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曾为命运拐角点的一夜即将过去,楚浮yin心里安稳了些。屋子已闷了许久,他便将窗轩打开透透气。
赵怅应该是中了魔神的昏迷术,还未苏醒。他们投宿的客栈侧面就是城门,要离开也是蛮近。
楚浮yin望着远处的青山整理思路,按照正常发展,两个月之后魔神便会破封而出,而阿爹安排他与赵怅下山入城也刚好要度过两个月,其中的蹊跷未免让他有所猜测。
难道阿爹是故意支开他的?之前阿爹将他藏匿半年,只因他yIn邪天性初次萌发,他和李戎霖交合了半年才勉强压制。出关之后,便再有一月是赵怅的生辰,赵怅与他生疏了些,他便缝了件衣衫送他煽旧情。
悔心岛的封印师能察觉魔神的气息,他并没有感觉魔神封印有损坏…
“难道真是巧合,命运的捉弄…”楚浮yin轻叹,可那一场屠杀来的太快,那些正道人士仿佛早就知晓一般,当夜便攻入悔心岛,轻而易举得犹如游历自己花园。
楚浮yin越想越不对,悔心岛周遭有天险阻隔,连交通都成问题,又有一川急湍与崇山隔开,周遭更是布下层层法阵,天险加罗网,竟也挡不住一夜?
悔心岛里有jian细。
他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细作抓出来!
突的,楚浮yin目光落在了空旷街道上,天明明没有下雨,月色朗朗,却有一人撑着白伞伫立城墙前。
因着妖兽未完全抓捕干净,夜晚的南净城安静不少,那人的伞下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长条毛绒物,哼哼唧唧在街头窜了过来。
楚浮yin一看,连忙把窗关上,但宁静的空气中那一声格外刺耳,还没来得及,那只貂就钻进来了。
“吱呀。”撑伞的人推窗,半倚靠在窗轩上,月色皎洁投入,照在男人病态英俊的侧颊。
“吱吱…”白貂跳到桌子上,不客气地享用糕点。
男人扫了一圈屋子,凤眸落在床榻上熟睡的赵怅几秒,接着又哂笑地落在楚浮yin身上。
楚浮yin正好和对方一个对视,心里有种被捉到偷jian的发毛。
若是以往,这个病态的男人又该神经质地笑着用死来逼他离开新欢。但这次他没有,只是觉得很有趣地打量着窘迫的楚浮yin。
“…还给你。”楚浮yin把白貂丢给赵暝晗,急着赶他走。
赵暝晗却抱着白貂,淡淡问到:“为何不离开南净城…你不怕我把你抓到关起来?”
“我们只是见过一次,没必要。”何况你也没有那么做。楚浮yin心想。
“纠正一下,”赵暝晗微微前探身子,凤眸迷人地眯起,他的话酥酥痒痒传到楚浮yin耳朵里,“是做过一次。”
楚浮yin脸上一阵红白。
“你…你是在找我?”楚浮yin问。
“只是察觉到这边有异样而已。”
“…眼睛好了?”楚浮yin瞧着那熟悉的眉眼,还有赵暝晗笑起来眼尾后会微微抬起的痣,那又是他熟悉的赵变态了。
“好了,不会瞪谁谁死了。”赵暝晗暧昧地笑,“原来你长得这么妩媚,做的时候没能看见你高chao的模样,可惜了。”
楚浮yin红脸:“三句不离做爱是不是!”
“我哪有。”赵暝晗跳下来,堵到楚浮yin身前,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粉红的唇瓣又低喃一句,“我哪有?”
“唔…”赵暝晗有些控制不住,他垂首吻住了这个不干净的美丽少年,两人唇齿交接一阵黏糊交缠,楚浮yin想逃,却被男人一只手霸道地搂住了脑勺。
“唔…赵暝晗…够了…”楚浮yin推开他,眼神复杂。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坏,还是个神经病,被他缠上不是好事。
可立于月色下的他,一袭墨蓝锦衣,玉冠高束仪表堂堂,分明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
赵暝晗用拇指擦去唇角的唾ye,似笑非笑地歪头瞧着楚浮yin。
“你好像不乐意见到我。”
“你为何非要缠着我…”楚浮yin道,“你有更好的选择的。”
“选择?”赵暝晗轻笑,“我就是玩玩而已,小美人。”说着他抱着白貂夹着伞,“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朝我投怀送抱的。”
“那,回见。下次记得把生辰礼物补给我。今天是我的生辰。”
说完,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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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城主与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刚回到所谓的家,赵暝晗连那一点违心的笑意也收敛起来,他根本不看奴仆一眼,直接推门而入。
赵自窦对赵暝晗这番怠慢的举止十分不满,进屋便呵斥了他一番,又向围帘后的男人赔笑,赵暝晗鄙夷地瞧着自己的生父,也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行大礼。
帷幕后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倒没有发脾气,只让赵暝晗进入帷幕之后。赵暝晗打小受尽非人待遇,受够人情冷暖,待在断情绝欲的一堆和尚堆里可没有瞧人颜色办事的眼力劲儿。但是他举止颇有佛家的从容,一副看穿红尘的淡定。
只是浅浅一眼,他便看出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