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并且尝试将枪口指向我。
当我靠着右手背撞击他的手肘,强迫猎豹二号的左手抬了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我已经将藏在鞋子里的小刀抽了出来,往猎豹二号的肋骨间隙刺入。另一只鞋子里还有打火石和卫星定位发报器,我勉为其难的承认这是某兽给我的灵感。
在黑森林获救不久之後,发现他塞进来的一万元钞票时感觉真的是很复杂,虽然天然呆的可以,但我想那就是他尝试表达关心的方式。
刚刚羚羊的喊叫只造成反效果,让猎豹二号分心了,我没有浪费这个机会。不过我也一直不是很懂,为什麽心脏被刺穿的那个刹那会直接死亡,剩余的血液供氧量至少可以再撑几秒钟吧? 不过效果有达到就好。
由於我踢向羚羊的椅背的力道,还有车子突然前进和我们自的惯性的影响,让羚羊的准头偏掉了,击发的子弹在猎豹二号身上打出了几个洞。
我因为惯性跌到了脚踏垫上,但好在羚羊的状况没比我好多少,我听到手枪掉落的金属碰撞声,还有轮胎高速在路面摩擦的尖锐噪音。
我没等羚羊恢复过来,立刻坐起,用手铐绕过猎豹一号的颈部,以双脚踩住椅背,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後拉去。他反射性的尝试抓住自己脖子上的金属条,但只是徒劳。因为失去了对方向盘的掌控,车子往左边急转弯,我们又被惯性甩向另一边,但我没有松手。
猛然的,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接着是安全气囊弹射了出来。下个瞬间,我们都被抛了起来,在翻覆的车身中浮空。
当我意识恢复了之後,我尝试坐起来。
除了已经断掉的部位之外,好像没有新增什麽部位断掉,运气不错。
我看向前方副驾驶座,羚羊已经不见了。而猎豹一号拿着枪,对着我。虽然戴着面具,但我看见了眼泪的痕迹,显然他已经发现猎豹二号死了。原来你们关系那麽好的吗?
不过那什麽眼神啊,是在责怪我没有乖乖的任你们宰割吗?
算了,那眼神我认得,是觉得失去了一切的目光,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具有些许的意义。有这种神情的动物是什麽都做得出来,谈判和讲道理是不可能的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我很清楚这麽做的代价,和意味着什麽。我的每一丝理智都在抗拒着,但是……我好像没有选择了。
「爸,我需要你。」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耳边的尖叫声,变得更加剧烈了。
但是……我快要极限了,现在连维持住意识都有点勉强。
安卡应该能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吧,我没有心力去考虑要怎麽做了。
在黑暗中,我漂浮着,带着满满的罪恶感。我不是已经,获得了资格吗?为什麽,能做到的,还是这麽少呢?
就好像用尽了全力,不断向前方跑去,最後直到跌倒时才发现,自己其实还在原地。
原地踏步就原地踏步吧,我闭起眼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计算着这个月的病假额度。
突然,那声音让我瞬间清醒,我张开了双眼。
在朦胧不明的黑暗中,还有无数的喊叫间,我听到了,是那如此清晰的声音。
他以我的真名,呼唤了我。
我最近实在见过太多超现实的景象了,所以对眼前的慢动作场面没有太多的感受。
车身出现了一道非常平整的切口,将我和猎豹隔开。猎豹那侧,在下一个瞬间又多了很多个平整的切口,好像没有任何物理结构可以阻止他一样。那切口,把车身、猎豹,还有猎豹手上的枪给分成了数块,往各个不同的位置飘散。
仔细想想,这还挺恶心的,但是我也得承认,很美。
他站在我身前,全身的毛都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不受气流控制的摆动着。双眼之中,绽放着光芒,像是星辰一般的闪耀着。全身肌肉纠结贲张,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管在脉动着。那姿态,就如同希望本身一样。是在黑暗中,永远守候着的光芒,永远伫立着的身影。
「怎麽这麽不小心呢,没想到你居然有遗传到我的鲁莽。」巨大的白色犬齿随着话语时隐时现,我完全能理解传闻中狂热崇拜着这压倒性强大力量的其他动物。
「不过,都没事了喔。」在我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将我紧紧抱住。
「都没事了。」啊,这触感。是同族,是血脉的证明。
依然是那麽的温暖。
我尝试在脑袋里面,回想起我为什麽会向这种看起来十分不良的公司投履历。我还以为临终跑马灯是会自己播放的。
大概是走投无路的焦虑感吧,我很清楚,我并没有特别突出的才能,或是学历。
结果狮子组是唯一回覆我的,而资源部还十分明白的告诉我,会入取我的唯一原因是性别和种族多元平衡政策。也就是说,规模有一定大小的公司,在雇用、升迁上头必须要保有一定程度的多样性,覆盖到所有的种族和性别。
虽然很庆幸,但还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