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故事。「我是说,大灰狼是如何遇上侏儒兔,如何确认自己的情感,如何克服一切,不论是社会压力或是猎食与逃跑的本能,而走到最後的?」啊,所以多少是有点恋爱谘询的成份在吗?路易之前是怎麽说的,好像是要趁还有机会的时候多多传递一些正确观念吧,爸爸我会把所有心得都传授给你的。上啊,春雄!呃,今天这样好像太青春了一点,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吧,要有壮兽Beastar的风范。羊驼提姆被杀死了,是食杀,而且就发生在讲堂里。不,以这个做为起头好像太阴沉了;路易把我推到墙上,然後把手插进我的嘴里,要我咬他,还有打算用一条腿贿赂我。不,这好像不太相关。啊,我想,最适合做为故事开头的场景,就是那天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是满月。当时十七岁的我,站在夜晚的雾气之中。就在那时,传来了某个气味……」我发现的东西是,小小的兔子,和我觉醒的本能。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所以,基於其镜像神经元的受损,该动物理论上无法产生……」不行我现在太分心了,为什麽要挑我这麽忙的时候啊?算了,反正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或许论文不是我最需要担心的事情。我拿出手机,点开软体,随便滑着。其实和平常没有什麽不同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中央市基本上已经爆炸了。Beastbook的贴文里,那只讨厌的臭猫在记者会上的影片一直出现,小时候就很讨厌他了,为什麽现在得再重温一次这种恶心的感觉啊?我还以为,Beastars法案终於通过以後,随着其丰硕的成果,以及显着下降的各种食杀相关犯罪,会让爱菜联盟的势力瓦解,但却在我九岁那年发生了保守派获得过半评议会席次的这种不合理情节。所有数据都显示,一切都在改善,但是却让无理取闹反对者的势力更加壮大。近年针对这种悖论事态的研究愈来愈多,结论都指出一个极度危险的徵兆,大众开始不在乎事实了。失去了对事实认定的一致同意看法,基本上就是不可能有讨论并且相互理解的机会。沟通有效的前提是对同一个事实的认定,如果连这都办不到就不可能有深入的讨论。这让我突然想到,如果我连对身边的动物关心都做不到,怎麽可能会对想要改变社会有愿景?即使起点只是来自於父辈的阴影和期待,但不表示,路途之中不会有所成长。「你在忙吗?」我发送讯息给索尔,对方回传了一张大白熊摆出疑惑表情还有一个大大问号的贴图。「我现在有些烦闷,有空陪我聊聊吗?」「论文卡关?」我看了电脑萤幕一眼。「可不是嘛。」软体显示索尔正在输入讯息,就像是发话前的冗长沉默一样。「好啊。」过了许久,他终於回应。「那是有点久以前的事了。」我发送讯息。
小轮文的期限差不多要到了,我正做着最後的修改。连敲门都没有,我的房门被直接打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伸了进来。「星风我好无聊喔,陪我玩。」春太郎暑假回国,暂时住在家里。「我很忙,去找你弟。」我实在很不想承认每次跟你玩我都有种要被杀掉的感觉。「才不要,他最无聊了。」春太郎有点不开心的关上房门,走了进来。「我有准你进来吗?」你就承认因为大笨狼动作实在太快了你抓不到不就好了,我现在真的有点忙啊。「我都不知道,弱者有拒绝的权力。」语气整个都变了,是故意想要刺激我吗?那缓缓左右摆动着的灰色大尾巴,全身紧绷的肌肉,和从那深蓝色的双眼中投射出的杀意。好吧,被猎捕的一方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不是吗。虽然我早有准备,但他扑过来的时候我差点来不及躲开,他变得更快了。第二次我还是很勉强的成功躲开,但他一落地立刻返身扑了回来,我伸出左手挡住他,春太郎一口咬住我的手臂。大部分动物被咬住手时都会本能反应想要将手抽走,但其实犬齿的弧度就是在避免这件事的发生。所以,最佳的解方其实是往喉咙深处推去,挤压脆弱的气管和咽喉。深处的裂肉齿擅长撕裂,但是固定的功能没有前方的犬齿那麽好,对方也不太可能会预料到这个反应,因此只要速度够快其实不会太困难。春太郎发出一声噎到的咳声,暂时僵住了,让我有空隙揍向他的颈部。他还是勉强挡了下来,但整个身体反射性的向後一缩,我一个侧身贴近,将他摔了出去。但我没想到的是落地前他就调整好了姿势,靠着手臂弯曲的动作吸掉了冲击力,并且同时踢向我的脚跟。这一下让我重心不稳,呈现一个只剩下一只脚在地上,双手胡乱挥舞想要保持平衡的蠢样子。春太郎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立刻摆好姿势,再次扑了上来。我们跌上床铺,他压在我身上。该死的,他变得好壮,我完全没办法动弹,接着,春太郎咬住了我的脖子,并且小声低吼着。我们都剧烈的喘息着,我感受着颈部上湿热的气息。「学校还好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问道。「比我想像的好很多,爱尔兰那边的狼……很不一样。」春太郎放开了我的脖子说道。他还在国内的时候,大概每个礼拜我们都会收到一次他又打架了或是又弄伤了哪个同学的消息,他俨然成为学校方的头痛问题学生。即使父亲直接去和校长谈过,春太郎满满的不良纪录让他被切里顿学院拒绝了。所以当他告诉我们他被爱尔兰猎狼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