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因为在家里捣乱,撞倒了顾归珏立在家里的艺术装饰,那东西是他之前从行为艺术展览会上买回来的,贴墙而立的隔板架,长短不一,上面排满了各色海洋球。
只不过这海洋球可不是给幼童玩的那种塑料制品,而是石塑纯实心的,每种球按照特定位置摆布,从上而下的画面形成了一副抽象的深海珊瑚图。
这件艺术被称为“海洋马赛克”,海洋取海洋球和图像内容双重含义,顾归珏觉得颇有意思便买回了家,那艺术家直赞他有眼光,而且这作品的特殊之处在于,搬运一次就要重新摆放一次,海洋球都是可以活动的,艺术家利用隔板的空间支撑巧妙地将其堆叠起来,形成一副视觉作品。
然而,这件艺术品,被七月打乱了。
林却闻声赶出来一看,狗子被埋没在一堆海洋球里,仿佛知道自己闯了祸,双耳耷拉着一动不动。
等他将七月从海洋球里刨出来,才知道狗不是不想动,而是前爪被坠落的实心球砸伤了,林却又气又心疼,赶紧送到宠物医院。
顾归珏和江舒当时都不在家,等他们回来看到满地的惨状,又得知七月还在医院待着疗伤以后,林却跪着挨了二十个耳光,一人十下。
林却觉得自己很倒霉。
但江舒说了,狗子犯错,兄弟挨罚,很公平。
……
林却无话可说。
没有七月的日子算是家里比较太平的时间,林却想趁这段空闲出去玩一圈,每年暑假他都会去别的地方旅游,今年也没回家,但却一直和江舒顾归珏待在一起,连门都没怎么出。
男生们决定一件事总是果断迅速的,也没什么要准备的,他们简单打包了行李,攻略都没做,就踏上了去往大连的旅途。
临行前,江舒蹲在地上往行李箱里扔东西,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着林却说:“学长,你得把锁卸了。”
林却还没反应过来。
“要过安检的。”
“……”
林却迅雷之势摘了锁,要命,他差点忘记了过安检这件事,如果被仪器扫描到,该有多尴尬。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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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珏订的是家庭软卧,一人买票可以携带两个成年家属,这是大多数家庭出游都会选择的方案,一家三口可以在软卧的小包厢里,边前行边欣赏沿途风景。
江舒一上车就将门关起来,站在门口挡住唯一透光的玻璃,抬起下颌示意林却,“学长,带锁吧。”
林却磨蹭了半天没动,他以为江舒把锁收起来了,还想着出去玩的这几天能放松一下,谁承想他居然带着锁一起来了。
顾归珏已经将锁从行李箱里取出来了,朝他招手,“小狗不想自己来,那就主人帮你带,先把裤子脱了。”
林却红着脸站在床边,他把裤子褪到腿根,提在手里,沉睡的性器裸露在顾归珏面前。
顾归珏没直接给他带,他用手撸动了几下尚且绵软的Yinjing,逼着林却忍不住低yin出声,Yinjing一点点苏醒挺立,他才把锁套了上去。
“挺Jing神啊,但是很可惜,不能让小狗痛痛快快地射出来。”顾归珏哂笑着敲了敲铁质的锁,“是不是还想出来偷懒不带了?”
“……嗯,没有,主人。”被猜中心思的林却口是心非道。
“学长,下次让你行动就快一点,别犹豫不决的。”江舒也过来摸了两把,“你知道我耐心不多。”
刚勃起的性器又被强行压了回去,林却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他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江舒命令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动手,而不是等到顾归珏来做。
江舒握着锁把玩了许久,直到林却眼泪汪汪地靠在他怀里喘气才罢手。
这一路上的风光确实不错,欣赏沿途风景可能是每一个热爱旅行的人,都不想错过的事情。
有人喜欢枕着列车的轰隆声酣然入睡,有人喜欢听着音乐熬着夜,对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望眼欲穿。
他们三个都是后者,到了晚上列车快熄灯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睡。
林却感觉有些饿了,他拿了盒泡面去接水。
泡面总是和列车最配的。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列车路过一片灯火通明的村庄,和铁轨相邻的那块地种满了油菜花,在乡间小路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灿烂。
在夏季还能盛放的油菜田,肯定是人工培育出来的旅游景点。
他想叫那两人出来看。
然后不经意地看到江舒攀着顾归珏,在亲吻。
林却低头笑了笑,抱着滚烫的泡面盒在外面坐了会,欣赏着满目金黄遍千里的景色,没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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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清晨六点到的大连,三人在酒店办理完入住,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他们在楼下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胃,才开始了正式的大连之旅。
旅行前两天他们去了金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