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疏不知道就这一会儿,她心里转过多少心思,仍然呆呆地看着她。两人视线对上,对视得久了,便有些火花滋生。
她酒意上涌,热得难受,凭直觉凑过去,搂住了她的腰。
“嗯,想干什么?”林薇止长睫颤了一下,稍稍偏开了头。
距离太近,她尾音放得很轻,带了点不自知的笑意,像是种不动声色的引诱。
沈清疏脸上都是酒意染出的红,微拧着眉,眼神涣散地看着她,像是想了好半天,眼里绽出点亮光,忽然倾身向前,用身体抵着她,吻住她的唇。
林薇止还想再说什么,都淹没在了唇齿之间,清疏覆在她的唇瓣上,温柔地辗转缠绵,她不太清醒,却凭借本能启开她的齿缝,勾着她的舌尖吮吻。
薇止回吻着她,这个吻细密,绵长又温暖,让她漂浮着的心落到了地上。
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两人才稍稍分离,相拥着平复呼吸。
清疏头埋在她侧颈里,只觉得自己醉得更厉害了,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忍不住又伸出舌尖在她颈上舔了舔。
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传来,林薇止敏感地颤抖了下,感觉她得寸进尺,越舔越往下,有些羞恼地闭了闭眼,使了点力气伸手推开她。
沈清疏被推到车厢壁上,呆了一瞬,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不为所动,又乖乖地坐好问:“不可以亲吗?”
语气又软又糯,还带点委屈,好像她才是小可怜似的。
“不可以,”薇止拢好衣襟,差点被她气笑,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凶巴巴道:“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从前可还喜欢过谁?”
每一次接吻,她都很被动,沈清疏一点都不像新手,她们年龄相仿,那她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技巧的。
“没有,只喜欢你一个,”沈清疏瘪了瘪嘴,这下是真有点委屈了,拉着她衣角解释:“我从前看视频学的。”
她嘴里时常会有些新词,林薇止又是一愣,“视频是什么?”
“视频……就是视频呀,”沈清疏有些卡壳,凝望着她,轻笑着说:“遇见你,就融会贯通了。”
她眸光太过动人,好像眼睛里藏着小星星,林薇止脸上止不住地发热,好在光线昏暗,被酒意遮着,看不太出来。
“就会哄我。”她哼笑一声,偏开了头,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见。
“什么?”沈清疏追问。
“没什么,”林薇止转移话题道:“你真的喝醉了吗?”怎么喝醉了说起情话来,还是一套又一套的。
沈清疏无辜地眨眨眼,“没醉呀,我没醉,都是师弟喝的。”
林薇止:“……”
对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来着。
到底是喝多了,还在车上,沈清疏就困意上涌,眼皮打架靠着她睡着了。
路上马车颠簸,林薇止小心地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能睡得好一些。
新郎家在城西,距离甚远,回到伯府时,已经快要到宵禁时间。
老刘氏身边的婆子还守在门口,见沈清疏平安回来了,才赶紧回去复命。
林薇止看着她的背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有几分复杂,祖孙俩明明互相关心,着紧得不得了,却偏偏要冷战着,看谁熬不住先低头。
可老刘氏不知内里,沈清疏便是低头也无用。倘若她知道,所谓诚意伯府的香火,其实早就已经断了,恐怕会发疯吧。
这段时间,林薇止也常常在想,倘若没有遇见沈清疏,二三十年后,她会不会也变成这种,只为丈夫子嗣而活的样子。
人总是会变,年少的时候,很难想象到自己衰老的样子,可至少,当她老去,她希望还是能保留住一点自我。
翌日晨起,林薇止还记着那个词,又问沈清疏:“视频是什么意思?”
沈清疏暗道一声糟糕,装傻道:“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说的吗,可能是醉话吧,我忘记了。”
林薇止似笑非笑地看她,也不追问,就那样静静凝视着,看得沈清疏自己觉得不自在,败下阵来。
“就是,就是……”沈清疏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偷瞄了林薇止一眼,咬咬牙豁出去道:“就是类似于朝廷禁印的春、宫、图。”
她说得又急又快,说完就偏开了头不敢看她,耳根红了一片,连带着脖子都泛着粉,自己私底下看一看没什么,拿出来说真是太羞耻了。
林薇止差点没听清,反应过来也有些尴尬,母亲给她的册子,她看过两页就不敢再看,只是,这类画册还有女子之间的吗?
她,她是不是也要寻来学一学?
思及此处,她脸上也是红霞漫天,丫鬟进来禀告时,就见她二人不尴不尬坐着,都别开脸不看对方,空气似乎也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度。
丫鬟不明所以,“少爷?”
沈清疏干咳一声,连忙站起来,“什么事?”
“适才太医院院判到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