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似以后别拒我千里之外,就算是谢了。”
花月又开始油腔滑调了,让景似又记起花月“风流公子”的名头,无端有些堵心。
大概说话加思考费了神,景似本就痛昏昏的脑袋更沉了,四肢也乏力得很。
“怎么了阿似?”花月起身去扶景似,手刚触碰到就被景似躲开了。
花月自嘲,阿似到底还是拒他千里之外。
但现在不是顾这些的时候,因为花月发现阿似的状态不大好,应是落水和淋雨着凉了。
“我没事。”
景似话音未落,花月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吓得景似差点惊呼出声,两只葱白的手抵在花月结实的胸膛处。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花月抱着景似向床榻走去。
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抱,还是大晚上,还是走向床榻,景似骇然失色,心跳得飞快,冲口喊道:“花月!”
要不是她认识花月相信花月的为人,早大力反抗了。
花月手长脚长的,没几步走到床榻边,竟有点舍不得放下景似。
没想到阿似那么轻,抱在怀里娇娇软软的,可他也怕吓坏阿似,便止住了旖旎念头。
结果刚轻轻放下景似,门外,春儿过来奇怪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了?需要奴婢进来吗?”
景似和花月的身体双双僵住,愣愣地望着彼此。
“别进来!我我没事儿。”景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
春儿要是进来就没法收场了。
直到见窗户上春儿的影子离开,两人才大松一口气,随后景似发现花月的两只手还分别放在她的背上和膝盖窝处,如铁烙般隔了层薄薄的寝衣灼烫着她的皮肤。
花月连忙收回,改成压景似的肩膀让她躺好,并帮她盖上被子,“是不是病了?你先休息,我去找大夫。”
原来他不是要……
景似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样酥酥痒痒的,才意识到自己虽然被花月的举动吓到了,可居然不排斥!
还……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荒唐,这简直太荒唐了!
景似来不及细想,在花月转身的一刹那,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了花月的衣袖。
花月挑眉,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景似。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景似的手飞快缩进被子,脸腾地烧起来变成红透的桃子,急中生智道:“天亮后清禾自会帮我请大夫,现在就别扰人清梦了。”
不然肯定会把清禾闹醒,更难解释花月怎知她生病一事。
对,她想说的就是这个,绝无它意!
花月再次帮景似掖了掖被子,凑近景似烧红的脸颊柔声道:“我听你的,阿似。”
距离太近,近到景似稍稍动一下可能就会贴上花月,加之男子独有的阳刚气息包裹着温热在景似耳畔声声撩拨,景似脸烧得能滴血了。
手指捏紧被子,越捏越紧。
感受到景似的紧张,花月也是万分难熬,差点没克制住自己,想在景似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啃一口。
撑在床沿上的胳膊一用力,花月强迫自己直起身。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情来,逃也似的跳出后窗,顺便带上窗户。
结果窗关了一次没关好,第二次才关成功。
景似闭紧眼睛,脑袋缓缓没入被窝。
真是没脸见人了。
景似害羞着害羞着,实在抵不住身体的倦意,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倒没再做噩梦,只是早晨醒来景似头更痛了,脸色苍白得把春儿吓得不轻,赶紧命人去请大夫。
忙活一通,所幸只是风寒。
开方子抓了药,在厨房慢慢熬着。
屋内,清禾正陪景似说话,下人来报,平南王世子派人送来好些补品。清禾就出去看了。
一看,好家伙,燕窝人参跟不要钱一样,还有其它各种名贵药材,甚至夹带了不少银两。
这架势都快赶上下聘了。
清禾双手叉腰立在院中郁闷极了。
还有完没完了?
上次大皇子三天两头送东西,现在是平南王世子堪比下聘的重礼,她这小小的清禾王府难得这么热闹,真是蓬荜生辉了。
郁闷过后,清禾冷静下来,隐隐猜到花月的心思。毕竟她是过来人,知道心仪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但花月风流,满城皆知。清禾平常不管,反正花月风流不到她头上,何况花月除去风流,对朋友仗义,武功好,皇室背景,圣眷浓,适合当朋友。
可现在花月打起了景似的主意。清禾不能让景似跳火坑,否则以后景似受伤的地方多着呢。
“景似,你跟花月……没怎么样吧?”她Cao着老父亲的心问道。
景似一口药汁险些呛住,“什……什么怎么样?”
不由地,她回忆起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