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楚子钰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家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温度也并不温暖,空气都凉凉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楚子钰下意识地叫了两声大狗勾没人回应,楚子钰叹口气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直到换好鞋子进入卧室打开吊灯才看到卧室笼子里陈毅然蜷缩的身影。陈毅然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是蜷缩着身子躺在笼子里,灯光打开之后似乎有些惊动他,皱着眉头慢慢地用手遮住眼睛低低的出声:“主人,您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的原因陈毅然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分外低沉,楚子钰走过去蹲下想揉揉他的大狗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陈毅然脸色也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都隐隐有些发红:“大叔,你发烧了?”
陈毅然在笼子里翻了个身把手背搭在额头上:“可能有点吧…”
“什么叫可能有点!你眼睛都烧红了!快出来上床躺着。”楚子钰着急的伸手进去捞人,结果陈毅然竟然躲了躲把身子往里面缩了一段距离:“笼子里舒服。”
“………”楚子钰盯着陈毅然看了一会觉得丫受虐体质真是没谁了,这都烧这样了…怎么就能觉得笼子比床舒服呢:“你确定这里舒服吗?你烧的挺严重的。”
陈毅然轻轻摇摇头,楚子钰有些无语只好把他平时换洗的被子多拿几个来给人盖厚一点,其实考虑到长期问题笼子是大号的,底下铺的也很软,但是毕竟是个正经八百的狗笼子。正常人在里怎么也不会比在笼子外面舒服,楚子钰忙活起来也憋手蹩脚。给他重新盖个被子脱个衣服已经累的楚子钰气喘吁吁了。
楚子钰忙活完靠着笼子坐着看着笼子里的陈毅然喘着气:“大叔,你怎么也生病了啊。”话一出口楚子钰就觉得自己坏事了,自己这样一说他家大叔一定会问还有谁病了的。这会他家大叔要是真闹起来,他还真是不好哄。
然而可能是因为陈毅然真的病的没Jing神了,竟然没有问其他的,只是隔了好一会才用格外低沉的嗓音道歉:“对不起主人,给您添麻烦了…”
楚子钰被这道歉弄的还怪心虚的,也顾不上没喘匀气就起身给人烧水找药。
喂了药和水楚子钰本想让陈毅然再喝点粥,但是可能是烧的的太久了,陈毅然明显没什么Jing力粥在嘴里都要含半天才能勉强咽下去,吃了几口就说什么也不想再吃了。楚子钰也不好在逼着继续吃就只能这样坐着笼子外面守着。
陈毅然吃了药迷迷糊糊的伸出一只手拉着楚子钰的衣角就睡着了,剩下楚子钰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坐在笼子旁边看着熟睡的陈毅然。
他从来没想过他家大叔会照顾不好自己,他从来都觉得陈毅然这个奴隶在某些方面很省心,不会有什么自己想不开,不会吃亏,不会照顾不好自己,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但是他看着现在这个烧的都没什么力气说话的陈毅然突然觉得,其实他也就是一个小憨憨而已。
楚子钰从笼子门那边探进去半个身子给陈毅然夹体温计,陈毅然似乎是很讨厌有人打扰他睡觉,嘴里嗷呜,汪汪的一通乱叫被楚子钰轻轻拍了一下嘤嘤两声委屈巴巴的消了音。
楚子钰给人夹好体温计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开始计时,在医院陪小混血的时候他也陪着打过针等过检查但是那会更多的是觉得时间难熬结果很慢,但这会坐在笼子旁边陪自家大叔却完全没有这类的想法,甚至手机也没什么想看的就是亮着屏幕借着一点亮度看着他家大叔,怎么看怎么觉得好。
楚子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只勉强想到了一个形容词“我的”即使发烧也不愿意摘的贞Cao带,也不离开的狗笼子,这个成年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他的私有物一样的存在。
喜欢,不想跟人分享的那种。
楚子钰从笼子的铁栏中间伸进一只手拽出体温计,然后重新给人掖好被子,虽然依旧是发烧但确实比刚才好了很多,楚子钰收起体温计继续坐在笼子旁边守着,真正退烧是后半夜了,天也隐隐开始透着亮。楚子钰实在扛不住起身扑到床上睡觉。
楚子钰毕竟是学生,陈毅然没事儿了,楚子钰下午就拖着还没睡醒的身体去学校上课了,然而晚上回家一推门,又是一个高烧卧倒的大叔,楚子钰有点荒神,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第三天就逼着陈毅然叫来了他的私人医生,然而医生说只是普通感冒注意保暖就好,开的药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感冒药。
但一连几日都是这样。楚子钰担心的不行,就干脆借着周六周日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家大叔。
陈毅然其实很乖,给药会乖乖张嘴,吃饭会努力多吃,周六周日两天已经基本全养好了。然而周一晚上回来又高烧了,楚子钰百思不得其解啊,然而陈毅然的私人医生则是并不怎么在意的只说是好好照顾就好没什么问题。楚子钰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他怎么总觉得这医生看上去不怎么像医生呢?
楚子钰发信息跟辰风询问情况果然辰风和小混血在医院也很奇怪,头疼怎么都不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换了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