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动物处理掉我们以後,下一个他们要挑谁开刀?」「其实我本身也不太同意伴侣盟的主张,如果只是涉及双方的婚姻关系我不觉的应该有任何限制,但是如果和收养孩子有关就不应该这麽仓促做出决定,这样对孩子不公平。」「你想讲什麽就直接讲啊?我就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你有意见直接就冲我来,说啊,我在听呢。我妈被那个下贱雄性搞大肚子以後不闻不问,花了十几年辛辛苦苦把我养大,都没有自称『爱护家庭』的联盟给我们半点帮助了,谁对我妈有意见说来让我听听啊?」「我也是我爸和另一个雄性一起养大的,我们三匹都还是不同的种族,完全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我不想要责怪谁,但是明明生命和自然动物混血後代产生的问题更是大了许多啊,为什麽明明这个状况就被承认,但我连告诉别的动物,我有两个爸爸总是会被投以怪异的眼光。」「也不是每个混血动物都会发生问题,可以针对产生问题的处理就好。」「针对什麽处理,安乐死吗?」「不然你是要让梅洛满街跑吗?」「梅洛满街跑也没有现在这个情况那麽糟糕,凭什麽守一可以在电视上讲那麽多恶心至极的言论,我们就只能通通吞下去,获得支持个屁?」「喔是喔,狂甲派又想要闹事了吗?还不就你们害我们老是背负奇怪的刻板印象。」「守一也很爱说你们你们我们我们的呢,对方是已经只差没有挑明讲要把我们全部装进笼子烧死了,这样还没有上街砸店烧车,就已经是非常客气了好吗?」「对,然後弄到中间派都一起讨厌我们,真的是最棒了,不愧是愚蠢左派。」「你根本分不出来左右派就少在那装中立。那就再让我问问你好了,你是要等同性恋被抓走以後,他们来抓双性恋,再抓自然和生命动物混血的後代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其他动物能够帮你了吗?」「那也要同性恋会愿意帮别群动物啊,你们刚刚是不是没有听到他们精美的发言?」「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战性别啦,但是拜托不要忘记同性恋里面还是有分雄性和雌性。」「现在分那麽清楚就不要到时候又在那边自助餐。」「自助餐本来就是歧视性发言……」不对啊,怎麽好像和我期待的不太一样。「嘿,为什麽要闭着眼睛啊。」喔,该死。我以为巨大社会动物相信如果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我那个时候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啊,你怎麽会相信这种事啊?」你本身就是超自然的存在啊我怎麽知道要信哪个。「我才不是超自然的存在好吗,我还以为你懂的。」不,我不在乎。但是为什麽你能听到我的想法,我还是没有让你进来啊?「你没发现吗,你现在在做什麽?」这样也算吗,我……「一匹一匹的个体,最终构筑成了社会。我还以为,即使像守一那种个体不理解,你应该也是要理解的。」是的,我们都是一样的。「那麽,要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吗?」什麽?「我知道你想的,我最喜欢看你这麽做的样子。」现在根本不可能好吗,我没有建立关系和连结,我也不了解这些动物们,他们的弱点,他们的喜好和目的,遗憾和期待。「唉呦,不要管那麽多啦,你明明知道如果打算要这麽做了,也得有个开始的起点。我保证不会趁这个时候攻击你。」我真希望你只是我精神分裂所产生的幻想。「哼,尼采、佛洛伊德还有康德也都这麽说,当然他们不是对这个版本的我说。」我张开眼睛,感受着会场的气味。挫败,不被理解,愤怒,悲伤,无助,漠然……太多了,我停止将注意力放在这上头以免超载。我真的要这麽做吗,这一切值得吗,看看这些吵闹不休的动物们,这难道不是我们真正的样子吗?是的,这就是我们真正的样子。那这样值得吗?我又看到那双老虎耳朵了,这个角度可以直接看到两块明显的白斑,是孟加拉虎,那是孟安。是的,这就是我们真正的样子。我调整呼吸,和缓情绪。让我们开始吧。
首先,是寻找秩序,获得正当性。现在场面有点失控,虽然主办单位正在渐渐将局面控制住,但是如果让讨论停在这边就会相当於不了了之。我向主办方举手示意,直视着汤氏蹬羚老师,我不是非常确定这作用机制是什麽,但我把杀戮的气息释放了出去。周围比较敏感的中小型生命动物安静下来了,汤氏蹬羚也注意到我表达要发言的讯号。和一般自然动物以为的不同,其实释放掠食者气息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必须是自然动物主动注意到危险讯号,狩猎者不会有警告猎物的行为。我起身,好在那些造成其他动物分心的纷争也已经停下来了。再来,建立新的秩序,这个情况有点困难,但我需要发话的权利,让他们简单的了解我说的话是有意义的。仪态,控制好耳朵的角度,扫视过群众,迅速对上视线。再来,表明身分。「我是今年切里顿学院推荐的青兽Beastar,大灰狼,春雄。」足够时间的停顿,稍微转身摆动毛发,让他们注意到我全白的毛发,让无数的疑问溢满他们心中。是生命动物?是青兽Beastar?为什麽这匹大灰狼有点面熟?「我会和我的夥伴一同成为壮兽Beastars,而我们有共同的愿望。」这有一点点冒险,但是许多动物听懂了我的暗示,知道了我的身分。至於听不懂的则会纳闷为什麽别的动物听懂了,可能比较愿意聆听,但也有感到被孤立的风险。「不论是代表着生命动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