解下身上的黑色斗篷裹住景似,“怪我,我不该走的。”
阿似是为了找他才会被绑走。
花月直接抱景似上马车,才细细询问经过。
景似便大致说了一下,再问起花月:“你怎么知道绑我的是大皇子?又怎么知道我会在镇北将军府?”
第28章 前尘往事
花月胸有成竹道:“这一带居住的皆是盛安城的权贵,肖小不敢靠近,大皇子的嫌疑便是最大。”
确实,景似再盛安城得罪的权贵算起来也就大皇子一人。
“所以你去了大皇子府?”她问。
说起大皇子府,花月目光闪烁,不正面回答景似,避开了这个问题道:“阿似,你在镇北将军府有没有遇到危险?”
提起这茬,景似就把刚才的问题抛到脑后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花月,“危险没有,但我发现了美人欢。”
花月神情一肃,认真聆听。
等景似讲完,他道:“看起来像是镇北将军宠爱女儿栽种的花圃,可未免太过巧合。”
是的,太巧合了。
景似说:“单凭美人欢,大理寺的内jian应当是镇北将军的人,由此,意图毒杀纪山的也应当属于镇北将军。”
内jian在提到晋国公时有所触动也好理解了,他在刻意嫁祸晋国公,可惜逃不出景似灵敏的嗅觉。
“阿似,你还发现什么?”
“还有就是我在镇北将军的书房里听他很严厉地训斥蒋汐,反对蒋汐与大皇子来往。”
说到这,景似顿住。
她奇怪的不是镇北将军不同意蒋汐与大皇子。她奇怪的是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