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月被教主这吃瘪的模样逗得心里稍稍开怀,又说起明日赴宴之事。
周珠英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不过江湖嘛,肯定有很多趣事(八卦),她明日可以趁机打听一下。
聊着天,二人便吃完了晚饭。周珠英看着付菲菲熬的药都已经凉了,问:“你付师妹亲自为你熬的药,你不喝嘛?”
萧心月似乎有些讶异,许是讶异这药是付菲菲煎的,又许是讶异周珠英帮付菲菲说话。不过她没说什么,慢慢地喝了这碗药汤。
“圣女姐姐的伤口怎么样了?”周珠英又问。
萧心月右手握了握拳,道:“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周珠英道,“等伤完全好了,圣女姐姐以后让人送菜过来的时候,就不必只送淮扬菜啦!”
萧心月闻言,目光倏忽投向了周珠英:“教主想吃别的菜系的菜了?”
“我还是喜欢吃淮扬菜,岭南菜也好,甚至川菜都能吃点。可圣女姐姐本就不喜欢吃这些不是吗?”
萧心月抿唇,她觉得教主知道了什么,话里藏着话呢!
“教主从前说话可不会这般拐弯抹角,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周珠英以前说话当然不会拐弯抹角,谁叫她时刻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呢?
她为自己的身份而提心吊胆,又为自己的处境发愁。能苟活一天是一天,没心没肺没烦恼。
可谁叫女主撞进了她的心底,让她也开始患得患失了呢?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心态和所作所为矛盾、不理智,可当她回想起自己在黑夜里等萧心月回来,看见那一抹亮光时,她有多安心。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内心却在无形中把萧心月当成了一道信念,仿佛只有这样,她梦见那个黑暗的魔教大殿时,才能找到光源,带着强烈的念头摆脱黑暗。
她说:“你自幼在中原长大,想必也不怎么适应淮扬的口味。难怪你每次吃饭都吃那么少,成亲那日你却吃得很尽兴。”
萧心月眼神闪了闪,笑道:“原来你在想这个。我虽是在中原长大的,但也并非完全不吃淮扬菜,因为我确实是江都人,每年都要回江都一趟,吃得自然是淮扬菜。而且我不像教主那样挑食,不管是这边的口味,还是淮扬的口味,只要可以填饱肚子,都没有区别。”
周珠英道:“那圣女姐姐是承认,成亲那日之所以吃得多,是因为高兴咯?”
“是。”
“那成亲以后你不高兴吗?”
饶是机敏的萧心月面对这个问题时也慢了半拍。
肯定的回答无疑只会让气氛变得焦灼,可是否定的回答,她要怎么解释这些天吃的不多呢?
很快,萧心月选择让教主自己承受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说:“高兴。可我想着,婚礼此生也就一次,所以可以放纵一次,敞开肚子吃。若每顿都这般放纵——”
她话锋一转,“我这也是为了教主。教主变胖了无所谓,毕竟躺着不费劲。我若是也跟着变胖了,只怕会让教主吃不消。”
周珠英:“……”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决定亮出她的武学绝招。
洗完澡后,她故意等萧心月先上床,然后直接飞扑过去:“说我胖?那看我的泰山压顶!”
萧心月本来坐在床头,见状,身子一腾,凌空翻转,不仅接住了教主,还减缓了她扑过来所带来的撞击。
将教主抱在怀中,萧心月好笑道:“教主,你这招不叫‘泰山压顶’,叫‘投怀送抱’。”
“圣女姐姐你仗着武功高强恃强凌弱?”
萧心月哼笑:“本就是教主先偷袭,然后又打不过我,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怎么就是我恃强凌弱了?”
教主:“……”
好气哦,她不仅打不赢女主,连嘴炮都怼不过!
她什么时候才能赢一回?
想到这里,她气势汹汹地亲萧心月一口,还啃了下,在她快要情动时,连忙挣开萧心月的怀抱,躲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萧心月把她捞出来,道:“别把被子盖住脑袋,会闷坏的。”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
翌日中午,萧心月在花园的水榭那里请留在蓦山派的各门派弟子品鉴冰堂玉壶酒,还有蓦山派独门酿造的蓦山溪酒。
萧心月作为东道主,与周珠英到得便比较早,随后各门派的弟子才陆陆续续到齐。
萧心月一一介绍:“这位是天衍派的少掌门方健;这位是飞雪门的大师兄林傲;还有遥山宗的梁师兄……”
周珠英看到梁大清水粽又拿那种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起了恶心他的心思,她抛了个眉眼,问:“梁粽子总是这般看着我,莫非觉得我很美?”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梁空也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