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去接林沐心的人有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陆砚没瞧见林沐心的身影,心下了然。
“照实说。”
“是的少爷。按您吩咐早上五点去接林少爷,去的时候、去的时候…”,那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陆砚的脸色如常,可他明明感觉气压都低上不少,“去的时候林少爷已经不在了。”
“下去吧。”,陆砚吩咐。
“是的少爷。”,那人连忙朝外走。
陆砚处理好手里的文件,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四十几分,站起身活动一下,既然处理完了事务,那么现在肯定是去陪他落跑的奴隶玩一玩。陆砚一开门,门口跪着他逃罚的小奴隶,低垂着头、额头上满是汗、身形摇晃,陆砚转身进了房,坐在沙发上,“不进来还等什么?”
“是的主人。”,林沐心应下,爬到陆砚脚边。
“没什么话说?”
林沐心抬起头看向他的主人,等他看清陆砚的神色,抖了几下匆忙垂下头,“主人,狗按照您的要求一直跪到四点四十,扫庭院的大叔来了,狗…实在是面对不了,就擅自作主换了个地方跪,跪到六点,人越来越多,所以狗就跪在您的门前了。”,林沐心挪了挪膝盖,将自己的胸口贴近陆砚的膝盖,“求您明鉴。”
陆砚从身侧取了两张纸递给林沐心,“擦擦汗。”
“谢谢主人。”,林沐心背在身后的手因为保持了太久同样的动作,有些僵硬,林沐心咬着牙忽略不适接过陆砚的纸,还没擦,就因为手指发麻抽筋,把纸掉在了地上,林沐心猛地抬眼看陆砚,“我手麻了,不是故意扔的。”
“让你说话了?”,陆砚问。
“没有主人。”,林沐心闭上嘴,可他已经跪了七个多小时,他真的跪不住了,膝盖像是被人打废,从腰到腿到膝盖,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林沐心忍不住发抖,陆砚是个没长心的,压根不会在意他的死活。
林沐心额头的汗被陆砚捏着纸巾擦干净,陆砚瞧着他受宠若惊的奴隶,“跪了这么久还没跪够?”
林沐心谢完陆砚苦笑道:“主人,站不起来了。”
陆砚当然知道他站不起来,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还能再扛,跪姿保持一两个小时就会开始难以忍受,三四个小时就像被人打碎膝盖,他的奴隶Yin阳差错跪了七个多小时,能站起来才有鬼。
陆砚将地上的林沐心打横抱起,林沐心有些抗拒,“主人,这样…不合适吧?”
“那你自己爬回去?”
“主人,我觉得这样没问题!”,林沐心把手蜷在自己胸前,“谢谢主人。”
“今天不用你陪着,等下我让人接你去看看。”,陆砚说,“我五点派了人去接你。”
林沐心这才反应过来,陆砚原来只打算小惩大戒,是他自己换了地方平白多跪了将近三个小时,“主人我错了,但您看我现在已经多跪了将近三个小时,能不能当您罚过了。”
陆砚低下头瞥了林沐心一眼,“就凭你这称呼就得再加罚。”
“狗!狗错了,狗求您开恩!”,林沐心因为紧张,下意识攥住了陆砚胸前的衣服,“主人,狗错了呜呜,膝盖疼得像裂开了一样,主人您别罚了行吗?狗,嘶~”,林沐心已经被陆砚放在了床上,膝盖又被陆砚捏在手里。
“松手。”,陆砚晃了晃手腕,林沐心的手僵在空中,陆砚微侧脑袋,“双手抱着头。”
“唔,是,主人。”
陆砚等着林沐心抱好,才重新捏林沐心的膝盖。“嗯呃!”,林沐心疼得痛哼,陆砚的手指还在膝盖上捏来捏去,林沐心不断收紧手指,恨不得将脑袋生生抠下来一块。
“没大碍。”,陆砚收回手用手帕擦手。
“您刚才…原来是在替我检查吗?”,林沐心的语气太意外,让陆砚面色不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身上太脏了。”,林沐心懊恼,“我还是不说了,您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
“…”,林沐心轻声问,“主人我能把手放下来吗?”,林沐心见陆砚点头,放下自己的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shi巾。
林沐心不敢看陆砚的脸色,拉过他的手,用shi巾仔细地擦了一遍,连指缝都没有放过,全部擦干净,才用纸巾替他又擦一遍,“主人,由衷谢谢您刚才抱我回来,我真的走不了了。”
“我知道。”,陆砚有些僵硬地把手抽了回去,林沐心也不介意。
“您只打算让我跪四个小时是吗?”,林沐心问。
“不要随便揣测我。”,陆砚突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是,以后不会了。”,林沐心口干舌燥,“主人,我能去倒杯水喝吗?”,林沐心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太渴了。”
“杯子在哪儿?”,陆砚的问题让林沐心愣住,陆砚却误会,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一次,“杯子,在哪儿?”
“水吧里。”,林沐心咽了咽口水,看着陆砚进了水吧、又看着陆砚端着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