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对于蝙猪蝶人来说是很简单很平常的进食，就像人狼，就像她们，但刻在记忆里的血的气味还是令她产生了心理上和生理上的不适。
这里也，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第32章 、血色商人
“还好吧？”
啊玉代给她顺背，见她吐得昏天暗地开始后悔带她过来了。原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玉代也已经搞不懂了。
或许，是想着让严其冬见一见“真实”吧。而且怎么说，现在也跟她有了一点点关系。蝙猪蝶商人加拉德想要得到严其冬的血，并为此雇佣他人不惜要卑鄙偷袭。
遇到一个两个偶然过路的，用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眼色瞧过来她们这边的人。啊玉代一边哈哈地无奈笑着，一边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帮助。
严其冬下蹲在墙角落里，额前似有发黑迹象，并且发出一些不怎么愉悦的声音。
“我其实………可能晕血，说不定………”
“行了行了，你先别说话了。”啊玉代扶起她，见人吐得脸都青了，也没再好意思出口嘲笑。
“怪我，不该带你来这儿。”她有点自责，但是想要跟她说对不起时候，反而一下子忽然傲娇了起来。“说到底还是你太脆弱了，哼。”
啊玉代把人扶起，手从背后环过去搂着她的腰，将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
“你说得对，回去吧。非常感谢殿下您，我今晚估计不用吃饭了。”
严其冬两眼雪花，嘴里呜咽着。她手脚松软无力地把一米七多的身高个子和重量全盘交给到身材娇小的啊玉代。啊玉代有苦难言，人被压着下弯了腰。
“很恶心………对吧，那样的场景我也不爱看。”
啊玉代回眸，那个大堂进去出来的人数依旧不减，他们穿着廉价的服饰，瘦不拉几的，或表情麻木或低着头或Jing神萎靡或换到钱来后脸上绽现的短暂欣喜。
大堂门口有座女性雕像，跟中央广场的那尊很像，不过放在这里的是正常比例。她双手捧着个十字架，面具遮去她的容貌，但仍能看清她是闭目的。微张开着的嘴，仿佛在为谁祈祷。
啊玉代收回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严其冬的背部。
“来卖血的人，你之前看到了，那个妇女。”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像她那样的穷苦贫民，得到的那么点钱，只为今天回家后可以买个更好更香软的面包。当然混在其中的也有游手好闲之徒，每次通过卖掉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血来过活。”
“作为批准这种行为的决策者本身固然有错，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不论如何，那个妇女也好，整个大堂也好，包括………那批受雇佣袭击你的人也好，如果有其它更好的选择，是不是就不需要做这种事呢。”
“明确地拒绝掉不就好了？像我一样。”严其冬稍微恢复点力气，但人还半挂在啊玉代身上。
“要是能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而且少了这条收入线，你觉得啊这里面需要用到这笔钱来解决燃眉之急的人该怎么办呢？”
小加米人又不是半羊人，流血像脱毛一样容易。还有，两者的Cao作运行模式都不相同。
加米国不算穷，但钱大部分都在贵族们手里捏着。哪怕是与蝙猪蝶人的这场血色交易，卖来得到的钱有百分之四十三会进入他们口袋，却不需要另外付出什么代价。
其中这的百分之四十三，作为同是受益者的她，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啊玉代咬着唇。明显能感觉出环绕在她身上的沉闷气息。严其冬揉了揉眼睛，自己努力站稳。
“回去吧。吐完后，我肚子就饿了。”
啊玉代一双美眸睁地圆大。“你刚才还说吃不下呢，怎就肚子饿了。”
“啧，那你走不走！”
不走算了。严其冬在啊玉代还没回过神来率先她一步走了。
“喂。严其冬！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
…………
次日，啊玉代过来找她时候，手上多拿了一个白色信封。
“看看。”啊玉代递给她，然后侧身坐下。
今天她将后脑勺金色发丝全部盘起，露出了纤长白皙的后颈肌肤。细细的绒毛，看起来很好摸。
严其冬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字。她转头给了跟着来但却准备离去的小金丝。
小金丝看了丝毫不在意的啊玉代一眼后，才慢吞地取出信封内的信。
信封已经被人拆过了。
“好像是一位叫加拉德的先生真诚邀请您去它们国家做客。”
“［在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节日宴席，到时候，请务必来参加。］”
“哈………”她要是去了还能完整回来吗？“可以拒绝吧？”
严其冬问道，啊玉代沉默着。本是对视的两人，啊玉代眨了眨眼，移开视线，看向空白的一旁。
“我明白了。”严其冬点点头，接过小金丝递给回来的信。“啊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