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对於我的家庭组成大作文章。想到这里,我却笑了出来。他们,原来一直都是这麽的软弱无力的吗?我怎麽会,因为这种虚假又廉价的攻击而困扰呢?
「最後,容我引用柏金女士曾经说过一段引起广泛讨论的评语。」那次采访,让我注意到,我的胸口之中,是缺了一些什麽的。
「『我认为,大法官应该要有九匹雌性动物才是正常的。』」那应该只是碰巧看到的报导吧,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喔,你说为什麽不是雌性和雄性各五匹吗?』」戒指内面,那只张开的眼睛,是自己的眼睛。
「『现在就有九匹雄性大法官,我看也没有多少动物觉得这有什麽问题啊。』」是那个时刻督促着我们的自己,时刻看着的眼睛,总是对我们投以期待的眼睛。
「让我们以此仅念,这位性格有点暴躁,永不屈服,为了自由献身的前辈。」
凌晨三点半,在空无一物的大街上,只有我们两匹并肩走着。
「我这个满是鳞片的巨大身体,在你们哺乳动物眼中,大概就跟怪物一样吧?」他用因为有着太多不愿提起的过去,那种特有的沉重语气说道,还有一些参杂在其中的寂寞。不知道是哪一点,触动了我心中的某种东西。
「明明是那麽美丽的。」我停了下来,轻轻的捧起他的双手。「鳞片就像是宝石一样,十分的美丽呢。」他真的好高,好像能给我安全感的那种。我的尾巴好像自然的摆动了起来。
「我……我已经送你到家了,先告辞了。晚安。」据说爬虫类是不太显露出情绪的,但是我注意到,他刚刚脸红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居然开始五味杂陈了起来。他是不是也能懂呢,那种有太多秘密的感觉?真的有一点点难想像,他就是戈查,那个光是名字,就能让了解事实的动物为之颤抖的科摩多巨蜥。
「是我。少抱怨了,我们都在熬夜凭什麽你就能睡好啊?」我关上门,拨通了电话。
「波波死了,不过没办法,干这行的,都应该自己知道风险。他的那份就按照老规矩,汇给他家人吧。」其实那只河马不叫波波,反正这也不重要,我们换身分就和换毛一样快。
「对,很顺利。再怎麽样危险的巨蜥,毕竟说到底,都只是年轻的雄性动物,随便就得手了。」我将皮包扔在沙发上,外套和围巾挂好。
「草食动物的危机感和自我保护本能也太夸张了吧,戈查又不是真的已经上位了,还有雅夫亚不是吗?」不是我有什麽食性歧视,但这真的反应太大了吧。
「好吧,我当然不懂。毕竟我是食肉动物,对吧?」有食性歧视的应该是这种发言吧。
「不,我不会介意。我一点点也不相信肉食动物会能够成为Beastar。」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动物,肯定会动用所有力量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吧。
但是对此,我也是无能为力的,这都是政体社会和大环境的问题。我只能利用这个趋势,赚到一些够我生活的花费就好了。毕竟单身雌性在这个社会上要生存,是真的很辛苦的。
「好,我知道。那就进行下一个阶段吧。」我暗地里叹了口气,打开冰箱,在伏特加和牛奶之间犹豫着。
「不,这是我想到的计画,当然是由我执行。」我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才会想到这个计画,可是毕竟对方可是传说中的戈查,绝对要避免正面冲突。
「那就这样吧。」我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到地上。
你也懂吗,那种,有着太多讨厌的过去,所以睡不着的心情?我躺上床,灌着伏特加,让那呛辣的刺激感自我的口腔流入喉头,然後在我的腹内燃烧。谁会想到这东西是用马铃薯做的?
我用指甲在空掉的玻璃瓶上轻轻的敲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冰冰凉凉的玻璃瓶,让我想起了那布满鳞片的手,像是宝石一样的手。
不知怎麽的,这个晚上,很容易就入眠了。
突然间,无法忍受的头痛袭来。
「该死。」混乱中,我失手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爪痕,还压坏了尝试站稳所以抓住的橱柜。
明明住在中央市停药期间我从来都是控制得好好的,这也是某种讽刺吧。
「啊,不,我踩到一块冰晶滑了一下,你知道北极是什麽样子的。」星风爽朗的笑着,接着问我包裹的问题。
「急什麽呢,我才刚刚收到。」好大一箱,不知道是什麽。我把包裹放在桌上。
「你知道我回来以後,最深切的体会是什麽吗?」我本来想找开箱刀的,可是我在骗谁呢,我就是开箱刀。
「我其实根本无处可逃。因为我不可能,逃出我自己。」白色的毛发,黑色的皮肤。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诅咒,是跟着我降生於世间的牢笼,我专属的监狱。
我拆开了箱子,内容物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阳光一样。
「『希望,这一点小小的心意,能够让你想起中央市的颜色。』」
是金色的,是璀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