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朕再教你一个法子,免叫你骂朕故当小人。”李言修笑望一眼自己的肩膀,“当真忍不住了,就咬这里。”温柔嗓音喃喃在耳,“抓紧。”
许是矛盾太久,他也忍了太久。
一经松懈,便是山河崩塌之势,无法抵挡。萧容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他从未如此急切过,一面想着慢慢折磨她,一面又忍不住想要立刻令她臣服。
萧容能从他征服的动作里感受到渴望,如蛆附骨,颠覆理智的渴望……
也许,他对她有一丝被欲望支配的爱吧……
萧容咬唇忍耐着,渐渐明白,他应是有几分喜爱她的,至少在他对她的渴望尚未熄灭之前,他喜爱她比旁人多一些,所以理智无情如他,会甘愿中她的美人计,既往不咎,又给她一次机会。
慢慢的,少年皇帝喘息越来越粗重,最后死死抱住怀中娇人,累依在她的身上,深息不止。
随着他的停止,萧容也涌来一股热意,身子微微痉挛,又喘息着慢慢镇定。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竟有些依恋这种感觉……
难道……
除了他,她也被支配了么?
不,不是。
她是因为慢慢将他看入了眼,以至于,不再反感被他拥有的感觉。
萧容垂下睫,心中微酸,终于明白自己恐惧的来源。
自从无法下手杀他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应该明白了,她的怕,全因她动了心。
故而变得敏感,怕自己会越来越贪心;怕有朝一日变成他口中的妒妇;怕心慈手软再也无法挥刀指向他的胸口;怕慢慢依赖于他,依赖于一个危险的暴君……
故而,只想远远的避开他。
自己安慰自己,她过得很好,与他无关。
奈何……
终究还是与他有关。
李言修深情凝视怀中佳人,并未说话,又默默开始亲吻她,软软的唇拂过少女光洁的肌肤,她觉得痒,咯咯笑着闪躲,他却执意追逐。
萧容似是明白了什么,笑问:“少暄还想要?”
李言修认真望她一眼,凝重地点点头。
少女笑容潋滟,将额心依在他的额上,双眼相对,不足寸许之距,她将他如画的眉眼悉数倒映在眼里,柔柔道:“好。”
又在胡想
刑台上,监斩官焦急地瞅着四周低头议论纷纷的百姓,再望一眼不远处的黄帐,暗自烦忧:这么久了,皇上怎么还不回来?
他又想起刚才策马而来的小太监,对方来时,便是心说一句不妙,果不其然,来的果然是皇上的老相好,当着刑场就把皇上掳走了。
旁侧的官差窘色上前:“大人,午时已过,何时放人?”
监斩官郁闷地搓了搓下巴,唉声叹气:“放?不能放。这人能让皇上亲自监斩,定是犯了必死的大罪!本官若把人放了,等皇上追究起来,还到哪儿找人去?”
“那……斩了?”官差小声建议。
“不妥,不妥。”监斩官思忖着摇摇手,原地走了一圈,“你刚才没瞧见?皇上临走前,特意把木简扔回桌上,而非地上,为何?”监斩官瞅一眼连连摇头的官差,抬起右手朝官差点了几下,老谋深算道,“这说明,皇上现在又不想斩了。”
“那……”官差烦恼地挠挠头,“这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等着?”
监斩官搓搓下巴,须臾,坚定地点了脑袋:“对,等!”
“倘若皇上忘了咱,私下回宫了呢?”官差咂舌问道。
“那也得等!”监斩官斜瞪一眼官差,按捺住内心初见皇帝时的激动,“就咱这位置,一辈子能面君几次?如此光宗耀祖的机会,便是在这里等个三天三夜,你们还敢有一句怨言?”
官差一想也对,反正一辈子也等不了几回,不好意思地笑道:“瞧大人说的,咱哪敢有什么怨言!而且,只要皇上没离开,就是借咱一百个胆子,兄弟们他也不敢走啊!小人这不是替大人着急嘛,毕竟律法白纸黑字的写着放人,这不是怕大人您挨骂嘛……”
“哼!算你机灵!”监斩官咧嘴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这边正聊着。
另一边连瑞手挽拂尘而来,满头华发的老太监一脸冷漠高傲,背后携着十余名小太监,气势磅礴的朝刑场走来。
监斩官没见过连瑞,但却认识连瑞身上所穿的官服,猜想这定是皇帝身边的连总管了!
于是,中年官员脸色瞬变,接着殷勤的跑到台下,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连总管,久仰久仰!”
连瑞见对方态度很是热情,脸上神色便暖化了些,微笑道:“大人客气了,咱家怎没见着皇上?”
监斩官犹豫的朝黄帐方向看一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想了想,拐着弯回禀道:“皇上日理万机,有些倦了,便去帐中休息一会儿。”
连瑞轻应一声,又指一下刑台上跪着的周乙冧:“那这囚犯,还斩么?”
监斩官为难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