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狼犬那特殊的吠叫声真的十分刺耳,让我感到无比的烦躁。「或许就直接投降你可以挽留多一点颜面?」我格挡了他的突刺,想要利用这个空档攻击却又被他打偏了。该死这匹猎狼犬真的很厉害。「或许你早餐的时候不要吃屎,现在嘴巴就不会那麽臭。」我气到连污辱对方都做不好了吗,可恶。「这是我的荣幸,女士。」他行云流水般的攻击十分流畅,但我仍然能够跟上他的节奏,我感觉得到四周的猎狼犬和大灰狼们都散发着紧张不安的气息。不管了,再不用上全力可能就没机会了。「我承认,你是我遇过目前为止最厉害的对手。」我趁他说话时露出的空档划伤了猎狼犬那可笑的脸颊,还有手臂。他之後便不再说话了。我们迅捷如闪电般的舞动着,相互交击的剑身好比雷鸣,还有那像是骤雨般的突刺,狂风暴雨。我用尽了所有技巧和力量,却无法越过他的防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是大汗淋漓的专注在格档上,才能防守住我的所有攻击,看起来我们技巧相当。但这个情况却是对我不利的。相对於其他武器,刺剑的攻击主要以刺击为主,刺剑本身的重量也轻,所以如果做工Jing良的刺剑使用起来基本上不太消耗体力。只是因为我们势均力敌的比拚,决斗已经进行多久了?我现在无法分神在这种事情上面,但是我们应该是在清晨的时候开始的,现在灼热的阳光晒得我浑身不舒服,虽然说这点对猎狼犬也是一样。不管我有多麽不愿意承认,那家伙在体能上肯定是比我强大,随着胶着的战况慢慢消耗,我迟早会因为动作与反应跟不上他,最终露出破绽而输掉。我必须在败势底定之前取得胜利。我突然加快速度,猎狼犬没有想到我的速度还能更快,一时没有跟上我的节奏,我在他大腿胸口和上臂个留下了一道切口,但都在我的攻击能制造出真正的伤害之前被他打掉,而我的冒进也让我额头上被猎狼犬划了一剑。两边的支持者又在鼓噪了。相对起来血管密度十分丰富的额头受伤对我非常不利,我感觉到血ye因为我的动作开始涌出,随时可能对我的视线造成妨碍,在这麽势均力敌的对抗绝对是致命的劣势,相对起来,猎狼犬受到的伤害需要很长时间持续失血才有可能显着的消耗他的体力。该死,不能再打安全牌了,毕竟大家的命运现在都交付在我手上了。我用了我最快的速度,世界变得模糊。猎狼犬在四肢不断被我划出新的伤口,飞溅的血ye让四周的气味变得朦胧,像是隔着一层迷雾一样。我感受到我的体力即将不支,猎狼犬的呼吸也已经十分混乱,我看见了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刹那。我往他持剑的右手攻击,这一次应该能够打掉他的武器。但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我大幅度改变的姿势让额头上的血ye沾上了我的眼睛,剧痛和视线失焦让我的攻击偏掉了,只是又造成一道不够深的伤口。猎狼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两道银光闪过,我来不及收回我的剑,毕竟刚刚的出手是以分出胜负为前提的。我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鲜血滴落在森林的翠绿表面之上,还挺有意象的。「我想,这就是定局了。」猎狼犬也是努力的调整呼吸,把血ye擦掉以後将刺剑收回剑鞘。「佣兵团将会收编共和军的游击队,你们现在隶属於我的麾下,不准再继续任意行动,除非有我的指示。这样有清楚了吗,女士?」可恶,四周传来猎狼犬的欢呼声让我全身极度不舒服,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他毕竟是堂堂正正的对我提出挑战并且获得胜利。「是的,阿尔发。」他走向前,对我伸出了手。「我想之後你可以称呼我为团长。」我握住了他的手,他将我拉了起来。
「……我就出生在老艾琳的沼泽里,我的父亲在九十八军团中为自由而战;就像个爱尔兰的志愿者一样,他倒在老醋山之上。那麽,高举着艾琳的竖琴吧,孩子们,那个我们都敬仰的旗帜。我们将在旗帜之下战斗并倒下,和爱尔兰的志愿者们一样。当我被压迫者们赶出家园时,我削棍为杖,替布罗克鞋上油,然後来到了这片土地上。我在这里建立了我的新家,我有着许多朋友和我的爱人……」我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冰冷的雨滴和翠绿的森林,真是让我非常有回家了的感觉。但是你也让我等太久了吧。」我抽出刺剑,感受着熟悉的重量。「为什麽,你非得要来送死不可?」喔,今天使用的句子比较长呢,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五年前那件事让他产生了语言障碍之类的。「我说过了,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我挥了两下刺剑,切开落下的雨滴。「我都已经,决定要原谅你了,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他也抽出了刺剑,我能从纠缠在护手上繁复的银色花纹认出那把剑。哼,果然是送给小白痴了,都不觉得应该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吗?「你问的究竟是哪件事呢?通用语没有明确主词受词关系的文法很不好判断啊。」我听着剑身切开风的声音。老夥伴,这是最後一次了。「再说了,你怎麽会以为,你有资格决定要去原谅谁呢?」我把左手背到身後,摆出架式。「特地选了我擅长的武器,是瞧不起我吗?」他应该很清楚,我是刺剑大师。「这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我。」他将护手举至双眼前方,向我致意。看起来是有学了全套,那就让我来验收一下吧。「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你。」那这样不就只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