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yin屁股好一些后,王爷便让他赶紧滚了。滚的当天赵暝晗还派人来接他,不过王爷也准备了马车,楚浮yin和赵怅闹矛盾,便往赵暝晗的马车里面钻,还没爬进去就被赵怅一把抓住腿拽了出来。
“赵怅!”楚浮yin瞪他,赵怅一把将人抱起来,丢进王爷的大马车里面,接着招呼车夫启程。
而在身后的高楼上,誉离殷站在看台边,似笑非笑地瞧着远去的马车。
“王爷,您要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手下递给王爷一卷信函。
誉离殷大致扫了一眼,凤眼缓缓眯起。
“赵怅……身份不简单。他知道自己是被赵自窦抛弃的么?”
“不知。”
“这个赵自窦,猥琐贪婪,运气倒是不差。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抢了侄儿的继承位成为南净城的城主,他的儿子也天赋异禀,呵呵,有趣。派人继续深查下去,本王很期待赵城主的后续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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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上,两人各执一方。楚浮yin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瞧着车窗外,这繁华的南净城至今还像一个不真实的梦,所有的景象都是模糊的,楚浮yin伸出手,感受着指尖沾染的阳光,半晌,又像不可见光的Yin暗之物缩回。
南净城,他深爱的地方,也是他痛恨的地方。两个月之后,这城中所有人都会唾弃他的名字,摧毁他生活的小岛,他沦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成为人们深恶痛绝的yIn兽。
楚浮yin眼中的光芒淡了下去,若他还得重蹈覆辙,他宁愿死。被赵怅再杀一次,他会痛到支离破碎。
他想改变结局,却思绪凌乱。阻止魔神的释放,更改悲剧。
少年只有十六岁,眼神饱经风霜。
“赵怅。”楚浮yin低低唤了一声。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唤他,好像把赵怅的名字当做口头禅,赵怅一次也不应,并冷酷至极地瞧着他,那双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是恨意。
“嗯。”赵怅这次应了。
楚浮yin笑了笑,眼睛里漫入了阳光。他扭过头,神情慵懒地瞧着前世深爱兼死敌。
“你以前说,会一直保护我,对吗。”楚浮yin想到临死前他问赵怅这个问题, 但当时他已近迷离没有听见赵怅的答案。当然,问现在的赵怅,得到答案也是徒劳的。
赵怅没有回答,而是深而紧地凝视他。楚浮yin与他对视,他从赵怅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楚浮yin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角含泪,赵怅……赵怅……咯咯咯,为什么要用这样认真又坚定的眼神看他?
“浮yin。”赵怅担心地看着他。
楚浮yin自从溺水昏迷后,真的性情大变。他以前乖巧可爱,是个撒娇鬼,现在的他浪荡风流,毫无羞耻心,但无论前后,楚浮yin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又惹人怜爱的少岛主。
马车驶出城郊,通向悔心岛的方向,悔心岛外有广阔的湖泊保护,湖泊外是一圈高山阻挡,这意味着他们到地方后还要换水路,两人刚落脚,便有一群持刀刺客围上来。
赵怅示意楚浮yin躲在马车里,接着一人一剑将所有刺客解决完,利落干净的杀人手法堪称艺术,连刺客的头目也忍不住鼓掌。
“赵怅,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来人正是李戎霖。
楚浮yin听见李戎霖的声音,便想出来。赵怅一剑抵住车帘,丝丝冷血滑下铁剑:“别乱动。”
李戎霖翻着白眼:“这让你装的。”一个响指,满地横尸被下属拖走,“行了,让浮yin下来吧。”
赵怅蹙眉,楚浮yin弹了弹那柄锃亮的剑,赵怅冷哼一声,将人单手抱了下来。李戎霖连翻几十个白眼:“哦哟哦哟,不得了,这一步也得抱下来占人便宜。”
楚浮yin瞪李戎霖一眼:“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作甚?想害我和怅哥哥?”
“我可没有。”李戎霖笑嘻嘻地冲楚浮yin摆手,“小yin儿,我是为你好,那些个倒霉蛋死就死了,你若是落进坏人手里便不好了。”
“何意?”楚浮yin蹙眉。
“喏。”李戎霖丢给他一块布,沾着血,上面绣着悔心岛的图腾,很明显是从死人的衣服上撕下来的。楚浮yin还是不解,李戎霖收了嬉笑,目光意有所指望向赵怅,“岛主派人给南净城送礼,结果两个人都被杀了,其中一个人还有口气,说杀人者是赵怅。”
“胡说八道!”楚浮yin下意识护住赵怅,“定是有人假冒,赵怅和我一直待在一起,怎会做那般事。”
“你和他每刻钟都在一起?”李戎霖不悦地环住胳膊,“小yin儿,我是为你好,你也看到了,赵怅那身武功,恐怕连你也不知吧!”
“我早就知道了。”
“噢,”李戎霖点点头,“也是,侍卫没有点看家本领可当不好狗。”
“李戎霖!”楚浮yin真的恼了,赵怅却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消气。
“喂,赵怅,本少爷说过,见你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