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神女哭道:“可是帝君追求姐姐的时候,明明说过他只会有姐姐一个女人,姐姐会是他唯一的妻的!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呀,他还有没有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姐姐!”
清音苦笑道:“只怪我当初太傻,以为他和其他帝君是不一样的。阿草,我告诉你凡间的一句话,你要牢牢记住。‘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百草神女用力点头:“嗯,我早看明白了,四境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是好东西!姐姐,我不要嫁人了,我要一辈子陪着姐姐和阿宝。”
就这样,清音在东帝不知情的情况下,明里暗里地不知受了君后多少委屈。后妃之差,妻妾之别,如同刀刻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底,触之溢血,念之即痛。
但是君后远不满意。就这?就这?算什么?能与她那数百上千的子子孙孙的命相比吗?
“帝君,君后请您过去。”侍女禀报道,“君后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东帝去了君后的宫殿,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就匆匆出来,强自压抑了将近一年的思念终于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按不住。
他想见她,他想要她!
君后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眼底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躲着算什么回事?去找她,亲手伤害她,彻底失去她,那才Jing彩啊,不是吗?
清音怎么也没想到,阔别将近一年,她与东帝再度相见,却是这么个情形。
东帝如同发了情的野狼一般,将她按在床榻上就要求欢。清音竭力反抗,他把她当什么了?他连她记忆中曾经美好时光的幻象,也要尽数打破吗?他就连让她保留最后一点美梦的愿望,都不允准吗?
不,她不要!
她不要成为他那几十个女人中的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成天琢磨着怎么讨他的欢心,每日里与其他女人们勾心斗角,活得完全没有了自己,多么可悲!
“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东帝低吼道,“朕对你那么好,为了你受尽苦痛,你却拒绝朕!”
清音神色冷若冰霜:“臣妾不能收敛性情,讨帝君欢心。还请帝君另找他人吧。”
东帝浑身滚烫的欲念如同烧红的烙铁被浇了冰水,呲呲地疼,他站起身来,脸色青黑,怒意欲盛。
“姐姐,你没事吧?”百草神女打开房门冲进来,挡在了清音面前,“帝君,您怎么能强迫姐姐呢?”
东帝冷冷道:“她是朕的贵妃,朕要贵妃侍寝,有何不可?”
百草神女说道:“可是姐姐……呃,不方便啊。”她随口编了个措辞,想着赶紧把这个事情揭过去。
清音方不方便,他会不知道?东帝只觉头越来越痛,整个人越发难以自控,不知不觉间,双眼如蛇瞳一般显现出不自然的绿色。百草神女被他的一瞥吓了一跳,周身直冒寒气,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东帝幽幽一笑,一把抓住百草神女的手腕把她拽了过来:“贵妃让朕另找他人,那就你吧!妃嫔有恙不能服侍君主,让侍婢代劳不是常事?”
百草神女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她被东帝扔在地毯上,晓得他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时,顿时惊得六神无主,吓得大叫起来。
清音赶紧滚下床榻,急急抓住了东帝的袖子:“不要,帝君,您不要动阿草!阿草还不满五百岁,她还是个孩子啊!她不是臣妾的侍婢,她是臣妾的妹妹啊!”
“帝君,您放开阿草。您想怎么样都冲着臣妾来,臣妾……愿意侍奉您!”
东帝闻言松开百草神女,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百草神女如同受了惊的小鹌鹑缩在清音后头,止不住地颤栗。
清音快速抚了抚她被弄乱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道:“阿草乖,你快出去,躲到西边的小耳房里去,不到明天早上不要出来。快去!我没事的。”
百草神女担忧地望了清音一眼,心事重重地溜了出门。
百草神女离开后,清音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晶莹的泪珠滑过光洁如玉的脸颊潸然而下:“帝君恩宠,臣妾感激不尽。”
清音的泪水很烫,烫得东帝绿色的蛇瞳恢复了原样。他如触电似的放开了清音,欲言又止,只留下一句“你好好歇息”,就急速离去。
他刚才在做什么?
他差点就强迫了音儿!他居然还起了对百草下手的念头!
怎么会这样?他明知道音儿把百草看得那么重要,他怎么会去欺负百草?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君后,西境公主!
东帝很快就锁定了怀疑的对象,赶至君后的宫殿。
“帝君,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君后笑得妖媚,“看来贵妃没能满足您呢。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您放心,臣妾可不同于贵妃青涩懵懂,定能让您享受到无上的欢愉。”
东帝甩开她游移至他胸前的手,沉声道:“你不是西境公主。”
“说,你到底是谁?”
君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