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阿爹阿娘的或许另有其人,放眼整个朝堂,萧容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摄政王李墨央!
由于上次离开巷室前,摄政王为了控制她,给她喂了毒,现在需每月喂以作为药引的血控制毒性,从而不毒发身亡。
刚拿到毒|药时,她原以为李致动过手脚,才会鼓励她大胆吃下去,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哪想归来后,收到第一次解药,萧容没有在意,也便没有服用,不料毒性竟然发作,届时全身忽冷忽热,疼痛欲裂,她这才知自己受了骗……
李致,终究还是靖王之子。
不过祸福总相依,中毒对萧容来说也不尽是坏事。
至少她从巷室出来了,而且无需她去找摄政王,摄政王每月都会派人联系她,维持与她之间的往来。
萧容只需要等,等到李墨央稍微多信任她一些,让她参与他的计划……
在与摄政王没有联系的时候,萧容过得还可以,吃得下,睡得香,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替家人报仇。
院中欢笑声声。
恰在这时,院外出现一个陌生的太监,他Yin森森站在镂空的院墙后面,望着秋千上玩耍的少女,良久,面色不愉的将一张叠好的纸片塞进镂空的石缝里,又转身离开。
入夜后,萧容偷偷起身,从院中取了纸片回屋。
她躲在被窝里,打开纸张将文字阅览一遍。
原是摄政王嫌弃她每日无所事事,眼睁睁由着皇帝的恩宠一去不返,而她的价值也随之一去不返。
所以,特意拿下个月的解药为要挟,督使她重新获得皇帝宠爱。
萧容趁着桃子还在睡,将信在烛台上点了。
少女秀眉浅拧,郁郁犯起愁来。
……
次日,天明。
萧容困倦地倚在贵妃椅上,周乙冧欢快地捧着刚做好的糕点,从外头进来。
“猜猜看,今天吃什么?”爽朗嗓音语中带笑,如同他的人,给人一种干净的少年感。
周乙冧祖上是做厨子的,料理手艺很不错,有时候萧容想吃什么了,只要告诉他,他就会想方设法做出来,慢慢的,不但把萧容养得圆润了,连着胃口也比以往刁了。
他虽在景瑜宫伺候了多月,甚至陪同桃子一起去探过监,但萧容真正认识周乙冧,还是在被软禁以后。
由于每天无所事事,萧容开始关心起景瑜宫里每个人,有事没事跟他们聊天,玩耍,尝试了解他们的为人。
也就在那个时候,萧容讶然发现,原来她的宫里还有一个如此明媚的少年。
在她尚值盛宠之际,周乙冧总是低着头走路,从不敢直视萧容的面庞。
毕竟那时的她是皇城中最尊贵之人身边宠爱的姬妾,哪怕作为一个内官,也不敢用眼神去亵渎。
故而萧容连他的样貌都未清晰见过,有幸的是,后来还是认识了他。
善良懵懂的少年,在她最苦不堪言之际,稍稍慰藉了她的黑暗。
与其他太监不同,周乙冧说话不会尖声尖气,性格也不婆婆妈妈,正如萧容在民间遇到过的任何普通男孩,他微微青涩的面容,纯净的眼底,欢乐捣蛋的性子,会羞涩,会体贴,同时,也有些天真和可爱。
自从见过狗皇帝那般心思深如海的诡异少年后,萧容再遇见这样正常的、毫无压迫感的同龄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亲近感,没有距离,没有害怕,舒舒服服,欢欢乐乐。
她像是看到死去的舟舟又在她眼前活了过来,长成这般少年模样,依旧调皮可爱,时不时抢走她的东西,对她扮鬼脸,笑话她真笨,连女儿家基本的绣活都做不好。
同时,也正因他是一名太监,萧容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侵犯,不必像防备其他男人一样,下意识去防备他……
慢慢的,萧容喜欢与这个少年说话,喜欢吃他做的东西,喜欢坐在秋千上被他推得高高的,喜欢他敲她的头,逗她说宫里快断粮了,从明天开始系紧腰带饿肚子。
“香酥饼?!”
萧容惊喜地扔掉手里书卷,爬起来快速接住周乙冧递来的糕点。
又急忙取了一个递入口中,甜甜的味道,酥酥脆脆,与晴姑姑做的有个七八分相似。
少女笑眯了眼:“好吃,你从哪里学会的?”
周乙冧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吐舌笑道:“昨天晚上溜出去,问了御膳房的大厨。”
“咦……桃子知道吗?”萧容左右环顾一眼,见桃子不在,偷偷摸摸笑问。
周乙冧撇撇嘴:“你当我傻呀?若是被她知道,还不将我的耳朵揪下来!”
萧容伸出手,分外合拍的与周乙冧互击一掌,笑道:“干得漂亮!”
“嘿嘿……”周乙冧开心地揉揉鼻子,复而又苦恼道,“但你上回说的那个油盐蜜,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试做了好几次,味道真不是人吃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味道,又腥又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