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萎靡不振地软在床上。我摘掉他身上的束缚,用热毛巾温温给他擦洗了一遍。
这次毕竟下手重了些,谢离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有点畏惧,我一碰他,就有些瑟缩地发抖。
“害怕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着男生赤裸的身体,“来,腿张开。”
谢离惶然地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哀求:“容容,我疼、求你……”
但是,两腿却还是听话地打开。只是人又像是要哭了。
“别怕,只是清理一下,给你涂药。” 我给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半偎在我怀里。这个姿势明显让他放松了一些,身上渐渐不那么紧绷。
我拿了温和的婴儿专用shi巾轻轻擦拭他的下身,将后口里剩余的ye体引流出来,然后细致地给他涂上药膏。谢离渐渐完全放松地窝在我怀里,只有稍微弄疼他的时候会哼唧一两声。
但是,挨了疼又敢往我怀里小心翼翼地蹭着撒娇。
其实谢离接受的调教相比起来其他人的手段,真的不算什么。蜡烛、穿刺之类的我从来不对他用。往往看他受不住,也就放过他。
他大概累了,在我清理他身体,给他涂药的时候居然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我亲了亲男生的额头,发觉他的脸都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失去血色。连梦里也都紧皱着眉,像不安与惶然。
即使睡过去,也是蜷起来保护自己身体的姿势。轻轻碰他的肩膀,能察觉他细微的颤抖。
我叹了口气,到底后悔,也心软了。
其实,他被教到能接受尿道膀胱的调教也就够了。只是对他,我有时候总忍不住苛求。
后天,谢离就要开学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不会太折腾他。
谢离被折腾得厉害,我也不放心直接回公司,干脆在家办公。下午程越又打电话来,说中交的注资一时跟不上。我当下答应我们可以增持,金额却不能说死。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一转头居然发现谢离就站在我的书房外。他有自己的书房,学习的时候并不会受我干扰。
往下一扫,男生手里端着一杯nai。他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外,垂着眼睛,额发遮住神情。
我知道他一定有话说。
谢离僵硬地站在那里,像是很久不知道要说什么,水杯里牛nai的平面微微颤抖着。半天,忽然轻轻地问:“容容,是程越吗?”
他今天刚挨过调教,敢于说出这句话,一定用了很大勇气。但是,我也知道他听到之后不可能不问出口。谢离在我面前虽然很乖,却毕竟没有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是。” 我很淡的笑了笑。
“容容,你要帮他吗?” 谢离的手有点抖,“你们也才上市,抽出这么多资金去成为越安建业的股东……”
“学了很多东西啊。” 我向他招招手。谢离就慢慢走过来。他也知道自己说出的东西太多,脸蛋都有些发白,却还是走到我身边。
“不想让我帮他?” 我把谢离扯过来,让他站在我身前,将他给我拿的牛nai放在桌子上。
谢离显然有些怕,却还是闭上眼,艰难道:“是。”
他上一次打程越,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大概还有清晰的记忆,于是表情已经有些哀伤,却闭着眼睛抿着唇,倔强地不肯放弃。
“为什么?” 我明知故问。
“因为我不喜欢他。” 谢离脸上都没什么血色,却清晰地慢慢道:“容容,我很恨他。”
“那么当时,我也折磨了你。你也该恨我。” 我按着谢离的肩膀,把他逼在办公桌间,紧紧逼视着谢离,“阿离恨我吗?”
“不……” 谢离有些慌乱无助地张开眼睛看我,却像是被巨大的迷茫冲垮,又一下子闭上眼睛,忽然有两痕泪水自抖动的眼睫下涌出来,“容容,我不恨你。我爱你,所以你怎么对我都不会恨你……你别不要我……”
“为什么不恨我呢?” 我忽然有些好奇。
“因为容容对我好。即使在那时候,你对我和程越对我也不一样,我不明白,可是我知道是不一样的。” 谢离闭着眼睛,却有眼泪汹涌地淌出来,停在尖尖的下巴上,一点点艰难道:“但是,在我和程越之间,你从来都没有选过我。”
男生站在我面前,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显得无比脆弱。像是一件易碎品,很容易摧毁。
其实他的感觉很清晰。那些时候我对他的折磨,自然是爱且恨的。当然和程越不同。
我现在已经不明白,他的爱恨到底是不是被调教出的结果。可是最后,他确实只向我屈服。
我知道他恨程越。而我也知道在谢离看来,我的确从来没有站在他那一边。程越是我的帮凶,是我的合作伙伴。同样,他家中背靠越安建业,我并不愿意和他发生太大的矛盾。
而谢离还没有来得及成长起来。面对程越,他还无力,又孤立无援。即使是我,也站在程越那一边。
他大概觉得我永远不会站在他那一边,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