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哭泣着:秀娥婶子,别说了。
建飞叹息着:他当初说他爱我,爱我一辈子。
我跟铁牛把后沟的玉米收了,铁牛拉着架子车回去了,叫我在地里抱玉米杆。我抱了一阵子玉米杆,感觉到自己肚子疼,跑到一个玉米地里拉屎。我刚进去蹲下,就远远地看见白少峰跟建飞走过来。他们钻进了玉米地里。
我走上去:滚,你从我们家滚。
人们从四面八方的玉米地里钻出来,围过来,我看见了建飞光和白少峰光着屁股,惊慌失措的站在玉米地里。
也有人说:日-?恶心死了,亏他建飞还是教书先生,咋能干这个事?
在铁牛就要走的那一瞬间,建飞猛地抱住铁牛,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谁在那个山窝里唱着那流传很久的《兰花花》,讲述着发生在我们陕北的爱情:
建飞说:铁牛叔,我喜欢你,亲你一口,我今生满足了。
五谷里的那个田苗子
了,弯着腰。沟沟茆茆里,酸枣树上的酸枣像红色的珍珠,秋菊散发着它独有的清香。
数上高梁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哟
铁牛说:也是,这种事,咋说。俗话说,宁愿断孙绝子,不叫求尖沾屎(意思是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日男人-)。
秋收开始了,沟沟茆茆里,都是忙碌的人们。架子车碾过有着千年尘土的小道,把玉米或者高粱,谷穗运进高原上的一个个小院子,窑面上,已经有红辣椒成串挂在那里。
建飞和白少峰在哄笑中跑出了玉米地,消失在了山路尽头……
生下一个那蓝花花
我看见秀娥婶子鬼鬼祟祟的带着几个妇女,悄悄的走进玉米地,也就在同时,秀娥婶子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呀,有人偷玉米…
铁牛说:咋不吃饭?
白少峰跟建飞在玉米地里拥抱着,亲吻着。白少峰把玉米杆用脚踩到,放平,建飞轻轻地躺上去。白少峰吻着他,脱掉了他的裤子,同时也脱光了自己。白少峰跪在玉米杆上,把建飞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白少峰的-在建飞的菊花上慢慢地摩擦着,缓缓地插了进去……
铁牛站起来:我要去给春岩做饭,你先坐着。
我感觉自己的-有些硬,擦了屁股,站起来,提上裤子。
铁牛问:那个男的找你了吗?
……
数上咱们蓝花花好
铁牛跑过来,抱住我:咋了春岩?
围观的人发出了哄笑。
铁牛愣住了:你这是干啥?
人们又发出了一阵子刺耳的哄笑。
秀娥婶子在后面喊:香月,晚上睡觉小心点。
建飞说:我去找他了。他叫我再也不要找他,他老婆跟他要离婚。
实实的爱死个人
建飞看看我,再看看铁牛,惨然一笑,离开了。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个英英的采
建飞说:我从小就感觉我是女人,我只是错长成了男人。
秀娥婶子大声喊着:嗷。不是说建飞跟香月在一起办不了那个事吗?咋跟男人钻了玉米地?原来人家喜欢男人,喜欢做女人。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有人说:两个大男人钻玉米地?
我瞪了一眼铁牛,转身离开土西窑。
26、秀娥婶子当初在麦草垛后面的誓言得到了报复,建飞跟白少峰钻玉米地的消息传遍了我们附近山区的沟沟茆茆。建飞顿时成了我们这里的名人,成为了人们茶语饭后的谈资。
生下一个蓝花花
天气渐渐变凉了,树叶枯黄,开始凋零。
实实的爱死个人
我没有说话,把头埋在了铁
香月转身要走,秀娥婶子拉住她:香月,干啥去呀。你看看建飞,多给你长脸,把外面的野男人都能勾引到我们的玉米地里。要我说呀,他们张家真的是有本事,当初枣花勾引了一个铁牛,把自己的男人杀了。这建飞勾引了一个野男人,不会把你杀了吧。
我回头看着铁牛,视线模糊了。我恨他,我更恨建飞,恨建飞亲了我的铁牛叔。
香月来了,她望着正在穿衣服的建飞和白少峰,眼睛里全是惊恐、怀疑、绝望、悲愤。
那个周末,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铁牛跟建飞坐在西窑里说话。建飞已经不去教书了,在家里呆着,香月的娘家人带走了香月,说要跟建飞离婚。
蓝个英英的采
铁牛皱着眉头:听着恶心,两个老爷们说啥爱不爱的。
我气呼呼的说:我不吃。
我走出玉米地,想去呼吸一下空气,叫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铁牛追出来:你干啥去?你还吃饭不?
香月推开秀娥婶子,逃走了。
眼前的这一幕叫所有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