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光就会睡不着,或是醒过来,做为有黑暗视觉的动物我可能永远无法体会那种感觉。「过来。」我抓住春雄,让他趴在我的胸口上。「星风我这样睡不着啦。」而且他也只有躺平的姿势是睡得着的,更别提我光是翻个身就能吵醒他,真不是普通的难搞。「等我睡着了你再躺回去。」我搔搔他的耳朵,春雄发出满意的声音,没有再抱怨。一边闻着春雄的味道,我一边想着春太郎。是的,气味真的不一样,但我说不上来是什麽不一样。就这样让春太郎跑出去真的没问题吗,上一次注意到他有类似的状态好像是刚住进鹿角大宅,转学到附近国小的时候。虽然连牙齿都还没有换完,最後却让班上的雄性动物全部进了医院,真不知道打算挑春太郎欺负的动物们是有多无法分辨危险的掠食者是长什麽样子的。那事情应该是父亲摆平的吧,我还依稀记得他和叔叔争执了一个晚上该怎麽处理这件事。因为毕竟构成自我防卫要件,虽然明显过当,但是在父亲的介入之下,最终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春太郎就此成为校方最头痛的问题。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春太郎那天究竟是发生什麽事了,国小学生之间居然能满足自我防卫的条件,实在有一点点难想像。但其实也没有那麽难,恶意这种东西又不是需要年龄限制考照的。但是春雄说得也没错,刚刚的情况,能放倒春太郎的大概就只有叔叔了,我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那样。与其在这里想着这些没用的事情,不如还是之後去和他好好谈谈比较重要。我是不是把最近尝试同理别的动物的额度都用光了呢,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会随时间补充的那种,还是需要以特定方式产生?不论是哪种,应该都能让我的研究有更多的进展。毛茸茸的春雄,全身纯白的毛发,没有一丝的杂色。我轻轻的抚摸着,他背上柔顺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