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惹得秦震在一旁失笑,眼睛向阿升身上一扫。
石琢将山鸡野兔在石板上煎得半熟了,找出另一只大陶罐,将野味都放了进去,添了些汤,封好了拿到上面煮了一会儿,便作成了。
饭菜摆好了,众人共坐用饭,关系便融洽了许多。
秦震虽一派贵公子风度,但却并不骄贵凌人,而是风雅和煦,却又透着精明风趣,竟与石琢很谈得来。他冷眼看着石琢给阿升喂汤喂饭,哄着那傻男人吃。
阿升甚是挑嘴,又对着一群陌生人,畏畏缩缩便不太想吃。石琢当下自然尽拣好的与他,那道鸡兔同罐是草草做成的,味道自然差了些,石琢就专让他吃鹿肉喝鱼汤,就这样他还一个劲儿摇头不肯吃,非要石琢搂住他,不断说着好话,才肯再吃几口。
秦震见他到后来明显是恃宠撒娇,还不时地瞪自己,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今后自己的孩子若敢如此,一定大巴掌往他屁股上扫去。自己虽然身份尊崇,自小到大也没受人如此真心宠爱呵护。
吃饱喝足收拾了家伙下山后,石琢只当秦震等人会跟着温鸣珂去知府衙门,哪知他们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石琢转过身去龇牙一笑,问:“温公子,你不为秦公子找个睡觉的地方吗?”
秦震一听就乐了,道:“阿琢,你不用费心了,天色已晚,再要你帮我们找客栈,实在是耽误工夫,不如就住你家里吧。阿琢兄弟为人精细善良,定不会亏待了我们。”
石琢看了看怡然自得的秦震,又看了看一脸顺水推舟的唯一熟人温鸣珂,真想问问他,“你这是故意的吗?”
石琢知道秦震来头不小,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几尊大佛带回家里。
一行人来到石家大门口,这时两匹马遥遥驰来,马上之人乃是石铮余溪。
温鸣珂一看石家的真正当家人回来了,忙凑上去殷勤问候,满脸笑意地说:“石老伯余老伯,二老回来了!我有几位朋友老远地从秦京来襄州游玩,想在您府上借住几天,老伯您一向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这一下家里可热闹了,是不是?您一定愿意的了!”
石铮下马打量了一下秦震等人,微微一笑,道:“的确热闹。温公子的面子,自然要好好招待。”
秦震见他的马颈上挂着一只鹰,再一看石铮背后的朱漆硬弓,赞叹道:“老先生好身手,居然能猎得鹰下来,这弓只怕是铁胎狼筋的,凡人使它不动。”
石铮微微一怔,转瞬回复淡然,嘿嘿哂笑两声,道:“十载江湖人已老,谁记弯弓射大雕。阿琢,把这鹰拿进去拔毛炖了,今儿没捉到狐狸,拿这个替了也是好的。”
阿升在一旁看到了,觉得这东西面相不善,便扯着石琢的衣角,悄悄问:“阿琢,这是什么?长得凶巴巴的,肉一定很粗,我不要吃!”
余溪听到了,呵呵笑道:“谁家的鸡窝没关严,长毛母鸡飞到天上去了,好不容易射它下来,怎的可以不吃?放心好了,阿琢定然把它炖得香香的。”
这时燕容打开大门,见了门外这一群人也是一愣,石铮把事情向她约略说了,一行人进入院中。
温鸣珂见事已妥当,便告辞离去了。
秦震按礼节与石铮余溪闲话了一阵,便到石家给他安排的客房休息。
客房中,秦震唤过一个颇有些书卷气的侍卫,低声问:“白光,鹰肉和狐狸肉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侍卫思索一下,道:“曾听一个游方郎中说,这两样东西可治精神错乱。”
秦震脸上有些发僵。
石冶把阿升送进房中,关上房门,低声告诫道:“伯伯,那几个人看着不是正经路上来的,你可莫去招惹他们。”
阿升咬着牙气苦地说:“我就知道那个秦什么的不正经,他总是看阿琢,定然是想把阿琢勾引了去。”
石冶垂下头默然片刻,道:“伯伯,刚才的话只当我没说过。”
然后就出去干活。
九练踅到后面,见石冶正在拔鹰毛,便笑嘻嘻地坐在他身边,问道:“小虎,你今年几岁了?”
石冶看了他一眼,道:“十六。”
“那么你爹爹几岁了?”
石冶白了他一眼,道:“问人家长辈有说几岁的吗?”
九练连忙端正了神色,换了个说辞:“听你爹爹和你伯伯说话听多了,不知不觉就学了去。咱们重新来过。请问令尊大人高寿?”
石冶撇了嘴,懒洋洋地说:“他老人家今年贵庚二十六了。”
九练点头道:“十岁生子,真是厉害。”
石冶板起脸,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九练心中偷笑,又问:“阿升是你亲伯伯吗?”
石冶干巴巴僵硬地说:“是啊!”
九练不屈不挠地继续追问:“可是他和你祖父母还有你爹爹都长得不像唉!”
石冶抖擞斗志回了一句:“他长得像我舅公公!”
九练一脸恍然,道:“原来如此。”
九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