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笑了一下。
“月底有我们和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的塞德里克很强的,而且我只有一把‘彗星260’,真担心会输呢!”女孩歪着头看他,模样既俏皮又可爱,“你能来看吗?如果有朋友的鼓励的话,我也许能发挥的更好。”
“朋友的鼓励吗?”莫延低喃了一遍,然后郑重承诺,“当然,我一定会去为你加油。”
秋又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腼腆地点了点头,转身追上前面离开的同学。
莫延看着少女雀跃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有些傻——他对秋的坏映像,完全是来自原著中的描述。可是,根据寥寥数语的描写就断定一个人的品质,这样做的他,不是太愚蠢了吗?事实已经证明,德拉科、高尔、克拉布,还有许多其他的斯莱特林,其实都不像书中描写的那样愚蠢邪恶,他为什么不能擦亮眼睛,用全新的目光来看待其他人呢?
莫延沉思着,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嗨,人都已经走了。如果看够了墙壁的话,是不是可以回过神来,讨论一下其它的问题?”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延猛地转身,看见埃德蒙正面带暧昧的笑容看着他,讷讷地想要解释,又觉得这种事越说越不清楚,一时很是尴尬。
好在埃德蒙也没有继续打趣。
“走吧。”他拍拍莫延的肩膀,“我们去湖边慢慢谈。”
莫延很喜欢呆在湖边,即使什么都不做,看着广阔平静的湖面一直延伸到极远的地方,直至天水相接,心就会在不知不觉间静下来——有时候保持脑袋空空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尤其在太多的思虑和谋划缠成一团把脑子塞得满满的时候,莫延就喜欢在湖边坐上半天。
十一月的湖边比其它地方要冷得多。Yin冷的湖面泛着铁灰色,幽深得看不见水下的活动,只能从水面偶尔泛起的一串涟漪可以推断出什么生物慢悠悠地经过,但rou眼凡胎的莫延是看不出水下是一只小龙虾还是巨乌贼的。湖畔的槐柳的叶子都已经枯黄了,枯萎的草叶恹恹地趴在地上,一些迟开的花儿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着开放,显出凛然的傲骨。哪怕是最普通的蒲公英,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知道吗?以前我偶然看到过一篇麻瓜的文章,赞颂一朵开在秋末的小花。那时候我就想,麻瓜真是太脆弱了,这么一点事情也能引出那么多感慨。”埃德蒙看着脚边的一朵金线菊,笑容中有怀念的味道。“可是过了这些年,再回忆起来的时候,又觉得麻瓜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他们常常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当然,角度不同,眼光就不同,心态自然也不同。”莫延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走在埃德蒙身边,随口应和道。斯莱特林们在说正事之前总喜欢东拉西扯,莫延对此很无奈,但既然不能改变别人,也就只能自己适应了。
“那么你认为,同样是错过了时令的花,麻瓜和巫师看待它的眼光有什么不同?——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哪个成年巫师对着一朵小花感慨万千。”埃德蒙隐有所指的问。
“不同?”莫延懒得思考埃德蒙话中隐含的意思——反正他既然很正式地把自己叫出来,有什么话肯定会主动说明,犯不着自己再浪费脑细胞胡思乱想,况且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一直都不擅长。于是莫延老老实实地思考了一会儿埃德蒙的问题,就从字面上开始回答:“巫师大概很少会花时间思考这种问题吧?至少就我所看到的巫师,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很现实的问题上,没有多少人会做伤春悲秋这种事。韦斯莱双胞胎只是喜欢做些玩笑的东西,在人们眼中已经很另类了。可是麻瓜就不同——”
“哦?”埃德蒙似乎觉得他的理由很有趣,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巫师和麻瓜之间有这种区别?”
巫师为什么更现实?莫延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但比起今生整天抱着书本钻研魔法,他前世的时候(作为麻瓜的时候)的确写过不少触景生情之类的文章,还作了两首歪诗发表在校刊上:前者是由于语文课和高考的双重压迫,后者是因为他把未来两个月的伙食费一口气花光了,那段时间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可以说,麻瓜的他确实比巫师的他更加细致地观察过生活,尽管是被教育和金钱压迫的——话说回来,有多少麻瓜不是为了这两个原因把自己搞得比林妹妹还多愁善感呢?但是写景抒情的文章在麻瓜中会被追捧会畅销,但在魔法界里,即使文采斐然如罗哈特也不得不在自己的文章中加上跟狼人、母夜叉之类搏斗的成分来吸引读者。简而言之,魔法界是一个比麻瓜界更加弱rou强食的地方,巫师比麻瓜更推崇力量、崇拜强者。
莫延又忽然想到,他们在学校居然没有语法课,更不会造句或者写作的学习。重生一次的他并没有上过正规的英国麻瓜学校,不清楚他们的课业内容有什么,但无论在什么地方,培养学生的文学素质都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吧?霍格沃兹作为最好的一所的魔法学校,可是居然没有这方面的课程,难怪他看到的学生论文大多数都有语句不通的毛病——这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