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悔地靠在陈调的肩膀上,那块地方还留着卫霖的痕迹,被他压得有些刺痛。
越是安慰,陈调越哭得伤心,“对不起、我、我……”
陈调失禁了。
“没能陪你们一起吃饭……”他愧疚地开口。
拙劣的谎言,幸好龚英随没有多想,而是贴着他坐下,半搂着陈调,“抱歉……”
“噢,我叫他来的,有东西忘记拿了。”
他看到陈调的胯下湿了大片,刚才坐着的地方还有明显的水渍。
窗帘在睡觉前被龚英随紧紧地拉上了,现在房间里连微弱的月光都没有。他不安地离开龚英随的怀抱,突然透进的凉意让他汗毛直立。手和龚英随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才敢起身去开床头的灯。
他踌躇地松开龚英随的手,一个人下床走去卫生间,甚至连门都不敢关,他在进去前又回头看了眼龚英随的睡脸,心里的恐惧稍微散去了些。卫生间里的灯都被他打开了,看到淋浴器,又不自觉地想起那天,他在一片漆黑中听到卫霖进了浴室,然后传出了一阵水声。
“啪嗒——”浴室门被关上了,这声音和那天的一样!陈调浑身一抖,发软地瘫坐到地上,双腿间突然腾升出一股热气。他僵硬地回头发现是龚英随。
明显他本人也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他颤抖地低着头,他闻到那股腥骚的味道。竟然在龚英随面前这么失态,肯定把他恶心得不行了。陈调心里一阵发紧,突然绷不住,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只有等到龚英随来到他的身边,他紧紧地抱住唯一能够给他安全感的爱人,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他才能彻底放松下来,美美地在爱人温暖的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但是、他除了拿文件……还、还对我……”陈调踌躇着,他说不出口。
他紧张地走过来扶着陈调,“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龚英随笑笑,“没事,我不怪你。”
龚英随差点开心到笑出声,怎么这么可爱。他早在看见陈调失禁的瞬间勃起了,这么可爱的反应怎么能让他不心动。手掌悄无声息地从陈调的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龚英随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每个人和之前一样幸福又自在地生活着,好像痛苦的只有他一个。
龚英随亲了亲他的头顶,温柔耐心地来回抚摸他的背,“别难过了宝贝,我陪着你呢。”
他开始恐惧回到那个房间,甚至不敢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睡觉,每次半梦半醒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迷糊地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他猛地惊醒再也无法入睡。
陈调一顿,“你怎么……”
“对你怎么了?”龚英随捧着他的脸,没听见陈调的回答,他突然笑了笑,“他强奸了你吗?”
见到龚英随,陈调整个人都不好了,愧疚和负罪感像沸水似的扑涌出,他勉强扬起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我爱你、英随,别、别离开我、求你……别抛下我……我爱你……”
话音刚落,龚英随顿住了。
“英随……”他抓紧龚英随的手,“今天、你的那个助理来家里……”
陈调眨了眨眼,龚英随不相信他。
他打开淋浴器使劲地冲洗自己的身体,身上的那些痕迹越搓越明显,他皱紧了眉,如果被龚英随看见……他不能想象龚英随会是怎样一副表情,而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
听到这话,陈调却跟憋不住了,连日里的抑郁和不安彻底爆发,他紧紧地抱住龚英随,缩在他的怀里,呜咽地哭出声来。
龚英随回到家,见陈调还在吃饭,“怎么才吃饭?”
的红痕,一时半会肯定消不去。
他突然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龚英随笑着打断了,“这个玩笑不好笑。”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他像往常一样亲密地掐了掐陈调的脸,“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父亲那边的人,先忍忍吧。”
但今天陈调突然在半夜醒来,他睡前喝了太多水,现在很想去厕所。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龚英随对他的好,但他又不舍得推开龚英随,他耽溺于他的温柔,一刻也不愿意放手。
陈调彻底憋不住了,他不想再欺骗龚英随,这确实是自己的错,该由龚英随来审判,而不是用拙劣的谎言去欺骗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爱人。
他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爱,自己的依赖,他祈求爱人不要离开他,可怜巴巴得像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像惊弓之鸟似的环顾四周,生怕藏着什么奇怪的人。
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卫霖站在这儿洗澡的画面,陈调一阵头皮发麻,急急忙忙解开裤子。
但下一秒,他就被揽进龚英随的怀里,男人不顾他身上肮脏的液体,托着他湿淋淋的臀站起来坐到浴缸边的台子上,那布料还是温热的,他像在哄小孩似的开口,“不哭不哭,这事怪我,吓到我的乖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