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冷酷无情。
“是。”受到了来自大哥的警告啊,柯特只能弯下纤细的脖颈,但是在刘海遮掩的双眼中,有无数黑暗的情绪在翻腾,恶意一开始呈现雾状,弥漫在瞳孔中,后来越演越烈越演越烈,竟然凝固成了水滴。
他想撕裂那个女人,将她抽筋剥皮,rou被一片一片地切割下来,而筋可以拧成绳子,皮,对,没错,皮。
白皙的皮肤可以充当画纸,他得小心点,为了保持它的完整性,因为那是接触过大哥的皮,就跟她注定被剁下来收藏的细指一样,那实在是很美丽的手指,若不是因为如此,才不会有触碰大哥的殊荣。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抢大哥呢?这个想法充斥柯特的大脑,亚露嘉也是,突然冒出来莫名其妙的女人也是,如果前者因为单薄的血缘关系以及无法撼动的实力让他心有余悸,那么后者……
她可没有抢夺大哥的殊荣,只要有机会,柯特绝对会让她知道,贪图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深吸一口气,下手更加狠辣,在肆意地折腾或者虐杀他的任务目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孩子心中的怨毒。
因为那个女人是商品,所以大哥不用于他动她,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要知道她只是个游女而已。
但是,不行,柯特,他对自己说,隐忍的,颤抖的身躯被厚厚的和服衣料包裹,没人知道,为了控制自己的欲望,柯特用了几分力气。
他在坚持,用全力。
他得听大哥的话,这是柯特唯一能胜过其他人攫取伊尔迷注意力的优势,没了这个,他简直不敢想想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做个乖孩子,柯特,他对自己说,手一扬,利落地将目标的头颅斩下,雪白的纸扇,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鲜血。
你能做到的。
“帮大哥做一件事,阿奇。”伊尔迷递给奇犽一个文件袋,还有他写好的信函,文件袋中有全藏的资料,甚至连他过于规律的生活都有描述。
很难想象一个理应神出鬼没的忍者竟然会过老年人一样规律的生活,特别是购买漫画书,他出门的时间Jing准得像是钟表,如果一日没有在那时出门,邻居甚至会担心自己的钟表坏了,很容易联想到每天下午三点雷打不动散步的康德。
然而他并不是什么大哲学家。
奇犽一言不发地将文件袋接回来,问都没问,在做任务上,伊尔迷是不可忤逆的,这比他逃家或者说不想当杀手还要恐怖得多,奇犽只需要听他的安排就够了,伊尔迷会计划好一切。
“你准备去哪里,哥哥。”亚露嘉做完了上一个任务,正好上楼,和奇犽打了个照面,他手上抱着熊猫玩偶,眉眼中极少有地不包含雀跃的神采。
这对亚露嘉再说很少见,要知道,一旦他没有挂着快乐的微笑,那几乎就可以与不高兴画等号了。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看过大哥与众不同的一面后,揍敌客家的兄弟们多多少少有了改变。
伊尔迷:我做什么了啊我!
他只是被一个女人摸了一把,而他的弟弟们却凝重的好像自己立刻要结婚。
别傻了,小仙女这辈子只会和揍敌客在一起。
比较庆幸的是,三个小孩儿都隐瞒得不错,起码伊尔迷并不知道他们脑袋里的胡思乱想,要是让他知道小傻瓜们为了这件小事竟然纠结了很久,甚至还差一点降低工作效率,指不定又是吊在墙上抽一顿。
伊尔迷的刑讯与任何人都不一样,如果让家里的孩子首选,执行人最先是糜稽,因为他的力气是家里最小的,一鞭子抽下去像是挠痒痒,疼痛停留在皮肤表层,甚至不会经过神经末梢传递进入大脑,更不要说他没有足够的耐心,有时一场刑讯还没有进行完就会率先偷跑,非常好应付。
席巴,他一般不亲自执行那玩意儿,至于基裘,你需要在被鞭打的同时忍受来自于魔音灌耳的折磨,那更加可怕一点,嗡嗡嗡嗡嗡,像蜜蜂在你耳边飞舞,响个不停。
伊尔迷是最恐怖的一个,他的力道很大,与席巴相比不遑多让,虽然说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又很喜欢心理暗示,言语被他玩弄着,拥有了让人避之不及的恐怖力量,没人想承受大哥的刑讯,包括心心念念希望与他独处的柯特。
那是一个噩梦。
“我要做一个任务。”他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要和我一起来吗,亚露嘉。”
“等我问问大哥。”乖巧的小孩儿并不敢自作主张,一切只有过问伊尔迷之后才能给予答复,还好,一般情况下,伊尔迷并不是很难说话,他答应了亚露嘉的请求,小孩儿踩在木质楼梯上,故意发出蹬蹬蹬的声响,像是一个普通孩子。
孩子的乐趣,他很喜爱鞋后跟与木质地板接触发出的声响,像是跳踢踏舞,悦耳得不行,叮叮咚咚,在耳边吹奏,像是夜半时分的虫鸣。
比悄无声息地行走要有趣多了。
一听见他的脚步声,奇犽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