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风太惨烈,曹海决定再也不看罗飞做菜了。
罗飞看着双手合十的曹海,脑袋上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罗飞也觉得烫死这些虾挺残忍的,可曹海买回来了,还说想吃,总不能就扔了吧,他只能忍着不适送这些虾进了轮回。
这事儿本来就挺糟心的,一旁的曹海还摆出一副有德高僧的慈悲样,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一样……
罗飞决定眼不见为净,盖上了锅盖:“你知不知道螃蟹怎么弄?”
想到吃螃蟹,曹海也顾不上慈悲了,自告奋勇的去问度娘。
曹海出去了,罗飞看着厨房,说不上是怎样的心情,自己的那些期待,满桌热腾腾的饭菜,果然都是空想。
罗飞想起了一个古老的笑话:锅是凉的,人是热的——对应上发烧的曹海,这简直太贴切了!可惜这个热呼呼的人不能吃,不然倒也不会让人如此遗憾了。
几分钟之后,水开了,锅里冒出热气,关火,打开锅盖,说虾已经泛出了微微的红色,用剪刀破开虾被,扒皮,扔到盘子里。
还没处理几个,曹海就回来了。
“橱柜上有牙签,拿根牙签帮我挑虾线。”罗飞头也不回的指挥曹海干活,曹海没吭声,乖乖的在一边挑虾线。
罗飞觉得有点不对劲,曹海什么时候这么老实听话了?扭头看了一眼曹海,曹海的脸色果然不太对。
“怎么了?”罗飞问。
“那个,要不咱俩把螃蟹放了吧……”曹海的声音有点低。
罗飞不解:“为什么啊?杀起来也很残忍?你以后都不吃螃蟹啦?”
“不是残忍……”曹海停了下,开始组织语言:“那个,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要把螃蟹泡泡,然后用牙刷刷干净,还得把螃蟹肚子里的便便挤出来……”
“螃蟹的便便应该不太脏吧?我估计和鱼的差不多?”
曹海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罗飞:“也不是脏,刚才我从塑料袋里往外抓螃蟹,就被夹了好几下,都出血了。要是按照网上说的弄,还不得活活把你夹死啊!”曹海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指头,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曹海说的话气的罗飞想笑,什么叫螃蟹会把我活活夹死啊,你买的螃蟹,还是你要吃,合着这活却该我干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然而还没等罗飞真的生起气来,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手指,漆黑的手镯和嫩白的小手交映生辉,指尖上有一小块被螃蟹夹破了的地方还往外渗着些微的血丝。漆黑、嫩白、丝丝红润,这画面让罗飞忘记了思考,张开嘴就含住了面前的美味。
曹海呆住了,指尖上能感到罗飞轻轻地吸允,似乎还碰到了罗飞的舌尖……鬼使神差的,曹海微微勾动手指,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吸力以及罗飞舌尖轻轻的摩擦。
曹海的脑子里天雷滚滚,各种和谐或者不和谐的画面翻涌而过,然后他就发现电梯的开关又被打开了……都是因为太年轻!
曹海猛地收回了手指:“我,我再去看看怎么杀螃蟹!”话未说完,曹海就扔下了手里的虾,一溜烟的离开了厨房。
罗飞呆呆的站在原地,完了!这下真的要暴漏了!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罗飞告诉自己没问题,然后努力的开动大脑,想着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麻烦。
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总是可以圆过去的,可以解释成帮曹海吸一下淤血,应该能应付过去吧?但这事儿不能拖,拖得时间长了,一旦曹海在心里对自己的行为有了定性,自己再怎么解释曹海心里也会有个疙瘩。
想到这里,罗飞扔下了手里的剪刀,走回了卧室。
刚进卧室门口,罗飞就呆住了,一只看起来很像是豆包的小毛驴正在衣柜前面照镜子……
罗飞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试探着问了一句:“豆包怎么了?”
罗飞突然说话,把正傻坐在电脑前胡思乱想的曹海吓了一跳,曹海赶紧抓住了鼠标,装出正在看电脑的样子,紧跟着又反应过来罗飞刚才在问豆包的情况,又扔了鼠标,走到豆包身边,抱着肥豆包开始照镜子:“今天我带它去剪毛了,怎么样?这个造型很可爱吧!”
胖豆包后腿蹬着地面,被曹海托着胸脯,前爪搭载了镜子上。豆包看了一眼镜子,呆楞了一下,又赶紧扭头看向一边,摆出了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的傻样。
罗飞看的想笑:“怎么忽然想起给它剪毛了?”
“夏天天热,剪短点也好,再说,剪短了就不会有好多毛毛粘在你衣服上了。”曹海满不在意的抓着豆包的前腿来回晃悠:“不用管它,这家伙心大,看着挺在意,估计明后天习惯了就好了。”
罗飞心里暖暖的,在电脑桌里找了个创可贴,又走到曹海身边:“来,把手指伸出来。”
“哦。”曹海乖乖的伸出了手指。
罗飞心里一动,又把曹海的手指放在了嘴里,吸允了几下才贴上创可贴:“你刚才摸狗了,吸一吸免得感染,对了,