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听了不为所动,靠着墙指道,“软就喝点凉水,清醒清醒。”
宋玉不语,摸黑朝洗手间走了几步,黑暗里厉子碣的视线有了重量,漆压压落在他的腿间。
他在看我。
宋玉吞了吞口水,每走出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因为不熟悉布局,刚一进洗手间,就被门口倒下的拖把绊了一跤。
“草……”宋玉跪在地砖上小声骂,伸手去揉磕疼了的膝盖。
这时厉子碣来了,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人提起来。宋玉面对着年轻的完美的rou体,刻意把自己的腿收起来。他没骨头似地垂靠在高中生硬硬的肩上,动动鼻尖,在他的领口上嗅嗅,“好难闻。”他说。
“我给你洗衣服吧,”宋玉突发奇想说,“你父母没和你一起住。平时没人做这些吧?”
“又要读书又要训练,很忙的,”宋玉轻声说,“让我来照顾你吧,厉子。”
他的声音像失手打碎的一个糖水罐头,有种粘稠的甜蜜,里面惆怅的低影都是饱满不坏的果rou。
厉子碣放下了点警惕——那是被他砂甜的嗓音泡得,他抬起宋玉的脸端详他诚恳的表情,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厉子也是你叫的?”
“那我该叫你……?”
“弟弟?”
厉子碣不答。
他垂眼一瞥,分明看见宋玉下面已经翘起来了,顶得空荡荡的衬衫下摆一个鼓包。
“就叫名字,全名,”厉子碣的语气突然凶起来,“一个字都不能少。”
语毕,他当着宋玉的面,举起双臂,缓缓把身上的短袖脱掉,沉默地交到宋玉手里。
宋玉紧紧抓着他的贴身衣物,略显不知所措。那片衣服是温热的,轻薄的,好像隔着衣服摸到了厉子碣的胸膛,他屈指攥了攥,攥得指尖发麻、舌面发涩、胃火中烧,仿佛抓在手里的是最后一只夏蝉的蝉蜕——对别人是无用的,对他来说却是治病的一味药。
这时,厉子碣突然摁开了灯。
灯光昭昭下,他们二人面对面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彼此把对方看了个干净。
厉子碣裸着上身,健美古典的体型暴露无疑。宋玉抬起眼看去,他的骨骼有圆有方、肌rou光洁鼓胀,平直的锁骨隐没在肩头,顶出一个个Jing致的棱角。
宋玉盯得目不转睛。
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下面的角也要顶出来了。
宋玉面上一热,低头看脚尖道,“什么意思,你答应了?”
“厉子碣同学?”他问。
厉子碣听了,这才回过神来,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黑灰色的眼睛盯着宋玉鼻尖上的一点汗,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伸出手。
“嘶——嗯,干什么你……”宋玉就着厉子碣的动作,突然夹住了膝盖。
厉子碣在他的下体摸了一把,chaochao热热的,一摸那人就自觉凑上来,像街边那种招手就蹭过来的小狗。
“腿,松开,”厉子碣说。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那人反应这么大。
宋玉刚刚跌倒磕红的膝盖就那样夹起来,夹着自己的右手,厉子碣突然陷在他柔软流质的大腿rou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我说了,松开。”他又发话说。
说着,硬要把手抽走。
宋玉不及他有劲,厉子碣这么一抽手,带得他脚步都有点踉跄,直往前栽,看起来就像在追着厉子碣的手掌而去一样。
这么一来,宋玉只能攥着衣摆,半垂眼帘去忍舒服的鼻息。
“……你叫什么啊?”厉子碣发现了,又捏了他一把,问。
宋玉低低地啊了一声,咬住唇,连忙念自己的名字,“我叫、宋玉,玉石的玉。”
他不知道这个关头,厉子碣问这个做什么。
他听见高中生没忍住无奈地笑了笑,“我是问你哼哼什么。”
这还用问?
宋玉的脸更红了。
“好吧,那现在,宋玉,”厉子碣说,“松开我的手。”
宋玉离家早,性格早在社会上锻炼得坚韧隐忍,很少随便服别人的软。像这样直白的指令,更是很少入耳。
但发令的人是厉子碣。
是他一见倾心的挺拔青年。
宋玉忍着汹涌的情欲,硬是在他的目光下颤抖着打开了膝盖,顺了他的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厉子碣瞬间抽走了手。
宋玉恍惚看见他的手背上都水淋淋的,估计是自己的东西。这让他觉得很羞耻。
“别看了。不是要上厕所吗?”厉子碣打断他说,“你不睡觉,我还要睡的。”
说着,他带上门独自离开了。
厉子碣走后,宋玉先找了个干净的脸盆,接了水把他的短袖泡上,又轻手轻脚地解决了肚子里的急症——他边咬着手背自渎,边后悔地想,这样举着旗是尿不出来的,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