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直,宽肩窄腰。看着身材与周致寒有的一拼的人,常予侧着身子靠在门上。
两人似乎起了争执,常予看见柯佳媛将那人推了一把。
柯佳媛抬高声音:“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似笑非笑:“怎么了?就准许你能碰得,我就碰不得?”
柯佳媛似乎是被气到,单手捂着额头直喘气:“你别怪我没给你说清楚,那人不是什么好得罪的,她身边的人也都不好惹,你给我掂量清楚。”
男人笑:“呵,又不用你管。”
“你他妈——”柯佳媛咬牙切齿,“这可是你说的,别拉我下水就行。”
常予皱皱眉,始终觉得这事情颇有蹊跷,且这男人的声音隐隐有些熟悉,她舔舔唇角,从另一道偏门出去,进了包间。
负责人身型圆滚滚,看着极其和蔼。
常予笑着打招呼:“你好。”
“你好你好。”男人站起来,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常小姐,你就喊我一声李哥就成。”
常予笑意加深:“好。”
李负责给她添了一杯水放在面前,温声道:“先等等,等我助手来了,咱们说说画展的事儿。”
话音刚落,常予听见身后拧动门锁的声音。
她回头看过去,人还没出现,倒是听见方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来迟了。”
男人出现在常予视线里,他笑着一边伸手一边点头:“常小姐,你好,我是刚跟你通过电话的苏凡。”
常予一怔,慢慢站起身。
迟疑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这人,眉眼间为何会如此的让她熟悉。
像极了八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点什么,那就求个作收和预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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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准备考试来着,耽误了点时间,实在抱歉。
☆、暮色
从清苑出来,常予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几人在一楼门口分开后,常予给俞斐打了个电话。
但她大概是在忙,响铃许久都没有人接通。
挂断电话,常予攥紧指尖。
她今天过来没开车,天气尚可,常予打算漫步走回去。
也没等俞斐给她回电话,常予抬脚绕过清苑一楼外的走廊。
这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一点半。
以前常予这个时候基本都会午睡,一旦养成习惯,这个点比闹钟还要管用,可今天却觉得格外清醒。
因为苏凡这人,常予方才频频出神。
甚至总是能够想起来,八年前的那个男人。
常予咬着下唇,手心渗出黏糊糊的汗。
高二暑假,常宁带着她去参加了他们班的毕业聚会,吃过饭,常宁看天色不早,便带着常予回家。途径文具店,常予要去买几支铅笔,常宁刚进门口,接到了柯佳媛的电话,说是有什么要紧事,常宁给她说了声,去外面接电话。
常予本以为,他们在文具店的分别,就像是过往无数个平平无奇的傍晚,常宁给她备好晚饭,抱着篮球约好程宴几人去打篮球一样,总会回来的。
可她没想到,那是他们今生,最后的时光。
常予挑好铅笔,转头看见常宁的背影,便走进资料区,选了好些书。
等付完钱,再出门时,方才常宁所在的地方,已经没了人。
常予在文具店外的挡光板下,给常宁打电话,那头一直处于正在通话中。
她也没在意,站在店外等了多半个小时。
最后文具店关门,还是没能等来常宁,她气急败坏的给程宴打电话,那头却说,他们走后常宁就再没回去。
常予只得一个人打车回家,直到半夜,常予收到条匿名短信。
——城西区左边三号仓库。
常予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那一瞬间,她才像是明白了什么。
穿好鞋子下楼去,看见的却是许久未归家的常见林,坐在沙发上拨通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常家乱作一团,半夜两点,常予从常家溜出去。
她怕极了沈黎那样的眼神,谁也没敢告诉,一个人去了短信上的地址。
那地方偏僻,却不荒凉。
白日里还有施工单位,可夜里,却是一片漆黑。
常予找到三号仓库,铁门紧锁,她没办法只能去仓库旁边,翻上工人食堂的院墙,然后从仓库的窗户跳进去。
她的大腿挂在窗户的铁钩上,裤子刮破,里面的皮肤被拉了条极长的伤口。
常宁个子高,被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绑着,他白皙的脸上已经开始泛红冒汗。
看着他个样子,常予甚至都要以为,她再迟来一刻,常宁大抵就会没命。
解开绳索束缚时,常予摸到他的后脑勺。
她抽回手,指尖上全是血迹。
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