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省里去了。”
“哈哈哈,怎么是小事呢!”卢大帅笑起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他说完,往正堂看一眼,挑起眉:“怎么?贺大人不请我进去说话?”
“诶——”贺膺一摆手:“贺某说这是小事,是因为的确有件大事要像大帅禀报。”说着,贺膺眼神犀利起来:“只是要辛苦大帅,舟车劳顿还要跟贺某走一趟。”
“哦?什么事这么急?”卢大帅边说边往里面张望一眼:“我这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也不见黎儿出来,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义父都不亲了?”
“黎儿,有些不舒服,还在休息。”
“不舒服?”卢大帅一惊,急切地就要往里闯:“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大帅!还是正事要紧!”贺膺赶紧拦住卢大帅,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进去:“这可是金库盗贼缉拿归案的正事!”
“盗窃金库的人捉到了?”卢大帅脸色有异,总算是不去看女儿了,贺膺这时忙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在前面领路,卢大帅又是往里张望一下,才不情不愿跟着贺膺走了。
不多时候,贺膺把人带到户县金库,对守门的小兵一挥手,小兵立刻把金库大门打开,贺膺又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走进去,只见本该空空如也的金库四壁,堆满了金条。
“昨日我的副官连夜捉捕盗贼,金子全部追缴回来,人也抓住了!”贺膺解释完,忽然喝令道:“副官!把人带上来让大帅看看!”
外面传来一声“是”,话音刚落,便是一阵脚步声,接着一群士兵抬着四具尸体上前,死人直接被丢到地上。
“死了?”卢大帅皱眉。
“歹徒凶恶,当场击毙。”贺膺冷笑。
卢大帅走过去看了一眼尸体,眼神暗下,又转头看向贺膺,见这人嘴角噙着一丝冷傲的笑意,胸中瞬间怒火中烧,他嘴角一扯,冷冷哼笑出声:“呵……没想到,这户县鸠山上头,山匪还真是不少!”说着,无限感慨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卢大帅这话说完,忽然掏枪对着四具尸体嘣嘣四枪,枪声惊动看守兵纷纷赶来,卢大帅一脸肃穆,冷声喝道:“贺大人杀得好!这山匪一日不除,户县一日不得安宁!我回去就去拟一封剿匪令,别说这户县之外,便是东省四周,挖地三尺,我卢某也要除尽山匪贼寇,以儆效尤!”
“剿匪?”贺膺眉头一挑。
“对,剿匪!”卢大帅沉声应道:“贺大人不是收缴了那么多枪械弹药么,刚好为剿匪所用!”
“这户县鸠山上,还有匪?”贺膺眉头挑得更高,冷眼看着姓卢的,这狗日的让他剿匪,他自己就是鸠山的山匪,还能剿谁?
“这四个躺着的不就是匪?”卢大帅一愣,随即痛心疾首道:“我也是未想到,这小小鸠山,竟然这般山匪横行……”
“那大帅以为,这剿匪的经费从哪划?”贺膺眯起眼。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卢大帅往金库里一指:“金子追回来了,当是要用到正道上,当下户县最大的事是什么?贺大人你一个禁枪令治理了户县里头,现在该攘外了!”
“攘外?”
“攘外!”
“剿匪?”
“剿匪!”
贺膺与卢大帅相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门口站岗的卫兵便听得这金库之中,男人的朗笑声中气十足,振聋发聩,忍不住回头偷瞄一眼,只见那两位彼此拍肩,心情大好,似是促成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
正诧异着,两位长官便热络地走出来,贺大人笑呵呵道:“卢大帅政务繁忙,贺某就不多留了!”
“哎——再忙也是要吃饭的,况且我这心里还揣着我女儿呢!”卢大帅摆摆手,自顾自往县府走,贺膺表情顿时有些Yin郁,跟在大帅半步之后,半晌无话,眼看到了家门,忽然道:“大帅,有件事我说了,还请您别动怒。”
“怎么?”卢大帅收住脚步,疑惑地转过头。
贺膺脸色难看,忽然朝卢大帅鞠躬行礼:“大帅!贺某办事不利!昨晚本来是活捉四名匪徒,不想半夜被他们逃脱,又刚巧被起夜的黎儿撞见,慌乱之中,黎儿被匪徒所伤,我一怒之下,把他们四个全给嘣了!”
卢大帅眉头一皱,眼底似有波涛暗涌,半晌才指着贺膺怒道:“你……你这……”急火攻心,卢大帅哼声甩手,疾步冲进县府,贺膺忙跟在后面,卢大帅气势汹汹冲进后院,吼了声“哪间房?”,贺膺立刻冲到前面推开卧房门,只见床上的人惶然做起,苍白的脸上好几处伤口,额角和鼻骨上都是淤青。
“黎儿!”卢大帅痛心疾首一声痛呼,冲进去就抓住陆离的手,后者先是怯生生看了一眼贺膺,继而一脸的愁苦,悲悲切切地垂头呜咽起来。
“你受苦了……”卢大帅咬着牙,摸了摸陆离的头。
“大帅!山匪猖狂,连女人也不放过,您说得多,必须要剿!这次黎儿受的苦,我定当百倍讨回来,倾尽我府上全部兵力……”贺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