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想什麽。」她有些烦躁的让头转了一圈。每次看到猫头鹰类群的鸟类这麽做我总是感到有点惊悚,我想在座其他动物应该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事实上我不是很赞成防卫性民主的这类论述,我不认为威玛共和的灭亡是因为缺乏自我保护的机制。或者应该这麽说,我不认为拥有主动的反制手段就能避免共和制度走向毁灭,共和制毁灭的原因是正义与平等的价值不再被重视,这并不是防卫性民主的机制可以避免的。」雅典将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当然这不是我自己的看法可以决定的,通讯传播局会需要再招开另一场联合委员会决定最终政策方案。但是由於原本对於言论自由保障的重要目标之一,便是让理性的声音最终可以在沟通下说服对方,促进彼此的相互理解。」她又看了眼蓬毛的虎斑猫。「虽然我不是很确定这个情况下究竟有没有理解或是说服的可能,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不去尝试的理由。即使,我们的共和制度最终将因此走向衰亡,我们仍然应该要坚定的走下去。」雅典最後有哀伤的说道。「让我们稍微休息一下,」蓬毛的虎斑猫继续慷慨激昂的发言。「顺便转换心情。请雅典安排一下讨论报导管制的联合委员会。」领角鴞点点头。「三十分钟吧。安卡,我想大家都需要喝点东西。」我起身对安卡说道,而雄鹿迅速点头并且继续高效率的操作平板电脑。这麽优秀的手下我应该很快就需要将安卡推荐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头去才不会浪费他的能力,或许我该直接请安卡帮忙找寻他的替代者还有该将他推荐到哪个机构?哈,我还真不能想像没有安卡的日子该怎麽办呢。
在电梯里头等待的时候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数字随着电梯的移动慢慢增加。基本上所有委员会都在中央行政大楼招开,地下室有着胶囊真空管道站点,而顶楼就是Beastar专用的区域了。基於安全考量,我也不知道评议会的实际所在地点,我只知道不在中央行政大楼下面。大厅上头的自动洒水器刚好到了浇水的时间,喷着薄薄的水雾到红萝卜上头。安卡好像有安排最近要换成滴灌系统的样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施工。顶楼的视野真的是非常好,整个中央市都在视野范围内,就好像看着无数的生命轨迹在脚下展开一样。繁忙的道路像是血管,涌动着,供给巨大的中央市能量,脉动着,构筑成我们的社会。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像是蚁巢一点,无数的工蚁,默默执行着集体的意志,努力保持社会的运作。我都有一点点忘了,许多年前,从山丘上,隔着玻璃,看着灯火朦胧,那散发着神秘美感和光芒的中央市,好像一切都处於某种完美的平衡之中。现在呢?中央市的光芒依然璀璨,最耀眼的光芒照映出最深沉的阴影,中央市的黑暗依然翻腾。我在玻璃窗上的倒影,看起来和我年轻时的眼神一样呢。我会变得更强,不会输给本能还有这个社会。「我会等你。」谢谢你,小春。说来有些惭愧的,那天之後,我好像没有太多的长进呢。最大的改变,我想就是,再也找不到那神秘和朦胧的美感了吧。夜幕落下,我又听见,那些对我的呼唤了。抱歉啊,又要再请你等久一点了,小春。自由的雷克斯的火炬亮了起来,模仿火焰燃烧的光源闪烁着。是不是该额外拨经费对雕像进行修缮了呢?啊,我的红萝卜汁还在冰箱。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前辈站在窗前,巨大的鹿角靠在玻璃上头,他俯瞰着傍晚的中央市。入夜的中央市,总有股说不上来的强大魔力,随着街灯一盏盏的亮起,像是对世界展现出另一个更加神秘的面相一样,迷幻又真实。看着同一个景象的我们,会是想着同一件事吗?「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战争,再次开始了。」好吧,其实好像不是同一件事情。「不过毕竟本来就没有结束。」前辈耸耸肩,朝我走了过来。前辈在生气的时候,周围的能量都像是在沸腾一样,我的毛发都因为他的靠近而竖了起来。「雅典打算不做报导管制你怎麽看?」我尝试把毛抚平,不过效果不佳。「没有必要在对方最擅长的战场和他们较量,」前辈将双手放我的肩膀上,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早就另辟战场了不是吗,为了这天,准备了多少年?」这肩头上无形的重量总是令我感到无比沉重。「唯一的问题是,你准备好了吗?」前辈的眼神如此坚决,就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他一样。「我其实这几年偶尔会想到,如果我们清掉了背後的组织,恶意就能停下来了吗?」我走向冰箱,拿出了今天早上打的红萝卜汁。「如果恶意没有因此停下来呢?」虽然放了一阵子,还是一样好喝。「如果我们其实并没有因此改变……」前辈抢过了我手中的玻璃瓶,用力的砸向落地窗。「你没有听见,他们是怎麽说的吗?」玻璃哗啦哗啦碎掉的声音,像是下雨一样。「他们,是怎麽把自己描述成被害者,而这些『被害者们』,是如何被『不正常的少数』霸凌的?」周围能量像是静电一样,霹雳啪啦作响。「他们发起了攻击,表示组织首脑还在指挥着。你难道不愤怒吗,让我看看你的牙齿!」不要这样啊,前辈。从刚刚守一出现在画面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强行忍住犬齿疯狂的颤抖了,更何况是你现在这麽说?我微微张开嘴巴,感受着獠牙的颤栗,前辈看起来很满意。「他们觉得自己占上风,就会继续攻击,迟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