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步笛安压低声音,声音颤得令步重晔不得不在意,“你是姓步的!”
“是啊。”,步箔觉得好笑,“那不然呢。”
“这是你亲侄子!”,步笛安瞪着步箔,“大哥已经不在,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你究竟要干什么?”
“阿延~”,步箔指着步笛安笑得气息紊乱,“他说什么呢~”
“他在怪你帮我算计你的本家。”,魏延也笑,步重晔看向魏延、又看于新叶,绕了一圈回到步箔身上。
步重晔拉了一下步笛安,开口,沉稳得不像一个晚辈,“小叔您藏了这么久,总归不会是为了和我们叙旧的吧,您不如直说,晚辈能给的,一定双手奉上。”
步箔收住笑,看向步重晔的眼里满是欣赏,“简单得很,我要步笛安的命,更要你们步家永世不得翻身!”,步箔的眼神太Yin鸷,舒云扶在步重晔背上的手下意识攥紧步重晔的衣服。
步重晔笑着摇摇头:“您要的这两样东西,晚辈都给不起。”,步重晔停顿几秒才开口,“但如果您想要步家的掌权,拿走就是。”
“小晔!”,步笛安还想再说,步重晔轻轻摇头,步笛安失力地跌坐回椅子再不发一言。
“那是阿延想要的,我只想要步笛安的命。”,步箔看向紧皱眉头却不肯看他的步笛安放肆大笑,“乖侄儿,你看他敢不敢向你坦白当年的事。”
步重晔若有所思看向步笛安,步笛安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作为亲近的长辈,步重晔没忍心逼问,只好看向魏延:“伯父,相信我们步家已经令您垂涎已久,可是…”,步重晔浅浅地笑,“想吞步家,您得先问问淮江司家肯不肯。”
“哪个司家?!”,魏禧从座位上站起来,“兔崽子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哪个司家,还能是哪个,被称为淮江金库的那个司家呗。”,步重晔看了一眼表,指了指身后,“这不,说曹Cao、曹Cao就到。”
魏延眯着眼看向门口,是个年少的男人,身后跟着的那个反而看着更沉稳些,“啧啧啧,这么多人啊。”,司洛站在步重晔身边笑,“这要是房顶砸下来,三个家族怕是得一朝覆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洛见没人笑,尴尬地摸摸鼻子,“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靳悦悄悄扯司洛的衣服,司洛这才正色道:“初次见面,晚辈司洛,恰好是司家里最丢人现眼的那个~”
魏禧见司洛是个生面孔,指着司洛:“笑死人了,随便拉个人就说是淮江司家的人,当我们都是被吓唬大的吗?!”
“啊…这?”,司洛把手链一取扔到桌子上,“当啷”一声,玉石碰撞的脆响,把靳悦心疼坏了,司洛不在意地耸肩,“司家的信物,不信可以拿去查。”
魏延瞥一眼手链,光看成色就知道绝对是天价,这还不算司家特有的镶嵌手艺,根本无需查验,再加上步重晔就算做戏,也担不起惹怒司家的后果,登时冷哼一声倒打一耙,“贤侄这是什么意思?”
步重晔也乐了,从前以为司洛的脸皮比城墙厚,没想到人外有人,啧啧几声,步重晔笑道:“为我们两家拉入新鲜血脉而已,伯父不必忧心。”
魏禧远没有魏延能沉得住气,“司家算什么东西?!山长水远,等他们来,你们步家我们已经吞完了!”,魏禧一挥手,端着机枪的人绕了步重晔几人一圈,“乖乖把转让给我签了!”
靳悦挑眉、震惊地看向司洛,难以相信法治社会还能端出这么多架机枪来,步重晔坦然地看向步箔:“小叔,魏家这么不成器,您也愿意跟着?”
步箔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们算计人是一回事,耍无赖是另一回事,这种丢人的事他可担不起,一回头却见魏禧一柄刀直接插进魏延的腹部,血溅一身,高声喝道:“阿延!”
魏延瞪着眼睛看插进自己身体里的刀,“老二你…!”
魏禧杀红了眼,凑近鼻尖深深嗅了嗅,才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随意一蹭,痛心疾首道:“大哥我早和你讲过,魏伶这个小崽子留不得,你不听我的;我又和你说步重晔留不得你也不听我的;就连步箔这个废人你也不听我!你看现在,他们围成一势想要反过来吞了我们!”
魏延攥着刀喘粗气,魏禧得意地笑出声,抬脚踹倒步箔,指着步箔:“你一个废物,如果不是大哥当时收留你,二十年前你就该死了!这么多年口口声声要报仇,步家的好处我们是一个子儿都没沾到,妇人之仁,能成什么大事?!”
“小箔!”,步笛安不顾魏禧冲向步箔,步箔皱着眉推开步笛安的手,步笛安推开压住步箔的轮椅就陪着跪坐在地上,步重晔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
魏禧朝步重晔这边走来,舒云已经抢先一步护在步重晔身前,魏禧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指着舒云的脑袋:“啧,滚开。”
“我、不!”
舒云的腰被步重晔环着一带,跌坐在步重晔身上,步重晔笑:“二伯父,你想对付的是我,不是他,一个小孩就别为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