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成天在家里有人哄着,还吃辛受苦充男子汉作什么?趁早去找阿琢陪你玩儿吧!”
阿升听他这话里有看轻自己的意思,愈发不肯罢休,伸出胳膊便要去抓石冶藏在背后的书。石冶哪能让他得手,不住转着身子就和他兜圈子耍弄起来。
石冶好久没和阿升玩过这种猾鼠戏呆猫的游戏,一时倒不觉得无聊。阿升抢了一会儿却发觉自己又被戏弄了,登时委屈起来,立定身子不肯再围着他绕圈儿,眼角有些泛红,扁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石冶这下也不敢再逗他,冲着屋里叫道:“啊呀阿升伯伯,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嘴角都垮下来了,刚刚还好好的呀?”
马上房门一开,石琢从里面快步出来,笑道:“小虎,你又怎么欺负伯伯了?去巡捕营待了三天,倒愈发厉害了。”
阿升见石琢出来,总算见到一个疼自己的人,立刻贴过去委屈地说:“阿琢,小虎拿了练功夫的书回来,上面画的都是人赤了身子打架,他却怎么都不肯给我看,不让我当男人!”
石冶脸上一阵发绿,他现在发现阿升一点也不傻,这才几句话,就把关键地方都说出来了。
石琢心下了然,这时顾不得说石冶,轻拍着阿升的背,道:“那种功夫也没什么稀奇,我也会练,咱们回房去,我教你练好不好?”
阿升见他肯教自己作男人,愁云立刻一扫而空,欢喜地连连点头,也不用石琢拉自己,反而急急地拽着石琢往房里去。
石冶这下也乐了,他已经可以想象石琢房中马上要开始“练功夫”的情景:阿升赤条条四仰八叉地被按倒在床上,还不住地挣扎想要反攻,石琢一只手就制住了他,然后便压在他身上欺负他。阿升前一阵子闹着吃了几天素,现在正可以给他补补。只怕以阿升那个脑子,要来上几轮才知道这种“打架”的意思。
石冶狡猾地一笑,走到花架下摊开书册又读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石琢红光满面地出来了,见石冶又在那里读书,便笑骂道:“这种书还不拿到房里看去?等下让他瞧到了,又要闹一番。”
石冶抬头一笑,道:“爹爹方才调教得那么好,只怕书里没有的招式都用上了,他还有胆量再看这书?”
石琢顿了一下,笑道:“你还真是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