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做好保护措施啊?」庭毓得眼神四处游移着,语气有点紧张的说道。
「啊,对……」保护措施,保护措施,我有些慌乱的翻着,我记得我皮夹里面有一个,到哪去了?一片混乱中,我碰到了庭毓黑色条纹交杂的手。
我们都没有闪躲。感觉好奇怪,居然连相互碰触这件事情都需要练习。但我想更奇怪的是,只是这样单纯的接触,我的心脏却好像要爆炸一样,疯狂的跳动着。
庭毓虽然说没有躲开,但是那个不甚自在的样子还是挺明显的。我用我所能达到的最大程度温柔,轻轻将手掌放在她纤细的手上。庭毓别开视线,耳朵甩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移开她的手。我们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一段时间,我感受着某种情绪在慢慢酝酿。
真要比较的话,我大概比庭毓还要紧张。前几天她居然主动跟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我脑到可是空白了好一阵子,但还是在色慾薰心之下决定答应了。想想真是罪过啊,雄性动物的大脑果然不过只是辅助器官。
这段时间我读了很多生命动物和自然动物交往的书,还有……呃……交配的书。原来前年中央国的新生儿已经几乎有一半是异种混血了,其中又有三分之一是生命动物和自然动物的混血。在异种间通婚交流已经算是常态的现在,各种资讯和指导都很容易取得,而社会上的眼光或是压力基本上都已经没有。至少是公开场合不敢表示的那种。
但是,就是因为资讯充足,各种失败的例子和出错的可能性都非常血淋淋又恐怖,我最近偶尔会做相关的恶梦。所以,如果就只是这样,相互碰触着的,度过这段时间,我也是不反对。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的话,不用迁就我啦。」庭毓说道。她的耳朵和尾巴又甩了几下,在我的视野中制造了一道黑白的残影。
被雌性自然动物这麽说的感觉真的是有点……窝心?但我又得承认,还是有点奇怪,由新鲜感导致的那种奇怪。几乎没有其他动物知道,狮子其实是母系社会动物,所以同种间的相处或交往,都是雌性主导的。而不明所以的其他动物,总是把「百兽之王」的称号往雄狮身上贴,让雄性狮子的处境更加尴尬了许多。
但是我并不想要让这些外界加诸的莫名其妙事情影响我们,我们需要面对的困难已经够多了。
「我准备好了。」其实并没有。可是说真的,这有可能准备好吗?我想,我应该要尝试……练习一下?没有试过怎麽会知道有没有准备好啊?可是……唉,麻烦死了。
「啊,我找到了。」喔,原来她也有准备吗,真是十分贴心。
「你真的确定有准备好吗?」庭毓转成面向我的姿势,但是我们的视线并没有相交。
你一直这样问我真的不会比较肯定啊。严格来说我们才交往几个礼拜,可是这种事情难道是像上下班打卡一样,是看做了多久,有没有达到一个标准时间吗?如果在其他方面都意外的契合,那不是该赶紧确认……剩余的方面?如果早点知道,这将会是我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阻碍,那不是也可以替双方省点时间?我到底是在尝试说服谁啊?
「对,我确定。」我终於说出口了。我的语气好像没有我应该要有的那麽坚定,我是不是应该更……呜?
「好啦,既然你都那麽肯定了。」我的嘴巴被束了起来,这个发展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当双手都被绑在床头的时候我来不及表示反对意见。
「呜呜呜?」我回过神以後只能发出这个声音,庭毓看起来好像在思考着什麽。
「太松了吗,我也这麽觉得。」不是啊,怎麽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刚刚好像有提到什麽安全词之类的?
「其实我本来也觉得好像有点太仓促了,可是你那麽确定的样子让我好像也有点信心了。」她拿出了某个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但是那划破空气的声音给了我很多提示。
那个总是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斑马是到哪里去了,这是异种交流会遇上的状况吗?在深入的了解中,我们会显露出彼此真正的样子。不过书上好像没有提过,关於显露之後的事情。好吧,那现在就是要进入未知的领域了吗?
「如果觉得想停下来,随时都可以说喔。」庭毓表情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前常常抱怨课堂上教授的东西实际生活都用不上,结果当用的上的时候会是这番光景。或许是因为,我有一点点好奇,又或者是因为庭毓眼中闪过的某种东西,那是我想要更进一步了解的东西。但是这种情况下,想要怎麽做真的需要什麽理由吗?
「嗯。」我对她点点头,尽量摆出自在的样子。
对於我给出的答覆,她的反应是对我笑了一下。当那如同烈火灼烧的炙热触感,吻上我的皮肤时,我好像看到了世界的不同面向。
「你说什麽?」我揪住大笨狼的一只耳朵,深怕他没有弄清楚我想要表达什麽。
「每年我提出地球周想要跟你过都被拒绝啊,所以我今年就想要有自己的计划……」真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