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旧伤未好,大夫说了让您好生保养,是否修养几天再去军营”。
马房外,陈元第二次出声相劝。
“不必,大军刚归都城,恐怕军心不稳,再现朝廷局势还未稳定,军队绝对不能出问题,我伤已无碍,需得前去察看一番,才能保其无失”。
陈元知将军心意已定,从前在战场上,将军多次负伤出战,多劝亦无用,遂不再相劝,只把马绳递过去。
陈关夫从陈元手里接过马绳,一跃坐上马背。
“走吧”。
“是”。
两人到军营的时候,将士们正在Cao练。练武练兵的喊声震天动地。
陈关夫二人刚走进校场,就有几个大将迎上来了上来。
“将军,您来了”。
几个大将就是那日下朝后围着陈关夫谈论军事的几个武官,都是跟着陈关夫多年出生入死的部下。
“嗯,近日来训练如何,军士们状况如何?”。
“将军,近日来,兵士们Cao练都很认真,营里没有出过差错”。
“那就好,将领们多辛苦,继续严守下去”。
几人边谈边朝军士们训练的场地走去。到达场地边缘时,刚好遇上军士们短暂的休息。
“兄弟们,将军来了”,不知哪个眼尖的大声喊道。
此言一出,犹如油锅里扔了水,众军士纷纷站起来,看向已经走到场地外的几人。
“将军,您来看我们了”,先前高声叫喊的那位军士已经凑到了几人面前。
其他军士一看如此,也跟着争前抢后的往几人跟前凑。
“干什么呢,一日不管,上房揭瓦是吧啊,还有没有纪律了,都给我滚回去站好”。
陈关夫身边的一位将军看到军士们乱哄哄的样子,气得大声吼骂。
“无碍,”,陈关夫摆手止住身边将军的怒吼。
“自从进城来,因许多事务缠身,今日才得闲来看看众位军士,方才将军们已经领我看了一遍营地。
本来我还担心众位刚归城,会有些许不适应,现在看来,众位做的很好。”
话锋一转,陈关夫神情乍然严肃起来,“但请众位时刻牢记,你们是我西凉的保护障,没有你们就没有西凉百姓的安乐生活。
大家应当时刻勤苦训练,为保卫我西凉做准备,希望下次我再来,众位不会让我失望”。
一番赤诚戒言直说得将士们热血沸腾,众人当下齐声呐喊,“是,将军,绝不让将军失望!”
“好了,既如此,大家抓紧Cao练吧,”。
“是,将军”。
将士们回去训练后,陈关夫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和几位将军探讨一些军情和营事。
待几人走到军帐处时,一位小兵有事来禀。说是大营外有将军府的下人。陈关夫着陈云前去察看。
陈云回来后,附耳告知于陈关夫。
陈关夫点头,随即看向几位将军说道,“那今日便就到这里,将军府现有事需要我去处理,等宫宴过后我再来,这段时间,军营可就交给众位将军了”。
众人纷纷领命,“是,定不负将军所望”。
二人赶回府里时正是午间,天气炎热无比,而本该身体热汗的陈关夫却浑身冰凉。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因伤势体质变差。
经年累月的受伤之后,他早已经习惯。
只当看医时,才发现原来浑身冰凉并不是体质变差的原因。
密房里,李大夫愁得花白胡子都要断了。
“将军,你这可是深可见骨的刀伤,还没好多少,您就去骑马,您不是铜皮铁骨,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身体放心上啊”。
偏生话又不敢说得太重,李大夫只能委婉表示自己的担忧与无奈,要是没有那层束缚,换做一般的病人,他指定骂得其狗血淋淋。
他方才拉开人的外衣,看见那满胸膛的血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合着这伤口早就因骑马裂开,但这位今日穿的一身黑,又披了一层甲衣,所以并未显现出来,再加上这位素来吃苦不言的性格,直到前时上药脱衣才发现。
李大夫只觉得自己心内愁得都要滴水了。
他从木盒里取出药来,给默不作声的将军那胸前狰狞裂开,还在流血的伤口涂抹上去。
这药不知是何种类别,刚一涂上,血就止住了,药里还带有一股淡淡清香。陈关夫只觉得这好似在哪里闻过这股药香。
“将军,您但听老夫一劝吧,”,李大夫手下轻慎缠上纱布,语气满是无奈,“您若还要身体,就千万注意胸前这伤别再裂开了”。
陈关夫终于出了声,“劳烦您了”。
这下林大夫虽是心愁得快疼了,也不好再多说了。
“那将军您好好养伤,老夫过几日再来给您上药”。
“劳烦李大夫了,陈元,送李大夫出去”。
陈元从陈关夫身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