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韩深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慌忙坐了起来,过了几秒钟想起来是今天是周六又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迟到。
接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目光缓缓移到床的另一边,发现一个全身裸体的男子。
“啊”韩深想叫起来,结果发现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
整个房间被扔的衣服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气味,还有垃圾桶旁边的避孕套。
环顾完四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后面有股肿胀似的疼痛,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他已经差不多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昨晚自己去相亲,相亲完自己被张泽叫去酒吧喝酒,后来张泽不知道跑哪去了,自己去喝酒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等等,这个人有点眼熟,韩深盯着床上的男人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不就是昨天被张泽开玩笑的那个吗,为什么自己会和他在酒店,而且还是双方赤裸的情况下。
韩深脑子一片混乱,情急之下他只想逃离,翻了找到自己身上的二百多块钱扔在桌子上火速地逃离了酒店。
一番兵荒马乱到家,他才终于敢松口气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缓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赶紧上网去查了查,他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只是有点肿。
韩深忽然想起来对方会不会有什么病,早知道就应该等对方醒了,带他去医院检查,万一染上病可怎么办。正当他懊恼时,很快他又想起地上的避孕套,看来昨晚使用了避孕套,想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他颤颤巍巍去找去肿药膏,小心翼翼给自己上药,姿势有点羞耻,韩深安慰自己就当是得了痔疮,要不上药的话星期一肯定好不了,到时候丢人更大。
陆琢白觉得这是他离开陆家睡得最好的一个觉,昨天晚上他本来就只是想带对方回来休息,哪知一时失控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伤。
陆琢白以从没温柔的脸转向床的另一边,不过瞬间就垮掉了,原本睡在他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桌子上的二百多块钱。
此刻,陆琢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愤怒了,该死的,难道我就值二百块钱。
其实韩深真的没有把他当做卖的,留钱是留得房费。
陆琢白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把人找到,他真的从来就没遇见过这么合他胃口的人了,一见钟情大概就是这样吧,虽然有点见色起意的成分。
昨天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韩深确实长的不错,却也不是那种完美脸的大帅哥,身材也很瘦弱,但对陆琢白来说对方完全长在了自己审美点上。
他想到对方应该和那家酒吧挺熟的,准备晚上去那家酒吧再打听打听,也不浪费自己的那张最贵会员卡。
正想着,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陆琢白看了一眼,是他妈妈的,就是在不情愿也得接。
“琢白啊,你在哪?”沈美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我在外面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李叔叔回来了,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学校的事情你叔叔也帮你安排好了。”
“好的,妈,谢谢你”陆琢白声音有些低沉。
“你这孩子跟妈妈客气什么,晚上你妹妹也回来,你早点回来。”
“嗯嗯,好的”
挂了电话,他不禁想起在陆家的场景,貌似他那个便宜爸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有事情也只是当秘书转达,或者是秘书去办,一年到头难得见几面,却打着父亲的名义把他软禁起来。
那段时间大概是他们父子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说来真是讽刺。
他被人跟踪,对方把他约会的照片给了他爸,他爸一看是个男的,一气之下对着他一顿暴打,就这样他被迫出柜了。
不过做为陆家唯一的儿子,陆琢白有恃无恐,打一顿能换来自己的自由也是值得的。
谁知道他爸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想要他改过来,各种方法轮流用,也没换到陆琢白的松口,最后竟然还试图给他订婚。
陆琢白他爸觉得他丢了自己的面子,给他办了休学手续,就这样把人软禁在家,并发话只有陆琢白改口才会把他放出来。
陆琢白是个倔脾气,只吃软的不吃硬的,一句服软的话也不肯说,就这样被关在家里一年多,父子两个人谁也没说一句软话。
直到有一天,陆琢白他爸把他放了出来,并告诉他如果他改不了,就让他离开陆家,从此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一个这么丢人现眼的儿子。
那一瞬间他懵了,没想到有一天他爸真的会把他赶出家门,陆琢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过了几天他才在别人口中得知,原来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怪不得着急赶走他,原来是为了给他的小儿子让位啊。
那天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酒,他一直以为他爸无论怎么样都是爱他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